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岁交代完便回了屋,孟正初想要跟上去,可想到身后还有个师弟要安排,只能止住脚步。
“你跟我来吧。”
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师弟,孟正初没有什么好感,但也不至于为难他。
有些人可能是天生就不对付,辛曜从见到孟正初第一眼开始便不喜欢他,甚至可以说是从心里感到一丝厌恶。
他性子本就冷,即使知道这人是他的师兄,他也没有想着要讨好。
两人之间的相处就和陌生人般。
“你就住这里吧。”
孟正初用灵术将屋子清扫了一遍,带着辛曜进入,并按照林岁岁的吩咐,从空间戒子中拿出一本心法交给他。
“我看你已经度过了灵气入体阶段,这本心法正好适合你。”
孟正初说完,又交代了几句在无形峰生活需要注意的地方。
辛曜没说话,但他听得仔细。
“师尊平日不喜别人打扰,你平日有什么功法或者生活上的问题,可以来找我。”
孟正初踏出屋子又忍不住回身交代了一句,并指着自己屋子的方向。
他的屋子和林岁岁的屋子是紧挨着的,而孟正初给辛曜安排的屋子却离两人很远。
辛曜看了看中间的距离,心里对这个所谓的师兄有了一定的了解。
孟正初知道他听得见,也不在乎他一直保持着沉默。
等把事情安排好,他便快步离开了辛曜的屋子。
孟正初很想直接去找来林岁岁,可想到她刚才眼中的疲惫之色,孟正初敲门的手又停下了。
算了,明日早些再来请教师尊吧,孟正初有些失落的沉下肩膀,准备回去。
“进来吧。”
孟正初刚走了两步,屋子里面便传出一道清亮的声音。
是师尊!
孟正初惊喜抬头,两只黯然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师尊在唤他!
孟正初脸上的笑容根本抑制不住,他深吸一口气,好让自己沉稳些,不要显得那么浮躁。
他不想给师尊留下毛头小子的印象。
孟正初轻轻推开门。
林岁岁的房间淡雅朴素,少数几件摆设还是孟正初安排上的。
此刻的林岁岁正盘腿坐在床上,她的眼睛在孟正初进来的时候才缓缓睁开。
“师尊,师弟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
林岁岁微微点头,似乎对他很满意:“你做事我一直都很放心。”
他被师尊夸了。
孟正初眼睛眨了两下,压下嘴角的笑容,恭恭敬敬回道:“多谢师尊。”
“不是说心法有不懂的吗?”林岁岁招手让孟正初离她近些,“你将心法在体内运行一遍,我来看看。”
孟正初依话照做,灵力在体内运转开来。
林岁岁见他运行方式没什么问题,倒也没什么担心了。
“就是这里,感觉经脉被堵住了。”孟正初停下动作,睁开眼睛,将手指向自己心脏和腹部中间。
林岁岁表示自己知道了:“你再运行一次。”
孟正初依旧乖乖照顾,他对林岁岁的话向来言听计从。
直到——
“师尊!”
感受到林岁岁的手贴在他的衣服之上,孟正初身子猛地一震,接着灵气被骤然打断。
“对不起……师尊……”
孟正初眼下部位已经有些红了,他结结巴巴地对着林岁岁解释。
林岁岁的手还没有放开,孟正初感受着她手上的温度,脸上的红晕颜色更深了。
“怎么了?”林岁岁疑惑抬头,“怎么突然停下了。”
“不用紧张,这功法的确不容易修炼,你慢慢来。”
孟正初想要解释两句,可发现自己要是说出原因好像更加奇怪了。
“劳烦师尊了。”
孟正初收敛好情绪,重新运行灵气。
这一次没什么意外,除了孟正初越来越红的脸。
在林岁岁的疏导下,积藏在孟正初体内的污气被慢慢排出。
“你回去在运行两个周天,应该就没事了。”
林岁岁收回手,看着自己这个满脸通红的大徒弟。
“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每个人练功都会遇到问题,以你的资质,已经远超常人了。”
孟正出根本不是因为功法原因脸红,但他也没想解释,只是对着林岁岁又鞠了一躬。
“多谢师尊相助。”
林岁岁摆摆手,示意他回去,她今日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了。
孟正出见到林岁岁如此,将房内的安神香点起,便也不再逗留,轻着脚步退出了屋子。
孟正初关上门,他摸了摸刚才被林岁岁按住的地方,嘴角的笑容再也压制不住。
随着孟正初脚步轻快地回到屋子里,辛曜也收回了视线。
他从一棵树旁走出来,眼中的冷意加深。
孟正初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和魔宗那群人一样,光是看着便会让他觉得恶心。
喉间轻嗤一声,辛曜迈着步子回了屋子。
他不急,这才开始呢,孟正初他早晚会收拾。
师尊有他一个徒弟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林岁岁的错觉,自从辛曜来了,整个无形峰的氛围好像都有些不一样了。
自从她夸奖了在庭院中练功的辛曜一番,孟正初对灵力的修炼也更加用功了。
两人不知道是不是较上了劲,一个比一个认真。
林岁岁倒是乐见其成,还主动告知两人有问题可以来问自己。
辛曜听后果真去找过林岁岁好几次,停留在林岁岁屋子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孟正初不一样,他询问的次数不多,也不能多,他本就出自大家族,功法底子不是辛曜可以比的,而且他已经跟了林岁岁两年多了,一些简单的问题他也不好去问。
更何况他也不想让林岁岁觉得自己麻烦。
但辛曜不一样,他完全没有这个烦恼,一点小问题都要去麻烦林岁岁。
孟正初为此还特意找过他。
“辛曜师弟,一些简单的修炼问题你可以来问我,师尊每日空闲时间不多,你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孟正初是带着笑意说出这句话的。
可惜辛曜根本不买账,他在心中冷哼,不过面上还是佯装不懂:“我不知道什么问题是简单的,什么是难的,师尊和我说过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