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啊。
收集一件下品先天灵宝也才一百万!
帮助众星之母祛除万世血咒也才一百万!
是以秦大公子暂时没动。
咸鱼值得来不易。
而一百万,超出了他的底线。
若是只要个十万咸鱼值,他就顺手帮其祛除一下。
但那翻了十倍——
所以他打算再看看。
心道:若是实在不行,也只能忍痛用了……
但现在还没到时候。
他连那祸央精魄从何而来都不知。
若是有什么其他的解决办法,他又急巴巴的用了咸鱼值……
那那不是亏大了?
秦大公子虽然爱吃美食,但对于吃亏那道菜,那就相当乏善可陈了!
特别还是那种自己坑自己的大亏!
抵制!
他要坚决抵制!
又想,使用咸鱼值的话,那就相当于系统出手了。
一向贼精的系统,怎么会发给它自己解决的任务?
虽是情有可原,但也依是让他腹诽。
“少主……吃过了吗?”
邹氏独自用餐,直觉十分不好意思,不由停下来出声问道。
秦大公子点头,“不用在意我,合胃口吗?不合胃口的话我换其他的给你。”
“不,不用……”
邹氏忙道:“这些已经够了,我从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
“好吧,那你不用急,慢慢吃,其实我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嗯……”
秦大公子暗自叹了口气,人跟人的差距这么大吗?
那些对他来说十分平常的东西,没想到对方从未尝过。
他摇摇头,有些无聊的喝了口茶。
祸央精魄的话,虽然看起来诡异,但也不是那么玄乎。
精魄,他也略懂。
即为精神气魄。
可以理解为灵性、意境之类。
像那什么耳熟能详的玄冰精魄,就是含有玄冰意境的宝物。
高阶炼器师若用其炼宝,大概率可以炼制出灵器。
比极品法宝更好的灵器。
所以那祸央精魄,其实连残魂都算不上,更无有意识!
只是凶兽祸央一丝意志残留的产物罢了!
他方才属实大惊小怪了。
待其吃完,秦大公子问道:“你身上的怪事,你也应该清楚,我就想问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有没有什么印象特别深刻、又是十分奇怪的事情?”
太古凶兽的精魄,不可能无缘无故附着于身。
若是出生就有,那她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所以那个邹氏,绝对是后天,碰到了什么怪事,方才有那厄运缠身!
邹氏问道:“这就是少主的来意吗?”
秦大公子点头。
这个邹氏的麻烦,在他看来,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
虽可轻易将其杀了,但那事的主因是那凶兽精魄,却非邹氏本人。
因此难保那祸央精魄不会再附于人。
那是下策。
中策的话,便是一直囚禁她。
但那也不怎么好。
而且她也总有寿命终结的时刻。
到那时,还是要另寻他策。
当然还有最简单的方法,上上策,就是他用巨量咸鱼值摆平。
但秦大公子有点舍不得。
所以他看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一个一劳永逸、治标治本、但又不用咸鱼值的便宜上上策。
“少主……不知道打听这个,做甚么……”
邹氏犹豫了一下,说道。
本来,有一个人与她说说话,她本该高兴才是。
但她突然,却不是很想说自己身上一些不好的事情。
秦然道:“我也没什么用意,就是看看,能不能帮你解决。”
“少主要帮我解决?”
邹氏十分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秦大公子抚着下巴,故作高深地道:“你的事,可大可小,若不解决,始终是一个隐患。”
邹氏不由悻悻。
她感激中,又有一丝羞愧。
她本以为,对方只是借此,与她说话。
毕竟她的美貌摆在那。
总有男人对她放出狼一样的目光。
但现在……
邹氏惭愧不已,“对不起少主,是我错怪你了……”
听她那么说,秦大公子虽然感觉有点懵,是错怪了他什么。
但为了维持逼格,他不能问,只能若无其事道:“你说就是了。”
邹氏轻轻点头。
随后不假思索道:“那是在我六岁之后,本来我的生活好好的,但六岁之后,全变了!”
她的神色语气,也因那变得凄怨起来。
“六岁之后怎么了?”
秦大公子问道。
他记得他父亲所说,邹氏是五六岁落水之际,后才变成人见人畏的扫把星。
心道,是那事吗?
邹氏接下来所说,果真是那事。
她神色又现追忆又显凄苦地道,“虽然是很多年以前,但我每每忆起,却如昨日一般难以忘怀。”
“那是四月上旬的一天,我弟弟到小姑家走亲戚,却也因此幸免。”
“那一日,正值农忙,我娘亲去地里帮忙干活,我独自在家。”
“上午的时候,我也记不清在干什么,吃过午饭之后,我爹娘又都出去了。”
她面现恐惧之色,“然后我去洗衣。”
“那是我家东南方向,间隔半里路的一个池塘!”
“一个满是黑水的池塘!”
“黑水的池塘?”秦大公子听而动容。
邹氏苦涩地点头,“那口黑水塘,本就被我们村里视为不祥,但因为我家处在村最前,最东面,附近都没有浣衣之所,因此只能将就。”
她道:“那口池塘,虽然看起来可怕,虽然看起来是黑色,但真正舀上来的水,却跟别处一样,甚至还要更清澈可口,所以我爹娘虽然有点怕,但还是常到那打水。”
“这样吗?”
秦大公子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邹氏接着道:“那一日浣纱之时,本来没什么事。”
“但我洗了两件之后,有一件衣服不小心飘到了水中。”
“我就用树枝去捞,但捞了半天,一个不慎,我自己掉到了水中!”
她恐惧之色更甚,甚至发起抖来,“我的眼中,全部被黑色所包裹,我挣扎,我呼喊,但全都没有用!”
“我越落越深,我知道,我就要死了……”
秦然道:“但你没有。”
邹氏擦了擦泪珠,“假如那时就死了的话,却也未必没有现在好。”
她接着说:“后来我爹娘将我捞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