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江清和邢景山练武时,不小心碰到他身子,都会被邢景山骂一顿。
今日她亲眼看见那女子扑进邢景山怀里,她这个表哥不仅没推开她,甚至还想用手抱住对方。
更是在自己出手后,将怀中的女子护得严严实实。
江清越想越不甘。
既然邢景山不告诉她,她就自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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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管?”
邢景山带着林岁岁出去的事情,云雀和宇文季不可能不知道。
云雀真不知道宇文季怎么想的。
他上次带林岁岁出去,宇文季罚他的那股狠劲呢。
凭什么现在多了一个邢景山,宇文季就不管了。
宇文季靠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书,即使脸色苍白,身体不适,他的后背也是挺得直直的。
“不要在我这里撒泼了。”
他知道云雀想借他的手除掉邢景山。
云雀真有些看不懂宇文季了,邢景山现在什么样,宇文季不可能不知道,可他现在竟然还能一脸淡然地坐着看书。
“你就不怕岁岁不喜欢你了?”
宇文季将书盖上,放到一旁的小案上。
云雀一直提林岁岁,宇文季心里的确没有外表那般平静。
“你想怎么样?”
云雀看宇文季终于有了想法,决定把自己和对方的仇先放放,他现在更讨厌邢景山。
“我对邢景山的家世有一定了解,他那个家族不会允许邢景山当个小寨子的上门女婿,还是个三女婿。”
宇文季嘴角嘲弄般得勾了勾。
家世又能怎么样,他不也是皇子吗,却几次三番不舍得离开。
接应的人已经在寨子外面候着了,朝中已经开始动荡起来,他身后关乎太多人命,这一次宇文季不得不走了。
至于林岁岁,宇文季本想带着她离开,可现在朝中局势危险,他担心林岁岁受到伤害。
再说了,现在有了邢景山和云雀,林岁岁可能也不会愿意和他离开。
“邢家那边的事我来做,但你需要压压邢景山的风头了。”
要不是自己有把柄在邢景山身上,他不想做得太过分,以至让邢景山暴露自己的身份,云雀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退让。
“下去吧。”
云雀蹙眉问到:“所以你到底做不做,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云雀现在要烦死宇文季和邢景山了,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无奈自己先沉不住气,只能低着头找宇文季合作。
宇文季瞥了云雀一眼,那眼神中的不屑和嘲弄,让云雀太阳穴突突直跳。
妈的,他今天真是失了智,跑来和这个“老巫婆”合作。
“那大夫人您就好好在这里房间待着养病吧,希望未来的三夫人,四夫人也能像我这般对您恭恭敬敬。”
云雀说完挥袖边走,独留宇文季看着他的背影。
宇文季目光移向窗外,他怎么可能不着急,不难受。
只不过他要离开了,也不想管着林岁岁了,否则那个邢景山在他面前根本掀不起什么水花。
宇文季闭上眼睛,后日便要离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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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景山带着林岁岁回来的时候,正好傍晚。
宇文季换了身鲜亮的衣裳坐在林岁岁小屋的红木椅上,身边就是他刚刚沏好的茶。
看见林岁岁被牵着,宇文季也没有露出异样的表情,只是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宇文季这种淡然的态度让邢景山十分不满。
没看见自己还牵着人吗,这个大夫人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
林岁岁经历了两日邢景山的“折磨”,现在十分想念宇文季和云雀。
感受到手上的挣扎,邢景山立马不乐意了。
“怎么,你能抱着我,我不能拉着你?”
邢景山就是不愿意放开林岁岁的手。
“我那是……情急之下的反应……”
被宇文季看着自己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林岁岁有些着急了。
“放开我,阿季还在这里呢!”
邢景山语气不太好:“我是什么不要脸的野男人吗,人家在这,我就不能拉你了?我告诉你,是你把我带进这里的,你说过要对我负责。”
林岁岁被邢景山牵制了,只能委屈巴巴地看向宇文季,希望他能帮自己。
宇文季观察了少年一会儿,发现邢景山没什么特别的。
除了那张脸,全身上下就没有值得林岁岁喜欢的地方了。
也不知道云雀在担心什么。
宇文季起身,轻轻将林岁岁带进自己怀里。
“你一个未过门的少年,应该懂些规矩了。”
宇文季这句话便暗指邢景山不懂规矩。
“既然你没有被正式抬进来,我倒也不管着你,但……”宇文季看着少年摇头,“但你连基本的教养都没有的话,可能在这里也待不长。”
邢景山的拳头已经握紧,但凡宇文季再敢说一句,他的拳头便会立刻挥过去。
“放开岁岁吧,你把她手腕捏疼了。”
宇文季提醒邢景山注意手上的力道。
粗鲁加粗俗,宇文季不知道林虎怎么能看上邢景山的。
邢景山说不过宇文季,眼中的怒气直冲林岁岁而来。
“你自己说,是来我这里,还是去他那边。”
林岁岁不明白邢景山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阿季是她的大夫人,她的答案不是一定的吗?
不要说宇文季了,就算是涂麟站在这里,林岁岁也不会选邢景山啊。
“好好好,你今天才占了我便宜,现在就这么对我是吧!”
邢景山气急,看林岁岁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负心汉。
林岁岁的手被甩开,邢景山狠狠瞪了林岁岁和她身后的男人一眼,带着十足的气愤转身离开。
林岁岁获得自由,立刻拉着宇文季坐下。
“你身子好端端的,怎么又生病了,我让爹爹重新给你找一个大夫可好?”
不怪林岁岁担心,宇文季的身体三天两头生病,林家的金创药只能治外伤,宇文季当初内伤也十分严重。
这两天已经吃了不少药,可还是会时不时发烧咳嗽。
“不用麻烦了。”
宇文季安抚性地笑笑,他马上就要了离开了,也不用再麻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