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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见余依的那一瞬间,墨砚和暮寒珏都很惊讶。

暮寒珏问:“你怎么来了?”

余依双手环抱在自己胸前,慢悠悠地朝暮寒珏走过来:“我不来怎么知道你的隆秘书竟然这么忙呀?”

有些事确实是赶巧不赶早。

余依到军区的时候听其他副官说暮寒珏去了总统府,要下午才能回来。

她自己在这也怪无聊,干脆就跑到暮寒珏办公室的那个里间睡午觉去了。

连余依自己都没想到,一觉醒来竟然就一不小心听了个墙角。

墨砚一看氛围不对,后退两步说:“寒部,我过会儿再来。”

说完,墨砚脚下生风似的撤离了战场。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了余依和暮寒珏四目相对。

暮寒珏站起来,伸出手想牵她。

余依灵巧地一闪身,顺势矮下身子来,翘起二郎腿坐在了沙发上,撑起自己的下巴看着暮寒珏。

“别急。”余依翘起的那条腿脚尖抬起,顺着暮寒珏的裤管往上滑动到他的腿窝处,“隆悠言说我们俩的结婚证没了是什么一回事呀?”

暮寒珏无奈叹了声气,掌心托住余依不老实的那条腿,坐在了她身边。

他的手覆盖在余依微微发凉的膝盖上,热乎乎的体温与她交汇在一起。

暮寒珏长话短说地解释:“材料没交全,军婚作废。”

余依有些惊讶地睁大了些眼睛。

这些事情一直都是暮寒珏操持,她除了领证的时候露面去照了照片之外什么也没干。

就,莫名其妙的离婚了?

暮寒珏刚想说没关系影响不大,回头他去把材料补齐。

结果,他家脑回路清奇的小狐狸忽然跳了起来,开开心心地说:“好耶!”

暮寒珏:“……?”

哪好了?

他很不好!

余依回身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似乎真的很开心。

“正好我嫌那证件照丑,等回来有时间拍了好看的我们再复婚。”

暮寒珏舔了舔牙齿,冷笑了一下:“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鸽我?”

余依跟没事儿人似的耸耸肩:“我要真鸽你你也没办法啊。”

把暮寒珏给气笑了,他伸手一把将余依给薅了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皮笑肉不笑道:“宝贝,敢再说一次吗?”

余依感觉自己身后冷飕飕,脸也被这个狗男人掐变形了,认命摇摇头将那只手从自己脸上揪下来,乖顺地埋头贴在他脖子上蹭蹭。

暮寒珏感觉自己有被哄到,正想抬手摸摸她的脑袋。

“好了。”余依撑着他的胸从他腿上跳了下去,坐在他旁边,“现在我和你算算隆悠言的账。”

手顿在半空中的暮寒珏:“……成。”

他也在沙发上坐直了身子,“你都想算什么账。”

“唔……”余依撑着下巴想了想,“先说说你和我爸背着我约定什么了?”

暮寒珏:“……”

这可不能让余依知道。

且不说余栾会不会杀到京城来找他算账,光是余依就得立马邦邦给他几拳泄愤。

在隐瞒老婆和得罪岳父之间,暮寒珏选择了前者。

“幸好你爸没儿子,否则还不知道他要怎么刁难儿媳妇。”

余依一听就不乐意了,现场给了他一拳:“你再说我爸坏话试试?”

“不试。”暮寒珏一看这算是搪塞过去了,立马把余依扣进怀里防止她忽然反水。

余依砸进他怀里,脑子还懵圈着不知道咋回事儿呢,暮寒珏粗硬的发丝就蹭上了她的脖颈。

“老婆,怎么办?”暮寒珏俯首蹭余依的脖子,顺势亲吻她的耳垂,“隆悠言看不得我们好好过日子,非要拆散我们,我好委屈。”

余依被暮寒珏这样弄习惯了,只要不是那啥的时候,已经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一蹭就痒得到处躲。

她将白皙的手指插入暮寒珏浓黑的发丝中,想着隆悠言刚刚在办公室里说过的那些话,一双张扬的狐狸眼缓缓弯了起来,笑靥中却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

“她既然这么乐于助人,我不妨就遂了她的愿。”

暮寒珏抬起了头,下意识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儿,他看她一眼:“你想干什么?”

余依一下接一下地漫不经心抚摸暮寒珏脑后的发丝,就像在家撸猫那样。

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她不是想当暮夫人么,那就让她当。既然她已经知道了我们婚姻失效的事实,不如我们借这个机会,给她演一出戏……”

余依翘起唇角,指尖向下游走,勾住暮寒珏的脖子,倾身在他耳边说:“假、离、婚。”

暮寒珏勾指,一寸一寸地抬起她的下巴:“这就是你想的办法?”

“嗯哼。”余依伸出手指点了点暮寒珏的下巴,“既然她这么喜欢你,就辛苦寒部牺牲美色喽。”

“你觉得出卖男色是我会做的事?”

余依看着暮寒珏那张不近人情的臭脸,想了想。

确实不太像。

不过……

“哎呀。”余依搂着暮寒珏的脖子亲了一下,“凡事总有第一次嘛,一回生二回熟,你的业务能力我是认可的。”

“你想让我出卖几回?嗯?”

暮寒珏将她压倒在沙发上,一只手垫在她脑后防止磕碰。

另一只手从余依的下巴上缓缓下滑,停留在锁骨上轻轻摩挲。

他压在她耳边,低哑着声音说:“还有,你是指我哪方面的业务能力?”

居高临下看着余依娇俏微微泛红的脸,暮寒珏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再向下看,女孩的躯体凹凸有致,双腿笔直修长。

他有多久没碰过她了?

不知靥足的思绪开始思念那触手生温的肌肤和那令人留恋的柔软甘甜。

要不是考虑到地点,他早就要按捺不住压抑已久的燥热。

暮寒珏低头,咬了一口余依脖颈上细腻的皮肉,在齿间厮磨出一片属于他的嫩红色印记。

他撑起身子,定定看着余依说:“我还不至于要靠那种手段去对付一个登不得台面的东西。”

“余依,你听好了。”暮寒珏鲜少以如此严肃的语气和余依说话,他挑着她的下巴,说:

“离婚,除非我死了。否则,你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