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很快结束了,秦清也这边刚下线,姜毅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秦清也还没等说话,就听见对面少年委委屈屈地告状,“我妈把我的榜一位置撸下来了,她明明知道是我,还这么坑儿子,也太不像话了。”
“你还说呢,我和直播公司签的协议,你打赏这么多钱,到时候还不是要和他们分,不划算,白白便宜了旁人。再者,你这么花钱也太浪费了,以后不准给我打赏,不然我就把你拉黑。”
姜毅有些不痛快,语气中带了一丝幽怨,“我就是想让你多看看我,还有,那个榜一大哥的位置一定要是我的,不然我还得打赏。”
“你...”
秦清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虚职而已,他抽哪门子的风,非要争夺不切实际的东西。
姜毅见她说不出话来,生怕对方生气,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小庄园的事你还记得吗?”
秦清也当然记得,她一直都想买个大一点的住所,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自然心生欢喜。
“嗯?你朋友同意了?说多少钱了吗?”
说起这个,姜毅立刻精神抖擞地揽功劳,“800万,这是最低价,之前还想要加1200万,我给砍了,怎么样,我厉害吧!”
厉害,能不厉害吗?
一口气就砍掉了400万,她现在的所有资产还不到400万呢!
“不错,想你很厉害。”
姜毅被夸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道,“留不留?钱的事你放心,他给你三年时期,只要在三年内把全款准备好就行,我也跟他说了你的情况,他答应了,正好最近两年要去国外,没空搭理庄园,你能住进去也算是有了人气儿,怎么样,考虑一下?”
秦清也想了想,明日就是拍卖的日子,那么多上号的药丸肯定是能卖上好价钱的,攒下个千八百万应该不成问题。
思及此,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放心吧,用不了三年我就能交付全款,对了,建药厂的事你怎么处理的。”
说起这个,姜毅可就有话说了。
“药厂有现成的,正好我爸公司旗下刚刚收购了两家药厂,设备都是最新的,而且位置和环境都非常合适。”
“而且,两个药厂我都留下了。一个钻研药品,一个钻研食品,两个厂子分工运作,名字选分号,你觉得怎么样?”
秦清也莞尔,“那就再好不过了,不过事先说明,我不懂做生意,我只负责提供房子,其余什么都不管。”
她虽志不在此,但又不得不为钱而筹谋。
“放心好了,我会从公司调来智囊团,有他们在,公司运转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再有,你说的要与军中合作,最好近日就把事情定下来,到时候再让我爸运作一番,总之比不会让你吃亏。”
秦清也:“可以!”
正好她有几日没去卢家了,也不知道卢叔恢复得怎么样了,还有老太太,年纪大了,需得好好养着身子,一会儿没事必须先炼制一些老年人专用的药丸才行。
小情侣聊了很多,直至姜毅坐上飞机才挂断电话,秦清也准备一番,关掉医馆,一头扎进炼药室内。
等秦清也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左右的样子,她连忙整理好水友们的地址和电话。
整理完这些,她把快递员叫了过来,把该邮寄的东西邮寄过去,这才想起今天是给卢怀仁检查的身体的日子。
秦清也的晚饭是在卢家吃的。
知道她要来,老太太和卢怀仁都高兴得不行,恨不得让厨房做上一桌满汉全席。
要不是桌面不够大,还真有这个可能。
吃完饭后,秦清也立即把自己的合作想法与卢怀仁说明,后者十分激动,眼眶都红了起来。
秦清也的医术怎么样,卢怀仁深有体会,就比如他的病,明明是必死之症,却被秦清也生拉硬拽给治回来了。
试问这样的医术,整个地球又能找出几个人,如果能用这样逆天的医术去造福更多的人,那无疑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
之前他其实有想过,可老太太不让提,毕竟,这逆天的本身本就是人家的,他要是贸贸然提出来,就有些忘恩负义的意味了。
哪怕秦清也炼制出来的药是极品,他们也不能道德绑架,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她。
于是,他便没有说出口。
谁知秦清也格局这么大,竟也是这般想的,而且,要不是因为药材和人工费的制衡,她或许直接免费供应给军中。
“你放心,虽然我没用过你炼制的药,但你的医术我是亲身体会,相信任何人都不会拒绝你的合作。”
卢怀仁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铿锵有力,眼中透露着满满的欣赏之色。
他一直都知道秦清也是个十分聪慧又雷厉风行的女生,不仅如此,有些时候她会不经意流露出心怀天下的姿态。
他很了解,那是下意识的行为,并不是刻意装出来的。这样的秦清也,让他更加欣赏和敬佩。
“好,那我就回去等消息了。”
见她要走,卢怀仁连忙道,“天太黑了,不如就在家里住下吧,家里空房间多的是,也不用你两头跑了。”
秦清也摇头,语气中有着淡淡的坚持,“还是不了。趁着天色没有完全黑下来,我晚上还有些要处理,不方便留在这儿。”
回去的路上,一切都很平静。
直到秦清也在家门口的草堆里捡到一个被鞭打得几乎仅剩半条命的5—6岁小男孩。
秦清也颦了颦眉,心里一紧,立刻上前查看。
小男孩身上伤痕累累,衣服破烂不堪,小身板瘦到几乎形销骨立,显然是经受了长期的虐待。
秦清也迅速检查了他的生命体征,虽然虚弱,但还有救,她连忙把孩子抱回家里,找出一大堆伤药和银针,这才深呼吸,开始给小男孩治疗身体。
看着孩子身上的鞭痕,她心中怒火如滔天巨浪,但为了不吓到这个敏感又自卑的孩子,只能极力表现出温柔来。
她温柔的声音如涓涓细流,“你叫什么名字?方便告诉我吗?”
小男孩瑟缩了一下,没有说话,紧紧抿着唇,小拳头握得死紧,眼底满是倔强和不甘。
“你是不方便说吗?也罢,不说也好,你就在这里安安心心养病,不过,我还是要报警的,找到你的爸妈,不然他们该担心——”
她话还没说完,小小声的稚嫩嗓音说道,“我没有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