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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北阳的暂时和乐不一样的是,北狄现在陷入了部落攻伐之争,自家后院起火,影响复国计划,巴彦百般恼怒。

为此,他集合其余几个部落展开对温脱的全面攻伐,本以为可在年底前结束,没成想竟持续了一年有余。

直到次年深冬,他才暂时收复温脱,算作是暂时统一了整个草原,事后他再次调整好军备用资,准备南下攻打大齐。

宁和十年,正值初春之际,谢晖收到斥候回报,巴彦准备率领四万大军来袭,北境危矣。

他与褚良相商,决定改变原有的防守计划:集结北境六万精锐,于暮春之时出城作战,深入大漠草原,转守为攻。

他率领征北军在北阳两百里外安营扎寨,准备与北狄几万兵马会战于胡偃关。

青林巷,沈家里。

周清月此刻正为沈星乔整理甲胄行装,动作慢条斯理,嘴里絮絮叨叨让她注意安全,爱护自己的身体。

沈星乔垂眸看着眼前为她系腰带的少女,她稚嫩的脸庞渐渐长成,风华的容貌已然可见,眼角底下那颗红泪痣妖冶如火,更甚以往。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腰身轻软,曼妙柳姿已然可见。

她忽觉喉咙发紧,呢喃细语,“清月,”声音里是她都不曾料到的沙哑与缠绵。

少女啊了一声,许久也没听见她接着说话,她抬头看去,便见对方那放大的俊脸俯下,她下意识屏住呼吸,心下怦然,嘴上反问,“怎么了?”

下一刻腰身被眼前人双手环住,然后看着她逐渐靠近,彼此温热的气息交缠在一起。

她不好意思捧住她的脸阻止其靠近,侧过头去再次反问,“怎么了嘛……”语气娇软。

沈星乔见状低笑,揉着她的细腰,感觉到处都软软的,“无事,忽觉清月似乎长大了……”垂眸而视。

闻言,周清月疑惑转头,顺着她星眸方向看去,她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右手握拳轻捶在她胸膛上,娇声嗔怪,“你……不正经……你还看……”

沈星乔见她羞怯满脸,笑着收回了目光,平日里都不曾注意这些,没想到小丫头竟天赋异禀。

(能不能想象到色胚看的哪里……)

她咳了两声,正色道,“我要出征了,日后单独出门都必须带上白术和沈言。”

沈言拳脚不算特别好,但在府城里不成问题。

听罢,周清月方才的娇羞不再,秀眉微蹙,抱住她的腰身闷闷不乐,“我知道了,你也要好好的……”

最后,紧张与不舍也全然诉说在一句话里,“我等你平安归来。”

“好。”沈星乔将人紧抱,然后俯身在少女的额头落下一吻,那是一个属于亲情的亲吻。

少顷,相拥许久的两人不舍分开,先后出了房间,彼时白术正在院子里探头探脑,想要将房门或是窗户洞穿,好能将房内一切场景看得一清二楚。

看见自家姑娘出来,衣衫齐整毫无变化时,她蓦地松了口气,少爷就是个坏蛋,她可是知道少爷竟然惦记姑娘……

他们还未成婚,可不能做出逾矩之事……

只能对姑娘旁敲侧击,然后对少爷日防夜守,幸好他也不曾做出过分的事。

沈星乔见白术那副防贼一样防她的神情,气不打一处来,若非白术容易大漏勺,怕表姨发现她和清月的事,定然对她狠狠批评!

金淑芬:我早就发现了……

她声音淡然,“白术照顾好姑娘,若是有事便到军营找罗千总,他能处理的。”

罗大哥自从两年手臂受伤后,几乎不能再出战了,于是留在军营里训练士兵,整个人也都变了个性子,过去若说开朗有笑的话,现在却是沉默寡言。

文嫂子总是担心他,怕他做傻事,幸而小侄女出生,有了女儿后也逐渐开朗许多。

“哦,知道了!”我当然会照顾姑娘了,你快快出征吧,但最好平安回来,否则姑娘又该哭鼻子了……

沈星乔点点头,然后拜别金淑芬和诸葛济二人,深深看了清月一眼,便转身往军营而去。

军营里,城内将官整装待发,俱是厉兵秣马,谢晖与褚良站在高台之上检阅。

谢晖低声问道,“都装箱上车了吗?”

“当然,我想巴彦见识到它后,定会惊掉下巴……”

谢晖抚须轻笑,“希望如此……”

很快城内将官骑马出城,谢晖留下参将赵成与参将何宇飞守城。

大军行军五日,终于来到了胡偃关内驻营扎寨。

胡偃关,古长城遗址之地,过去的军事要地,但后来旧长城在风吹日晒雨淋的情况下,逐渐风蚀。

而周围高地植被稀疏,险要不再,已然人迹罕至,早非当初兵家相争之地了。

谢晖登台遥望,关隘缺口已然修补,关外绿草如茵,正是放牧好时节,巴彦也快到了。

褚良从他身后上前,将方才得来的信报递过,“巴纳苏不见了。”

谢晖暗觉奇怪,都准备开战了,这还能跑去何处,“可知去了何处?”

“巴纳苏只带了四人,但个个身怀绝技,我们的斥候在宣成府下的成林县跟丢了。”

宣成府,那是朔州的州治所在,是一州长官州牧的行政驻地。

“派人暗中寻找吧,现下还是对敌要紧。”五个人即使有通天本事,也难在大齐国境内扬起水花。

三日后,巴彦带着四万人马来到会战之地,下令安营扎寨,休整不过半日,褚良便带着不知几千的骑兵奔袭杀到。

巴彦见状全力应对,摆好各个阵型时,褚良却带兵离开了。

守至半夜,直到人困马乏,褚良也没有再来,无奈之下,他才下令让人休息。

却不曾想半夜时,褚良又带骑兵杀到,直冲他的主营而来,来势汹汹,惊得他连忙吹号唤起众人对战,正当他准备好时,褚良又退去了。

如此持续了十几次后,北狄人早已心神恍惚,疲惫不堪,而巴彦还有何处不明,他这不就是被褚良戏耍了吗,干脆下令全营呼呼大睡。

及至天明时,哒哒哒的马蹄声在帐外再次响起,巴彦以为又是褚良的把戏,下令各营勿动,却不曾想这次却吃了大亏,死伤两千余人。

主帐中,他大手拍在案桌上,“褚良,我与你不共戴天!”

见他怒火难消,下首的臣子提醒道,“大汗,可还记得他?”

闻言,巴彦才想起那人,于是开口吩咐,“你将他喊回来。!”

深夜子时过后,一个身穿斗篷的汉子进了巴彦的营帐,巴彦说道,“这里可没有人,不必遮遮掩掩了。”

那人将帽子取下,露出了一个熟悉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