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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是张启山、张日山、二月红,二月红由解雨臣负责处理,他的动作温柔而细致,举止妥帖,没有让人感受到丝毫的冒犯之意。

二月红的目光也终于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位来,在二月红的目光下,解雨臣内心涌动,但是依旧面色不改。

除了二月红,其余三人皆被绳索捆绑了起来,黑瞎子和无邪还用了极其辣眼睛又十分有效的捆绑手法,让人有些不忍直视。

二月红看了也是有些心有余悸,不过他也没有去问,为什么这群人没有给他捆绑上绳索,表面保持着平静,他向解雨臣投去感激的目光,轻声说道:“谢谢。”

解雨臣低垂着头,眼神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他便抬起头,目光恢复如常,看向二月红道:“无需客气,我们此行本就是为了张启山而来,对你和八爷并无恶意。”

这句话一出,在场众人眼中都闪过一丝诧异,就连被捆绑在一旁、由黑瞎子看守的陈皮也忍不住冷笑一声,那笑容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在这微妙的氛围中,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黑瞎子一巴掌拍在陈皮的后脑勺上:“嘿,你小子,笑什么呢?听着怪瘆人的。”回味了一下手感,黑瞎子觉得这波赚了,他也是拍过陈皮的黑瞎子了。

黑瞎子的那一巴掌,不仅拍在了陈皮的后脑勺上,也仿佛拍散了空气中那层微妙的紧张与沉默。

在一旁的无邪也跟着跃跃欲试,毕竟陈皮在之前怎么说也是他尊喊一声四阿公的人。

尽管他也知道,陈皮即便在年轻时也绝非善茬,但此刻的陈皮被钟离的手段所制,正是他倒反天罡的好时机。

黑瞎子看出了无邪的跃跃欲试,扬了扬眉看着无邪,眉眼间带了几分看笑话的意思。

无邪看着水嫩的四阿公,眉眼里都是一直不变的戾气,但是比之年老之后现在还带了几分桀骜和青涩,在陈皮恶狠狠的眼神下试探的伸出手在陈皮的后脑瓜子来了一下。

“找死!”陈皮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虽然被钟离的手段镇压住心神片刻,但是他陈皮向来不是轻易屈服的角色,戾气与不甘依旧难以掩饰。

二月红看见后也是皱了皱眉:“陈皮!”就这么一声低喝,让陈皮重新收敛了锋芒。

此刻的局势已非昔日可比,陈皮需要学会隐忍。

陈皮闻言,没有再做出过激的反应,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他对二月红的尊敬与服从,是多年来的习惯使然,即便心中再不甘,也只能暂时忍耐。

无邪看着陈皮的反应,心中也有几分复杂,他当然没有被陈皮的凶光吓到,毕竟现在的陈皮对比四阿公还是嫩了一些,现在的陈皮说不定还没有他大呢。

不得不说内心的满足大于对四阿公的尊敬,虽然这个尊敬也随着老九门的事情浮出水面后消散了许多,就这个后脑勺爽~

钟离的目光在二月红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又轻轻扫过另一边略显混乱的场面,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

“他们确实只是顽皮了些,这位……该如何称呼?”钟离的声音温和而平静,仿佛并未被周围的喧闹所打扰。

在齐铁嘴在一旁听着,嘴角忍不住抽搐,看向一旁对着张日山拳打脚踢的霍秀秀,还有一旁不幸遭殃的张启山。

这哪是顽皮,简直是胡闹嘛!但他也清楚,此刻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只能默默地在心里为张启山和张日山祈祷。

然后齐铁嘴就看见一直话很少的男人,缓慢的挪动遮挡了他看过去的视线,对上那双清冷的眼神,齐铁嘴也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还未正式介绍自己,长沙城红府二月红。”二月红看着眼前的钟离,压下了眉眼间的厉色,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语气尽量平静地说道。

他自然注意到了霍秀秀对张启山和张日山的“特别关照”,但并未过多干涉,只是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观察着这一切,看着也只是一点女娃带来的皮肉之苦而已,副官应该没问题的,至于张启山…这点皮肉伤而已,无伤大雅。

其余几人都假装没看见、没听见霍秀秀的发泄方式,默不作声的装聋作哑,王胖子还忍不住唏嘘的摇了摇头看向解雨臣。

解雨臣无奈的绽开一抹笑,看天看地看看‘师父’看看钟离,就是不转头看一旁的霍秀秀。

钟离微微颔首,神色间透着一股悠然自得,轻声说道:“在下钟离,不过是一介闲人罢了。但在这长沙城中,也曾听闻过阁下的大名。阁下在长沙城声名远扬,尤其是您的花鼓戏,更是让人神往不已啊。”说罢,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期待之意,显然对于戏曲有着浓厚的兴趣。

二月红闻言,心中对钟离的称呼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但他并未表露出来,而是微微一笑道:“承蒙阁下厚爱,若有机会,二月红定会扫榻相迎,邀请您一同欣赏雅音。”

而此时,陈皮的目光却紧紧地盯着张启山和张日山二人,只见他们正被一个姑娘按着揍,丝毫不敢还手。

陈皮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可不是个傻瓜,自然明白眼前的局势对自己极为不利。

此刻,他们已经成为了别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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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渐暗下来,夜幕笼罩着大地。一行人当然不会愚蠢地选择在路边过夜,尤其是当他们发现这座村落的外围已经没有任何人烟的时候。

于是,钟离等人决定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他们随意挑选了一座宽敞的院子,停留在那里。

院子里的一角,张日山和张启山两人正靠坐在墙角那里,他们的脸上满是淤青和肿胀,看起来十分狼狈。

而在距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则坐着被捆绑住的陈皮,他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戾气。

另一边,二月红和齐铁嘴则分别拿着药水,小心翼翼地给张启山和张日山上药,试图缓解他们的伤痛,整个场面显得有些尴尬和压抑。

院子里其他人无视了他们一行人,无邪等人脸上洋溢着微笑,不得不说看着张启山、张日山这狼狈的样子。

他们心里就一个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