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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正想着怎么安慰宁彦珠,就见着个小丫头在外面探头探脑。见她看过来,忙朝她眨了眨眼。

“姑娘,我出去一下。”银杏说着就出了门。

“什么事?”

小丫头笑着道:“绿琴姐姐找你,她正在前廊那等你了。”

“你先去吧,让她等会子,我跟姑娘说一声就过去。”银杏朝他摆摆手后就折身进了屋里。还没说话,就听宁彦珠道:“你有事就去忙吧,我有事自会喊春梨。”

银杏答应了一声,这才出去了。

待到了廊下,果然见着绿琴站在廊下。

“怎么这会子过来呢?”银杏坐下才问。

“却是有事求你。我们院里的碳不知怎的,烧起来烟恁大,满屋子都是,呛得人待不下去,开了窗也不管用。这会子下雨,我也不好找那起子小人理论,就想着上你这来借点子,先将今晚糊弄过去再说。”绿琴笑的勉强道。

银杏点了点头,这点子事她自个就能做主的,当既笑道:“我以为什么事要你亲自跑一趟,这点子小事叫个小丫头过来说下就行。你快回去吧,待会我就让人送去,瞧你的鞋都打湿了。快回去换了,别着凉了。”

绿琴感激的道:“不妨事,那我先回去了。等闲了,我再过来找你聊天。”

且说绿琴才回来,连着鞋都没换,就叫小丫头将炭盆里的坏碳夹了出去。

一转身就瞧见她家姑娘坐在窗户前,正怔怔的看着窗外。忍不住过去关了窗户,对宁彦珍道:“这会子屋里的烟少了些,还是把窗户关上吧。我跟银杏说了,她说待会子就派人送了碳过来。”

宁彦珍回过神道:“何苦来哉,没了碳能冻死不成,偏你要过去借碳。要是三妹妹知道了,不知又会在背后怎样笑我。”

绿琴身子一僵,忍不住将自己的脚往裙子里藏了藏,勉强笑道:“瞧姑娘说的,我还不是担心你。你这两日原就有些咳嗽,下雨又比平日里冷些,你哪里受的住。”

“你如今越发的有主意了,连我的话也不听。也是,我一个做主子的还需要仰仗你个奴才去借碳,又有谁当真把我放在眼里。别人那都送的好碳,偏生往我这送坏碳,还不是因为我不受宠。”宁彦珍说着就哭了起来。

绿琴动了动嘴,到底什么都没说。有些话她不知道说了多少,宁彦珍却一次都没听进去。偏她这会子不说话也不行,就听宁彦珍道:“你做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缝了你的嘴不成。”

绿琴只好道:“姑娘,这话我先前也说过,也劝过你。叫我看,你还是得多往老太太那多走动走动才是,到底你是她亲孙女不是。另外,姊妹间也是如此,这样有甚事,别的不说,人帮你说句话也不错。”

“凭什么,都是孙女,凭什么我需要讨好祖母才能过的好点?什么姊妹,你以为我不知道,她们都在背后笑我和我娘。讨好祖母就罢了,你还要我去讨好别房的姊妹,她们那点比我贵重呢?”宁彦珍激动的道。

凭什么?凭二太太不受宠又没钱呗。可这话,她不能说。于是,她想了想后,咬着牙道:“姑娘,你不想去就不去好了。只要你自己立的住,不说过的多好,总不会比现在还差。要不,我们学学杨姑娘,闹上一闹,把那起子小人们做的事捅出来。为着脸面,她们以后也不敢再这样对我们。先时只还拿些冷饭过来,如今连着碳都敢做手脚,就是欺负姑娘你好性呢。”

宁彦珍直摇头:“我瞧着她行事太过,实在有辱斯文。又哭又喊的,跟说书的说的乡下婆子似的,我实在做不来。”

绿琴闻言只能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她先时倒是闹过,只她就一小丫鬟,还没闹就被压下去了。关键是她家还不站在她这边,每每上面派人来问,她家姑娘就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以至于那起子小人越来越过分。要不是怕宁彦珍病了到时候连累她,她也懒的去借碳,更懒的劝她。

正想着,就听宁彦珍又道:“我原就不受宠,再去闹怕是更不讨喜。且让我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兴许再熬一熬就好了,我总归要议亲,若是能嫁个好人家,兴许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绿琴只觉得心里发寒,干脆道:“姑娘,我的鞋才出去打湿了,我先去换了。”

宁彦珍见她没再劝,心里不知怎的,不仅没有高兴,反而越发的烦闷。摆了摆手,让她去了。

绿琴才出去,就见着人来送碳。安排了一翻,她这才去换了鞋子。她原是想穿木屐出去了,谁知道坏了,可不就只能穿布鞋。眼见着鞋底都泡发了,她忍不住心疼起来。别人做贴身大丫鬟,那个不是跟个副小姐一般,偏她摊上了这么个主子。哭她也不敢大声哭,只哭了两声就擦了泪,怕人瞧见了,还重新上了妆,这才匆匆去了宁彦珍那。

送来的炭已经点上了,真真是好炭,一点烟都没有。尽管如此,绿琴还是检查了下门口的窗户,确定留了个小口子这才放心。

屋子里暖和起来后,宁彦珍也不瞧窗外了,而是拿了本孤本出来看。在这满府里,她最值得骄傲的就是她的这些书,这些书以后都会成为她的嫁妆,将来像跟着她母亲来宁府一般跟着她嫁出去。至于这些书为何会在她这,自然是为了防着她父亲。要不然,章婉容也不会将书给她。章婉容并不是全不管事,最起码她弟弟就没受过她这样的委屈。她有爹有娘,却是连个孤女都不如。这般想着,她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绿琴在边上瞧见了,深深叹了口气,却是什么也没说。

宁彦珍抬起头道:“绿琴,如今连你也嫌弃我了吗?我何尝喜欢哭,你以为我像你说的那样做了就有用?不过是撕开伤口让人家取笑罢了。这府里到处都是眼睛,不过都装没看见罢了。”

绿琴闻言也自我怀疑起来,一时也难过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