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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翊亲耳听到殊玉说爱他,一时觉得自己是在梦里。

他一生都在追寻的那轮皎月,忽然就将清辉洒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路走来,轩辕翊都像是在夜里彷徨的幽魂。

他看着殊玉坚定不移地走在一条望不到尽头的路上,自己的脚步也无处着落,心,也随之无处安放。

现在,殊玉那条路似乎走到了尽头,然后笑着转身,对他说,她爱他。

是不是,这就是所谓的,“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轩辕翊觉得,或许是自己足够诚心,也或许是自己终于有了一两分的运气,命运终于肯将这世间最珍贵的礼物,分给他一点点。

他满眼含泪,紧紧将殊玉抱在怀中。

“是真的吗?”轩辕翊无法自制地颤抖,“师尊,就算是骗我,也骗我骗得久一点,好吗?”

殊玉轻轻拍着轩辕翊的后背,“没有骗你,是真的,真的爱你。”

……

轩辕翊处理了魔族一堆繁杂事务,一得空,便回到了族中。

苏杳见轩辕翊行色匆匆,道:“魔尊,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殊玉锁在魔族藏书阁一天,现在,她应该是把书籍都整理得差不多了。”

轩辕翊露出一抹冷笑,“苏护法费心了。”

说罢,他径直往藏书阁走去。

苏杳抱起胳膊看着轩辕翊的背影,若有所思。

“姐姐”,角落里走出来一人,“你说,若是魔尊看到她把藏书阁毁了将近一半,会发多大的火呢?”

苏杳不去看苏吟,“我发现,论恶毒,在某种程度上,我都对你甘拜下风。”

“哪里哪里”,苏吟用手帕掩着嘴笑,“为姐姐分忧罢了,你看,现在他们反目成仇,姐姐心里不是快意得很吗?”

苏杳听到苏吟的声音就觉得恶心,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轩辕翊推开藏书阁的门,发现殊玉正坐在一堆灰烬旁边,发着呆。

“师尊?”他用符咒将声音隔绝于外,“这是怎么回事?”

殊玉用手托着下巴,“还不是你那苏吟护法?一听你罚我去打扫藏书阁,马上就来找我的麻烦,烧了这大半典籍栽赃在我头上,等着你回来找我算账呢。”

轩辕翊觉得这手段太低端,一时无话评价这番行为,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殊玉站起身,“你难道不应该将我这个放肆的纵火犯狠狠惩治一番,然后昭告魔族吗?”

二人自互相解释清楚前因后果之后,并没有叫魔族其他人知道这一切,而是继续扮演着离心的师徒。

苏杳这般大费周章地挑拨殊玉和轩辕翊,自然是别有所图,唯有将她希望的结果演给她看,才能洞悉她的所有计划。

轩辕翊听到殊玉这么讲,知道她在逗她,于是上前一步,故作愤怒道:“殊玉仙尊真是好大的胆,一把火烧了我魔族的藏书,真是放肆。”

这话听起来真的像是怒不可遏,可是殊玉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轩辕翊是在开玩笑。

“那可如何是好?”殊玉也上前一步,“我现在被修真界抛弃,可赔偿不起啊。”

轩辕翊道:“干什么,让我想想。”

殊玉一本正经道,“魔族应该还有练功用的洞府吧,让我去打扫打扫洞府如何?”

魔族的练功洞府,石壁上自然都是各种修炼的术法,殊玉这么说,轩辕翊就知道她想干什么。

轩辕翊故意皱眉道:“你想偷学我魔族秘法,我又不傻,不可能答应你。”

殊玉道:“唉唉!不带走这么玩的啊!”

轩辕翊见自己的师尊急眼了,笑道:“那也得有筹码交换。”

殊玉道:“嗯?”

轩辕翊反手一个符咒,将自己和殊玉瞬间传送到了寝殿里。

殊玉没想到是这么个展开,道:“你想干什么?”

这里是寝殿,轩辕翊刚说完什么交换筹码,殊玉不由地就会想歪。

她忽然觉得,自己怎么变得这么不单纯……

轩辕翊似看透了殊玉的心思,干笑道:“师尊,你在想些什么啊?”

殊玉:“……”

轩辕翊坐在床边,“上次师尊为我揉肩可舒服了,我还想再来享受一番那种待遇。”

殊玉有些尴尬。

她尴尬地坐在轩辕翊身边,道:“那你还不转过去?”

轩辕翊:“……”

气氛怎么忽然就有些微妙起来了?

轩辕翊发誓,他真的就只是想让殊玉为他捏肩来着……

当夜,魔族上下都听说,魔尊因为殊玉烧了大半个藏书阁,发了很大的火。

苏杳听到这个消息后,去寻了徐如初一趟。

徐如初已经很久没有从自己占卜的屋子里出来了,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并不回头,道:“我不想与你说话。”

“可是我想”,苏杳见桌子上有一壶好酒,伸出修长的食指将酒壶勾在手中,仰头灌了自己满满一口。

“你这酒还挺烈”,苏杳道:“你看,你占卜多少年,终究还是算不过人心,我赢了,你坚信殊玉和轩辕翊不会离心,可是现在,他们明明是渐行渐远了。”

“所以呢?”徐如初站起身,朝着苏杳走近两步,“你看上去,也没有很高兴的样子。”

苏杳只觉得酒很烈,自己修为高超,本不该因为两口酒酒发晕,她伸手扶住徐如初的肩膀,感觉徐如初冷冽的气息围绕着自己,情不自禁地往徐如初肩头靠。

“高兴?我为什么要高兴?我见过的人心炎凉太多了,什么师徒情分,本该就是这样,一触及到利益,终究会你死我活。”

徐如初看着苏杳,眼底流露出不知名的怜悯。

苏杳昏昏沉沉,“其实,她殊玉虽然一开始就命比我好,可是,她现在,也可怜极了!”

徐如初道:“苏杳,你醉了。”

“我没醉!”苏杳剧烈地咳嗽起来,“我渴望的亲人,巴不得我死,我渴望有人爱我,其实是天下最大的笑话!爱?爱是什么?是个狗屁!没有人爱我,没有人关心我……”

她说着说着,终于睡了过去。

徐如初扶着苏杳,慢慢蹲下,将她抱起放在了自己打坐的蒲团之上。

他看着苏杳的睡颜,久久不语。

“苏杳,你怎么能说没有人爱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