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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小莲虽然在外流浪过一阵子,但是在被带到后街只有两间屋子的小院子时,还是忍不住嫌弃了起来。只她也知道自己没得选择,所以没敢表现出来。待送她过来的人都走了,她越想越不是滋味。一边恨李越安不解风情,一边嫉妒杨晚照有个好出身。没错,她觉得自己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因为她出生太差,结交不到什么好人的缘故。不然凭借她这幅样子,定会过的比杨晚照还好。

她觉得这都怨不得她,原本她都已经准备认命了,谁叫她又遇见了杨晚照,还又被她救了。想着两人肖似的眉眼,想想李越安那俊俏的模样,她当真是寝食难安,连着中饭都没做,硬是在塌上躺了半日。

躺着躺着就睡着了,再起来却是被饿醒的。才摸到厨房,就听到隔壁传来琅琅的读书声。她心中一动,踩着几块砖,朝隔壁院里看去,就见着树底下坐着个青衣男子。听到动静,人也抬起了头来。两人普一对视,她就吓的跌倒在地。正自懊恼,对面就传来一个声音,“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蔡小莲只觉得心咚咚咚的跳,比起见着货郎的时候跳的都快。她不知怎的,就想起杨晚照的话来,货商靠不住。对,货商靠不住,杨晚照肯定也不会一直养着她,她得另谋出路才行。

正想着,墙顶上就多了个人头,不是那书生是谁。

“姑娘是新搬来的吗?以前这院子里可没人。”书生说着还看了下她的小脚。

这书生恁的轻浮,想来有门。蔡小莲这般想着,就将手放在脚腕上揉了揉才道:“我是今个才搬来的。”

“你的脚没事吧?”

“好像是崴了。”

“那怎么办?要不我帮你?都怪我吓着了你。”

“我倒是无妨,就怕污了公子你的名声。公子有所不知,我是个寡妇。被夫家撵了出来,这才寻了这地方落脚。”蔡小莲说着低下了头,一副伤心的模样。

书生笑道:“你一个弱女子都不怕,我怕什么。”说完,就弯下腰将蔡小莲给扶了起来。

“多谢公子。说来这事我也有错,要不是我自个好奇,也不会爬墙。”蔡小莲依在人怀里道。

书生低下头,两人这么一对视。正好郎有情妾也有意,可不就缠在一起了。

那边两人见了一面就好上了,这边正经的夫妻反倒比先前还生疏了些。

在经过一次交锋后,两人都决定转移话题。一个问你上街买了些什么?一个问你在忙些什么?

杨晚照实话说她买了什么,李越安略犹豫了下才道,“你是律师,应该见过不少案子。正好我有个事想问你,你先听听。有这么个孩子,十六有余,前些日子将村里的里正给砍了,用的是家里砍柴的刀。这里正本就年纪大了,被这么一砍自然一命呜呼。这孩子也没逃,如今正被关在县衙的大牢里。问他为啥砍人,他也实话说了,说是里正蛊惑他娘加入了个叫做‘大梦’教的教派,害的他娘跟魔怔了一般,不仅将家里的银钱都奉给了教主,连着他两个姐姐也被送去了教中,如今还想将他的小妹妹也送去,他拦不住,又不忍伤了她娘,只能捅了里正这个罪魁祸首,一来为了泄愤,二来也是为了引起官府的注意。我昨天派人下去查了,这孩子说的应该就是事实。不仅是他家,他们村子里甚至是周边不少村子里都有人加入了这个大梦教。且不说这大梦教如何,也不说它背后牵连了那些势力,短时间肯定无法铲除和定罪。现如今最主要的是,这被捅的里正家里的人不仅不觉得里正有错,反而要严惩捅人这孩子,村里人连着那孩子的娘也是这般态度。按这里的侓令,他杀了人,还是同乡的里正,该判绞监候。只我觉得,若是他说的都是真的,罪不至死。秋天马上就要到了,怕是他等不了多久。”

李越安说到这里顿了下,干咳咳两声才道:“你不知道,我以前虽是个老师,主要心思还是在搞研究上。不仅不擅长人际关系,对查案这些也并不擅长。我如今才知道,像我这种凭着想当然当官,于老百姓是祸不是福,哪怕我的初衷是好的。”

杨晚照点了点头,“你不必妄自菲薄,这案子的确棘手。这种邪教,背后必定有着一条不为人知的利益链。若果真如此,怕是你也得小心才是。对了,这大梦教怕不是一日建成的,以前就没人管吗?”

李越安闻言面上有些凝重,“在我来之前,前几任县令死的都有些莫名其妙,我怀疑他们的死可能跟这大梦教都有关。我问过那孩子,他说他那两个姐姐自被他娘送去大梦教以后就再没回来过。而他有一回无意中,在织梦楼外见过其中一个,可他姐姐却都不认他。他回去问他娘,他娘也只说是长的像,还说他两个姐姐现在过得好着了,她是送他们去享福,她想去还去不成。但他确定,那就是他姐姐。至于她娘送他姐姐去教中的理由却是接受教主赐福。”

“赐福?怕不是送子?”杨晚照叹了口气道。大部分女人入了这种邪教,基本都免不了这一遭。要是被洗脑洗的够狠,不仅不会觉得自己被害,还会成为帮凶。如果你强行叫醒她们,她们离死也不远了。

李越安点了点头,“这大梦教怕是跟织梦楼也有勾连,背后兴许还有一条人口买卖的利益链。只我初来乍到,也不敢全信县衙里的这些人,就怕这县衙里也有他们的人,是故这才找你说说。明面上,这案子我并没当回事,只让黑子在暗中查探,所以知道的消息也有限。那些教众,警惕的很,只有少数被银子所惑,这才说出了点实情来,却也当不得证据。”

杨晚照笑道:“你这是想同我借人?”

李越安点点头,“嗯,夫人能不能暂时把杨五拨给我?等那几个护卫回来了,再给我一个人可好?”

“行啊,这些事你跟周叔说就行。另外,关于大梦教,我有个对付他们的法子,只还没想好,晚些再告诉你。对了,你知道这大梦教为何起这么个古怪名字吗?”杨晚照点了点头。

李越安:“我听那孩子说过,说是这大梦教的教主自称梦主,可与人造梦。还说什么人生就是一场梦,梦主能让他们的人生变成一场好梦!”

杨晚照气的拍桌子道:“他们莫不是还用上了大烟?不然我实在不知他们如何为人造梦的?”

李越安叹了口气,因为他也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