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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守静讲了半天,眼见着对面两人都不接话,这方停了嘴。眼瞧着李越安生的一表人才,又知他在乡试中得了头名,便起了结交的心思,当既问他亲事可定了。得知人马上要成亲了,他当既转头问张近阳。张近阳倒是有些意动,会试过后,他也不是全没出去过,也是去茶楼酒馆里打听过消息,知道这林守静有一门贵戚在京里,因着不想受人管束这才跟他们一样在外面租房子住,这便摇了摇头。

林守静见有门,当既就说他家里有一个妹妹,如今正待字闺中,尚未婚配,若是张近阳愿意,他就写信回去问问。张近阳细瞅了瞅林守静,见他虽胖了些,但模样并不差,想来妹妹生的应当不错,当既也就同意了。林守静闻言就站了起来,说是要回去写信。李越安和张近阳都知道他是在做戏,毕竟会试的成绩还没出来。若是张近阳考中了,这事自然能成。没考中,自然另当别论。等人走了,两人也散了,各回各屋呗。

李越安一边凭着记忆画图一边自忖,林守静明知张近阳去了眉楼,甚至还跟柳眉风有些瓜葛,却依然想将妹妹许给他,当真是叫人不知说什么好。也是,林守静自个便是花楼的常客,自然不觉得男人逛花楼有什么不妥,兴许知道张近阳得了柳眉风的青睐还会觉得他有本事,倒是他自个太想当然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专心的画了起来。

图纸画好,正准备找人送到侯府去,黑子就进来说有人找他。

周进进来后就自报家门:“小的周进是姑娘的陪房,奉我家姑娘之命,特来拜见李公子。”

李越安站起来道:“原来是周管事,快进来坐。”

李越安打量周进的时候,周进也在打量他,这会子见他还算客气,心下安了几分。他虽是姑娘的奴才,可等姑娘出嫁后,也得跟这位打交道不是。坐下后,他便笑着道:“姑娘才从庄上回来,知道婚期定了后就命小的过来见你。她知公子你一个人在京里,还得准备殿试,怕是没精力准备婚事。公子要是不嫌弃,只管吩咐小的就是。”

李越安闻言心里很是熨帖,侯府对他的态度着实很一般,显见着是瞧不上的。这倒也无妨,他也不求着他们不是。可要是自己的妻子也看不起自己那可就不好过了,大家能好好相处再好不过。往常,他不是没想过退婚,毕竟他与这古代的女子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可退婚对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打击太大,所以他原是做了两手准备。一是想着趁着对方年纪小教一教,教不好就相敬如宾,也能过一辈子不是。如今对方派自己的赔房过来问他,说明对方也是个有心的,这就很好了。于是,他便也笑着道:“却有个事请你帮忙,今个我跟黑子出去看了好几处宅子,只有些拿不定主意,这便画了出来,想请你带回去给你家姑娘看看。”

李越安说着就让黑子将自己画的图纸都拿了过来,周进接过来一看,发现李越安选的宅子虽不大,却也精巧,忍不住点了点头。李家的条件他也知道,能买个三进的宅子就不错了。看完后,他又分别问了几处宅子所在的位置,心里有个大概,这才说他会给杨晚照带话。

解决了住处这一个大问题,李越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又就彩礼这事跟周进聊了聊,最后双方友好的结束了这次会面。

待周进走了,黑子忍不住对李越安道:“小川,我瞧着这周管事不错。”

李越安点点头,“等我成婚后,干脆就让他做管家好了,我正愁开府后没个管家难办,你以后记得跟他好好学。”

黑子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道:“他可是夫人的陪房。”

“夫妻本为一体,只要她愿意,我也归她管。”李越安无所谓的道。

黑子听到这话倒也没惊讶,他在李越安身边待久了,对他的脾性也略知一二。他也知道,照顾李越安他在行,但是做管事还差的远。想着对方是经年的老管事,跟守成伯身边的李忠一样,他心里就有些兴奋,小川这是想把他培养成管事呢。

张近阳打断了黑子的畅想,“倾川,刚才谁来呢?”

“是杨家的管事,过来问我要不要帮忙。”李越安照实说道。

张近阳见他还跟以往一样待自己,这便说出了心中所想:“倾川,你觉得林守静这人怎么样?”

才林守静说把妹妹嫁给他,他只顾着高兴,这会子却有些担忧起来。就怕到时候娶个不能得罪的娇娇女,以后不仅他连着柳眉风的日子都不好过。可让他低娶,他又不乐意。俗话说的好,高嫁低娶,对方反其道而行,当然是因为觉得他好拿捏,毕竟他一个没靠山的农家子,谁知道他能走多远。

李越安摇了摇头,“我也是今个才跟他说上话,不好妄断!”

张近阳勉强道:“是我想太多,若是我没中,这事自然做罢。就连柳眉风,也不知她还愿不愿意跟我。”

李越安闻言安慰他道:“中肯定能中,就看名次。”真说起来,张近阳读书比他还刻苦,天赋也比他强,他也就见识上比他强些。两人之所以能成为好友,最初也是因为成绩相近,在书院里轮流做第一的缘故。他对自己有把握,是故也对张近阳有把握。他前三甲可能性不大,应该是中等偏上的位置,张近阳再差也是个吊车尾。

会试过后,两人都将自己的答案默出来了。眼见着李越安这般自信,张近阳心里也安了安。自来京城后,许是巨大的贫富差异横亘在他面前,他再不能拿以后安慰自己,这才没了信心。想到这,他又笑道:“倾川,我不如你,我就没见你紧张过。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听人说的吗?每次会试过后,都有人守在河道和附近的林子边,就怕没中的学子寻短见。那时候我只当笑话听,可来了京城,我感觉我也成了井底之蛙了。”

李越安摇了摇头:“我也紧张的,只不过我没表现出来。再说了,我们还年轻,没中三年后再考一回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