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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大爷,您就行行好,放过我们吧!”耳力聪敏的沈星乔听见屋外街上不远处的响动,她抛眼给杜不书,后者不解为何挤眉弄眼的。

“你咋啦,眼睛不舒服便去看大夫,看我可没用,杀手阁没有看眼疾的医术!”

沈星乔无奈叹气,抓起他的领子来到窗外,挖了个洞让他看楼下的情况。

杜不书看着楼下四五十人的架势,目瞪口呆,“我滴个娘勒,怎的会那般多梁家的仆从,梁尤那厮竟爱你到如此地步?”

想起梁尤那恶心的嘴脸,她差点隔夜饭都要吐出来,幸亏他被提前揍了,不然等她下手更惨!

“你最好给我少提他,不然我要你好看!”沈星乔忍不住又是一巴掌呼在他脑袋上,但力度不大。

这味儿对了,还是这味儿对!

刚才的沈兴桥实在让他起浑身的鸡皮疙瘩。

沈星乔并不知道他想的,若知道,多少来一句,脑子被驴踢了。

“知道了知道了,那现在怎么办,下面如此多人,很快便搜到这边来,这和章知县可是个墙头草——东风吹,西边倒,谁家权势大,他就倒向谁。”

“梁家势大,这些事他最喜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杜不书紧张地搓手。

她见状真想翻白眼,开口讥诮,“我说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杀手阁少主啊,如此怕事,令尊敢让你接位?”

杜不书闻言反驳道,“我当然是了,杀手阁阁主杜唐捐可是我爹!还有他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不传我难道传你!”

“嘿呀,不要说了,快点想想怎么逃出这里吧,他们已经往前面来了!”

话音刚落,房门处便传来楼下吵嚷的声音,“掌柜的,可曾见过这个人?”画像上正是沈星乔的模样。

客栈掌柜不敢得罪梁家人,于是抖着手向楼上一指,“方才进了这屋子!”

被人称作海大爷的人,正好是梁尤身边的瘦猴随从,他狐假虎威地挥挥手,“都给搜仔细了……”

哒哒哒,上楼梯的声音震得人心激荡,他们欲要推开紧锁的房门,却不曾想从里面反锁了,全身用力将其打开,门碎了。

客栈掌柜的见状十分心疼,但又不敢置喙半分。

“海管事,房里没有人!但窗户是开的,许是跑出去了!”

瘦猴愤愤然瞪了一眼掌柜的,转身下令让人追上去。

此时,沈星乔与杜不书运着轻功在县城里乱逛,不算十分大的县城,到处都是梁家的人,他们无处落脚。

见状,沈星乔心下骇然,这梁家的下人可真多,她看见的就已经差不多两百人了,此事不简单。

约莫丑时之际,天边半月缓缓升起,悬于东边天空上。(月亮的每个时候升起时间是不一样的,半月一般半夜升起。)

在两人不断寻找藏身地时,梁家那些下人不知何故逐渐往梁宅而去。

杜不书一时松了口气,他虽没有得到爹和师父的真传,但轻功可也算一流的,不过一晚上躲着人,也是不容易。

“这些人追得可真紧,累死小爷了!”他毫无形象地瘫在屋顶上。

见沈星乔气不喘,作匍匐状盯着那些人,他讶异道,“沈兴桥,你不累吗?”

沈星乔摇摇头,“你若是不适,便先回去吧,我要去梁家探一探!”话落倏地飞身出去。

徒留杜不书一个人躺在屋顶上继续毫无形象,忍寒受冻。

北阳城内,宁和七年·十月二十四日。

是日,风和日丽,天清气朗。

“何太太,午时前便差不多能完成,待上漆的地方晾干通风后,便可以使用了!”

看着变得崭新的铺子,金淑芬心情大好,对着郑师傅猛地夸赞,“这比预期的要快上半日!郑师傅和各位师傅真是技艺精湛。”

郑师傅闻言,笑呵呵地摆摆手,“哪里哪里,何太太过奖了。”话落接着说自己先去忙了,没有继续聊下去。

“淑芬,我和清月过来了!”金淑芬回头,看着一老一少两个人施施然走过来,清月手上还提着一个三层食盒。

“这是何物?”她问。

“一些面食和点心,昨日你不是说快完工了吗,方才与清月去办事时,路过北阳最出名的糕点铺,便买来给师傅们。”

闻言,金淑芬接过周清月手中的食盒,“阿济姐姐与清月先休息,我去送吧。”

诸葛济也不与她客气,拉着清月坐在门口的板凳上。

屋内,郑师傅那洪亮的声音透出来,“嘿呀,何太太就是客气!还给我们这些大老粗送这么精致的吃食……”

又是一声夸赞,“何太太与诸葛大夫真是好人,若有个头疼发热的,便来这济康堂了。”

闻言,其他匠工师傅失笑,“老郑,这话可不兴说,身康体健才是最重要的!”

“对对对!我真是糊涂了!”话落室内哄堂大笑。

屋外,周清月与诸葛济相视一笑。

“话说,何太太找好日子开馆了吗?到时候我也来捧个场。”

“是啊是啊……”

“在下月初六,也是辰时的日子。”

“那敢情好,一定到场祝贺,何太太可不要嫌我们这些大老粗失礼……”

“不会不会……”

“师父,你听金姨笑得多开心。师父您不高兴吗?”最近她师父是愈发的有心事了。

“哪里,自然是高兴的,不过有些慨然罢了。”话毕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不说,周清月也不好问下去。

此刻巷口三两个人经过,但都安安静静的,屋内说笑自如,坐在门口的两个人却各怀心事。

周清月的思绪也飘到了沈星乔身上,她虽说此次没有危险,但好运和意外两者并不好说清道明。

还有,那一夜她到底明不明白她说的话,哎,她真像娘亲所说的榆木脑袋——不开窍。

思绪如潮,时过境迁。

屋内的吵嚷停了下来,时不时响起的是木头嵌合的声音,清脆,沉重。

屋外人影晃动,声音远近不同,嘈杂,混乱,让人烦闷。

差不多晌午时,郑师傅带着其余的匠工拎着工具出了屋子,“何太太,已经翻修完成了,明日申时(下午三点)我再来一趟,届时检验一下,然后结余工钱。”

“好!没问题,我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