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文萧和罗国安又将无恙暂时丢在将军府看顾,而后两人相携着继续在城内寻找合适的住所,及至黄昏时才回来,彼时正好吃晚饭。
膳厅里,两家人一同吃饭,气氛和乐美满,差不多时,文萧说了一句话打破了这个温馨的氛围。
“我与老罗在城南福华巷找了一处宅子,其内一应俱全,收拾几番便能入住,故而我们打算这两日便搬离将军府。”
一直住在将军府总不是事儿,况且长期麻烦这两口子也不好,还是早些搬走为上。
几人微微惊讶他们的速度,周清月放下筷子惊问,“这般快?”接着又问了一句,“初十便是金姨生辰,不若等生辰过了再搬?”
沈星乔也接着清月的话劝说,“清月说的在理,况且大哥的手尚未完全恢复,住在此处也方便治疗。”
话落间金淑芬和诸葛济应声附和,话里话外俱是希望他们晚些搬走。
文萧听得出来四人话语里的真诚和善,面容带笑回绝,“不了,这几日叨扰清月与兴桥良多,无恙也总是麻烦金姨和诸葛大夫看顾,我与老罗实在过意不去……”
罗国安在一旁点头称是,“阿萧说得没错,兴桥不用担心,我这手也好了个五六成,疗程也不需过去那般频繁,现下搬走不会有太大影响。”
话至如此,周清月也不好再劝,微笑颔首,“既如此,那便听萧姐姐与罗大哥的。”
倏然想到什么,转头与顾晟说道,“有劳顾管家去取些酒来。”
顾晟闻令而动,转身便出了膳厅,往厨房而去,幸好他早几日吩咐人购置了一批,否则现在什么也没有……
闻言,金淑芬与诸葛济已然忘了清月半杯倒的经历,但沈星乔却不曾忘记那一夜半分,于是悄然凑到少女耳侧贱贱地问了一句,“阿舒也要喝?不怕半杯倒?”
周清月闻声抬眸看了她一眼,那人星眸里全是调侃和打趣,坏胚竟敢笑她,看来最近是对她太好了……
她抿唇回以微笑,但没有理会她的话,而后平静问了无恙一句,“无恙可还要肉肉?”
说话间软手悄然落在那人腰侧,微微用力一拧,众人关注都在无恙身上,无人发觉此间状况。
沈星乔前一刻还见少女神色正常,下一刻腰间疼痛传来,她马上识趣收起那眼角的笑意,回直身体正经吃饭,那疼痛才缓缓停下。
两人的互动大家看在眼里,但咬耳相言的交谈小小声的,在场人听得不甚清晰,于是乎大家只好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全场只有无恙一人吃得最为自然,“要!无恙最爱吃肉肉了!”
小胖手捧着碗伸到她身前,下一瞬却被文萧出言阻拦,“清月,无恙今夜吃得不少了,太多不易克化。”
这句话无恙听得真真的,立马抬头看着她的美人娘亲,满眼讶然,“娘亲不给无恙吃肉肉吗?娘亲坏坏!”
下一瞬小嘴直接嘟起来,似是生气,又似是要大哭的模样,好不可怜。
文萧哑然,这奶娃娃还会装起可怜了,周清月失笑相哄,“无恙乖乖的,吃太多肚肚不舒服哟。”无恙似是深思。
文萧见状正想教训她时,她这刁顽闺女竟然听话了,“那我听月姨姨的!”好吧,还是清月的话十二分管用。
这时,顾晟端着酒回到膳厅,给每个人都倒了酒,及至少主时,便听他家将军直直命令一句,“给清月换茶来。”
他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却见少主瞥了眼将军,然后如是说,“顾管家不用听她的,直接倒酒便是。”
他看向他家将军,想听取她的意见,不料她此刻安静若鸡,只顾着和罗守备攀谈喝酒,丝毫没有方才表态的坚决……
他暗自摇头叹息,看来这头家还是少主说了算,日后他听少主的准没错……
少主不在,听将军的,都在,那得听少主的。
斟酒过后,众人端起酒杯碰了一个,而后一饮而尽,沈星乔关切清月的情况,星眸紧盯少女不放,神奇的是清月竟然没有醉倒。
而后她又看着清月喝了两杯,除了有些红脸外,并无其余不妥,甚至比之饭钱还要精神三分。
清月这些年滴酒未沾,酒量还能凭空变好?
这个疑问直至众人四散离去,她也想不通思不明,无奈与好奇之下,她又悄然爬进了揽月轩。
彼时清月已然洗漱完成,侧躺在软床上,身上的衣衫松松垮垮系着,露出或红或白的肌肤。
靠近一看,少女俏脸泛红、明眸迷离,她急急蹬掉鞋子往床上爬去,将人抱进怀里讨了好些香亲,“阿舒今夜怎的不醉?”
周清月昏沉沉眨巴着眼睛,缓缓捉住放在她腰臀上逐渐不老实的手,慵懒带着媚意的明眸嗔怪,“你很想我醉?”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嗝。
那气息直扑沈星乔的鼻腔而来,夹杂着草药和烈酒的味道,却不似常人喝醉的臭味,反而意外的好闻。
她下意识靠近轻嗅几下,有些沉醉摇了摇头,“不是,没有,我只是奇怪阿舒为何不醉?”
周清月闻言,伸出手指描画那人的俊脸,勾唇媚笑反问一句,“你很想知道,嗯?”语气上扬。
话落挑起眼前人的下巴亲了一口,少顷手指顺着她的下颌滑落,及至胸口打圈,最后落在腰带上勾了勾,彼时嘴角上的媚笑更深了。
少女话语里、眉眼上、动作间全是引人的钩子,沈星乔直觉如此模样的清月与平时十分不一样,却又觉得十二分刺激,她倏地紧贴少女身躯,“阿舒可否告诉我?”
周清月见她急急想要知道,嘴角上的笑意更是没下来过,软手抚在那人的脸庞上吹了一口气,“无有不可,应承我一件事便好,选择在你。”
沈星乔魂都快被她勾没了,咽了咽口水,想也没想便直接率口而出,“阿舒的事,别说一件,十件都可!”那模样简直就是天赋异禀的昏君。
话落,周清月又忍不住打了个嗝,撑起身子跨坐在那人胯骨上,倾身而下,靠在她的耳边魅惑着送了一句,“这可是你说的。”
话落伸手落在那人的腰上,轻轻用力一扯,腰带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