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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徐行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听着门外越来越激烈的敲门声:“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黎知音也有点失望:“是啊,我好不容易想到了可以戏耍他的新方式,这不是玩不了了吗?”

温徐行起身的动作一顿,歪头看她,像是在看着陌生人。

她厚脸皮一笑:“抱歉啊,我这人就这损样。”

“不,我不觉得你损。”

温徐行慈爱地对她笑。

“如果你想戏耍他,我可以帮你要隐瞒。”

黎知音起了兴味,眼睛更亮了:“隐瞒?”

两分钟后,温徐行打开了家门。

迟野立在门口,身着北越学院的校服,身姿颀长,气质不凡,神色却是冷峻。

他阔步而入,扫视四周,视线锁定温徐行:“你把她藏哪了?”

温徐行笑不达眼底:“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迟野冷笑:“是吗?”

他推开温徐行,迈步进屋,径直来到厨房。

厨房里没有餐盘。

他再来到卧室。

卧室已经整洁一新。

最后,他来到洗手间,在洗手台上发现了一根长头发。

他捏起这根长头发,转身面对温徐行。

温徐行笑容消失:“……你比颜觉夏厉害。”

“谢谢评价。”迟野冷笑:“带我去见她。”

黎知音坐在温徐行的内室里发呆,注意到门旋转着打开。

迟野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温徐行在他身后,抱歉地对她笑笑:“不好意思知音, 我露馅了,他太会抓奸了。”

黎知音嘴角抽了抽,讪讪站起来,又想到什么:“那你做的三明治不如给我带走吧,我路上吃,别白扔了。”

温徐行惊讶睁大眼,被她逗笑了。

迟野抓起她就走:“不许吃别人做的!!”

她踉踉跄跄跟在他身后,有点可惜三明治:“可三明治——”

“闭嘴!!”迟野低喝。

她只得噤声,回头看温徐行,却见温徐行已经在吃盒饭里的三明治了,还笑眯眯地对她挥挥手。

黎知音放下心来。

那就好,没浪费食物就好。

她被迟野塞到浮空车上,腿上也同时被放了热腾腾的贝果早餐。

迟野沉着脸:“走!”

黎知音坐在迟野旁边,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细嚼慢咽地把贝果吃了。

吃完她内心一片茫然。

迟野生气了,她知道。

要怎么处理他的生气,她不知道。

黎知音余光瞥向俩人中间的空隙。

空得能坐下一个人。

其实每当这个时候,她都觉得她跟迟野特别不适合。

如果这事儿换成颜觉夏,颜觉夏会生闷气,但他生不了太久就要破防,开始又吵又闹,使尽浑身解数缠她身上,逼问她最爱的人是谁,只要说出他满意的答案,他就会笑了。

玄熙有点难缠,他像一条蛇,阴森安静地缠绕在她身边生闷气。

但也好处理,只要往玄熙膝盖上一躺,在他身上蹭一蹭,他的坏情绪会自动消化,没一会就不生气了,还会帮她梳头发。

但迟野不一样。

迟野跟她太像了。

他们两个人在感情里进攻性太强,她只有在想玩的时候才会服软当情趣,但迟野就算是服软,也是霸总那种服软。

例如:「三分钟内你喜欢的包会从天而降」的这种服软。

学校里面的女生都悄悄吐槽说迟野是小说霸总男大版,限时放送,应该认识一下,说不定可以发展一段校园恋情。

但谁也不敢跟他说话。

他这人在外人面前彬彬有礼,言谈举止间透着一种轻蔑,但又很轻微,还会审视别人做的事情,所以很多人怕他。

迟野还真挺享受别人怕他。

迟野是小团体里的中心,他知道怎么不落痕迹地支配其他的兄弟们,赏罚分明,而且赏永远大于罚。

他跟她一样,是靠别人依赖,通过别人臣服,才能得到成就感的人。

所以她试图驯服他的同时,他也在用他的方式驯她。

关系好的时候,他会把她搂在怀里,亲吻她额头,和她一起翻拍卖会杂志。

她就像个宝宝看图识画,被他用手臂圈着,他给她看什么杂志,她就看什么,而且她看什么都稀奇。

“这珠宝明明差不多,价格却相差这么大?我看不出几十万跟几千万的区别啊!”

迟野总会笑一笑,淡淡道:“那我们就买来看看几十万和几千万到底有什么区别好了。”

第二天,那些杂志上的珠宝就像魔法一样出现在她面前。

他会把她叫到书房,将她抱在腿上,她到底比他矮一截,坐在他腿上时,脚总是不着地,总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脚。

他很喜欢她这样,喜欢她惬意放松,还喜欢亲手给她试戴珠宝:“你戴什么珠宝都是最美的。”

之后,办公桌上的书会哗啦啦掉一地。

他站在书桌前,上半身的衬衫笔挺无褶皱,系到领口的领带就会甩动。

她涣散的视线会随着他的领带无意识转动。

他愈发得意:“看哪呢?黎知音。”

他勾起领带咬在嘴里,挑眉笑得恶劣:“看这里。”

她不服输,借力坐起来,试图跟他较劲。

他反而会更激动,将她抱到三角形的墙角,恨不得将她镶在墙缝里。

不对,不准确。

应该是他恨不得和她一起融进墙缝里。

他们两个人都太强势了,无论做什么,不压榨到对方最后一刻不算完,非得要比个高低。

但就因为过分强势,所以他俩闹别扭也不爱和好。

颜觉夏和玄熙跟她生气,最多气半天就来哄她了。

迟野能整整一天不跟她说话,但因为掌控欲太强,还要在她眼前晃,让她在他的可视距离内。

她嫌烦不看他,他就离她近点晃,各种晃,花式晃。

但就是不跟她说话。

等和好了,他就把她往衣柜里镶,而且是报复性的镶。

这么一回想,迟野挺像老鼠的,他喜欢把她放进各种狭窄的,让她无处可逃的地方。

但那种滋味应该很好。

不然为什么迟野会这么着迷地带着她找墙角?

黎知音回过神,发现浮空车已经停在北越学院门口了。

迟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车了,站在车旁边,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他比刚认识的时候长开了点,凤眸像被毛笔勾勒过,斜斜上挑着,低眉压眼,让他不做表情时就清冷高傲,生起气来更是面若寒霜。

霸总预备役又开始在大夏天制冷了。

黎知音弯起嘴角,阴险地对他笑起来。

她跟他生气的时候从来不笑。

这是第一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