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考试相对轻松一些，余良揣在兜里的手机却一直震动个不停，搞得余良有些心神不宁。
经济学老师还算和善，试卷上的开放性题目比较多，余良洋洋洒洒写了个带差不差，赶紧交了卷。
走出考场，余良看到了七个未接来电，都是郑娟打的，余良赶紧给拨了回去。
“余总，你可算接电话了，李拧和卡帕已经决定正式合作了，我第一时间就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你。”
余良万万没想到，郑娟的效率如此之高，而这样的运动品牌注入，无疑对小黄网来说也是天大的好事。
小黄网主打厂家直营，也就是这两个08年火爆的运动品牌选择降低利润，全力争取互联网份额。
“郑姐，我们见面聊吧。”
余良打车来到了衣美办公楼，郑娟已经等候多时了。
郑娟的脸上有说不出的兴奋，当然，这一次，她觉得自己又赌对了。
“郑姐好魄力啊，以衣美这样的规模能连吃两家大订单，厉害！”
余良说的是心里话，却也有些疑惑，这两家运动品牌都有自己的工厂，虽然都有很大一部分在代工，但最起码的验厂还是要有的。
在经过冗长的验证和初步合作，才有可能有拿下大订单的机会，这郑娟又是用什么方法获得订单的呢？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他们看好小黄网的发展？觉得大学生的用户群体跟他们的品牌定位契合？
一切都是疑问。
郑娟知道余良话里有话，给余良倒了杯茶，才缓缓说道：
“余总，我知道你肯定有所疑虑，这也很正常，因为在我去跟两家品牌谈的时候，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但你知道吗？受经济危机的影响，这两家企业目前的销售其实很不客观，它们非常需要打开下游低端市场，而线下销售成本太高，周期太长。”
余良喝了口茶，郑娟说的的确有些道理：
“郑姐，我已经思考过了，关于衣美10%的股份，我决定放弃，既然我们是合作伙伴，我愿意免费帮你！”
余良的这句话彻底让郑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作为商人，逐利是本性，放着这么大的一块肥肉不要，难道是脑子有问题？
衣美的估值的确没有小黄网高，但固定资产也有几千万了，白给的钱不要？！
郑娟有些生气了，这是她第一次表现出女强人的态度：
“余总，我是有什么方面做的不太好吗？还是你觉得衣美这家公司不值得拥有股份？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余良点了根烟，看着生气的郑娟，微微一笑：“姐，别生气，生气了长皱纹喏。”
看着余良贱兮兮的样子，郑娟笑了起来，因为在她眼中，余良只是个有着不凡商业头脑和强大背景的小弟弟。
郑娟有些娇嗔的说道：“我没生气，上赶着给不要，我有什么可气的？！”
余良弹了弹烟灰：“姐，我怎么觉得你说的不是股份？”
郑娟：“呦呵，还调戏起我来了，来，我现在就把办公室门锁上，我敢给，你敢要吗？”
余良还真是吓了一跳，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谁知道这女人说的是不是真话，当即拦住了要去锁门的郑娟：
“姐，我错了，我们坐一下好好说。”
郑娟：“做一下？”
余良：“！！！”
几分钟后，余良说出了自己的理由，显然通过关系换取利润的方法并不可取，即便他们签了保密协议，也不受法律保护。
余良的确可以找可靠的人以极低的价格入股衣美公司，但这样的利益赚的不踏实，余良也不屑于这么赚钱。
“老弟，你还是太保守了，你要知道，这种情况在商业上是很常见的。
就像现在，就在我们公司，我养着一个客户的傻儿子，他每天啥也不干，我也给开两万块钱一个月，顶额交五险一金，这都是常规操作。”
“郑姐，我理解，很理解，不过入股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作为朋友，我想知道这个品牌初步合作的订单数量大吗？”
一提到订单，郑娟便兴奋了起来，拿出了刚刚打好的招聘启事：
“老弟，明人不说暗话，这是我们公司的招聘启事，现在我需要大量的工人，这两家公司的订单，是我从业这么多年，接的最大的两笔，显然，他们对小黄网的销售很有信心。”
听着郑娟的陈述，余良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他甚至有了种危机四伏的感觉，但具体因为什么，还是说不上来。
对于衣美来说，这就是天上掉馅饼，掉了个大馅饼！
“郑姐，你别告诉我你已经把合同签了。”
郑娟点了点头，很兴奋，：“怎么，老弟，你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余良把烟掐灭了：“我只是觉得一切都太顺了，你昨天刚跟我说完合作的事，今天就告诉我已经签合同了，太顺了。”
郑娟二话没说，直接示意余良跟她走。
余良跟在郑娟的身后，郑娟则领着余良参观她的生产车间，边参观边介绍：
“老弟，这些设备是我们公司今年新引进的自动化设备，生产效率能提高一倍。
这些工人，都是跟我一起创业的元老，十年，我们不离不弃。
看见那个女工没？她身旁的那个小伙子是她的儿子，她们把公司当成了家，我们是一个大家庭……”
余良知道郑娟要表达什么，她要强调衣美有接下大订单的基础。
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具体哪里有问题，还是说不清。
还未在郑娟的工厂参观完，余良便接连接到了两家运动品牌的电话，都是同样的说辞，要在小黄网签约。
对于这两家品牌，余良是没有疑问的，因为以它们的影响力，不可能砸自己的招牌玩猫腻。
余良赶紧让邱冰冰约好时间，既然合作已经不可避免，还不如早签早安心。
回学校的路上，余良一直思考着衣美的事，就在此时，小富婆打来了电话：
“余良，你在哪，怎么还不来找我复习？”
余良：“你是想说，你怎么还不找我去吃饭吧？”
电话的那头一阵沉默。
余良：“你怎么不说话？”
小富婆：“我点头了啊！”
余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