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半解未解,寒凉从两肋处直灌而上,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一瞬便清醒了几分,
明眸看着那埋头努力做坏事的坏胚,她抚上她的耳朵叹气道,“我今日很累了……”
谁知那人一边为她宽衣解带,一边口齿不清说道,“那阿舒睡,我自己来便好……”
她说的什么话,她如此动作,她又如何睡得着,坏胚定是故意的……
心想神思不过一下,那人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直达心头,她忍不住吟哦了一声,“嗯……可否明日再来?”
沈星乔抬头看向少女,星眸里全是坏笑,啄着少女的下颌说了一句,“阿舒,明日有明日的账……回府时阿舒可是应承了我的……”
闻言,周清月一下子便彻底清醒了,这算什么事,凭何她什么也没做,便欠下她这许多。
那可是十几次的坏账啊,照她总是做坏事的模样,如何才还得完……
下午这坏胚竟还想按那画本子来,那动作何等的羞耻,她做不来半分……
她为何变得如此坏,越想心底越发气愤,拧住她的耳朵轻轻一扭,抿嘴娇声控诉,“你坏死了……”
沈星乔嘴角上扬,拿下抚在她耳朵上的软手十指相扣,啄着她的嘴唇,坏笑着蹦出一个又一个字,“阿舒又不是第一日识得我……”
听罢,周清月抬眸轻瞥她一眼,“你竟也会有自知之明?”语气略带讶异。
下一瞬便听那人低笑说了一句毫不知羞的话,“自然,阿舒日后会见得更多,知得更广……”
话落半分,尚不及再次讶异,便觉身上一凉,坏胚兴奋的星眸定睛其上,转瞬便像狼王般泛起绿光。
她紧忙伸手挡住,侧过脸羞赧地说着软语温言,“你去熄灯……”
沈星乔目力极好,那隐约在少女双臂下的根本无法完全遮挡,她全然看见了。
那白花花令她头脑发热,她忽然产生了个想法,若是可以那样……
越想便越觉得新奇,于是心生一计,低沉开口缠磨着少女,“阿舒,我就想这般看着你……”她知道阿舒一定会拒绝这句话的。
正如她所想,周清月羞涩抬手挡住她赤裸的目光,想也没想便嗔声拒绝,“不行!快去熄灯……”
那人却抓住她的手,放在薄唇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落下轻吻,勉为其难地说了一句好吧,以为她就这般同意了,她顿时舒了口气。
却不想那人靠在她耳边,低声浅语好不要脸地又说了一句,“但阿舒得与我些好处,我要阿舒那样……”
听她坏笑着说完那般要求,她的脸一瞬便涨得通红,那样的好处……实在太羞耻了……
嗯……她怎的那般厚脸皮,那般坏……
总与她谈条件,每次占便宜得好处的是她,吃亏的却总是自己,都怪自己每次都心软纵着她……
思虑间,那人已然懒洋洋趴在她身上,而后在她颈侧耳语,“阿舒考虑得如何~要么咱们灯下相望,要么答应我……”
那人鼻腔间喷洒而出的气息灼灼,简直想要烫坏她的脸,她双眸狠心一闭,推搡她的肩膀,娇声颤颤而出,“去熄灯……”
见状,沈星乔便知她答应了,兴奋得立马起身,赤脚便跳下床,小跑到烛台前快速熄灭灯烛,而后回转扑上了软床,“阿舒我来了……”
那速度之快,前后也不过二息时间,周清月尚沉浸在那羞耻的好处时,那人话语已然满是激动,“阿舒咱们开始吧!”
(此处解释一番,一呼一吸谓之一息。)
可那样的羞耻动作她实在做不来,只得红着脸与她说,“你可否自己来……”
谁知那人毫不迟疑拒绝了她,“我不要,我要阿舒亲自来……”
少顷,沈星乔见她动作慢吞吞的,似是迟疑未决,于是急急再次催促,“快点快点!”
闻言,周清月心下一横,羞红着俏脸,弯下了软腰,几不可闻的声音始终出了口,“张嘴……”
少顷,被那人啃咬的痛觉瞬然传至大脑,她轻扭那人的耳朵以作惩罚,“嘶……嗯……你轻些……疼……”
真是狼崽子……就知道磋磨她……一到晚上便全是使不尽的法子……
坏死了……不止坏,还色……坏坏的色胚……
幸而这坏胚没有持续太久,便换了个方式,只是新的折腾又持续到子时之后,才缓缓停下为她清理,而后亲了又亲才恋恋不舍离开。
(自发想象吧,我不想再改了……)
如此结果便是,翌日清早,她又晚起了。
都快巳时了,白术见自家姑娘还未醒,担忧她又染了病,急急闯进房间里查看,却见自家姑娘好好侧躺睡在床上,气息正常,体温适宜。
她一瞬便放下心来,正要离去时,便见自家主子侧过身子,
露出颈侧红疹子,这里一块,那里一块的,极不寻常,惊得她摇着周清月手臂大喊,“姑娘快些起来!”
周清月睡梦中还被那人压在身下做坏事,便觉手臂上的动作摇摇晃晃的,下一瞬惊叫声打断她的事,她羞恼撑开眼皮,就见白术一脸焦急。
她捂嘴打了个哈欠,惺忪睡眼,语气散漫问了一句,“白术,你怎的如此焦急?”
白术见她醒来,急急直道,“姑娘,你颈上长了许多红疹!我这就去找诸葛大夫来看!”
红疹?周清月疑惑几息,登时想起那人留下的斑驳,迷糊糊的俏脸一瞬转红。
却见白术往房外冲去想要找她师父,立马慌忙阻止,“白术别去!我无事,我……抹点药就能好……”
白术将信将疑回转身体,“姑娘不骗我?”
周清月将身上的衣衫扎紧,垂首不看她,厚着脸撒谎道,“我是医者,骗你作何?”
白术想了想便直点头,也是,姑娘是医者,医术更得诸葛大夫真传,怎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呢?
周清月见她信了,扑通直跳的心缓缓慢下来,又开口解释了一番,“我昨夜在处理医馆事宜,许是碰了些不干净的东西,才至于如此,白芨不必担忧。”
不干净的东西?那是什么?白术又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