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婆子的双眼一直盯着沙雕,只见它那高耸的羽冠竖了起来,一双小翅膀扑棱得跟风车似的,而它的整个鸟身也十分有节奏感地摇晃着,一颠一颠的模样,宛如一个天真无邪、活泼可爱的孩童正在翩翩起舞一般。然而,这一幕落在黄婆子的眼中,却让她的心里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黄婆子心中暗自思忖:“这个扁毛畜生肯定没安好心。”
“老巫婆,你怕不是棺材精转世投胎的吧!整天把我祖宗十八代挂在嘴边,还动不动就咒我死,难不成你投胎做人之后还是改不了给人和牲畜收尸的怪癖?你这口味可真够独特的啊!每次听到你开口说话,我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腐臭味道。怪不得你说出来的每一句都是那么臭不可闻,简直是臭气冲天,直冲向云霄啊!你跟别人吵架的时候,总是想着要咒死对方,无非就是想给人家收尸罢了。依我之见,你最适合转行去义庄守着给人入殓了。或者去开一家棺材铺也挺不错的,毕竟像你这样的倒霉鬼,无论走到哪里都惦记着如何害死别人,实在是太变态了!”现在连鸟也想要搞死,你就是丧心病狂,路上走过的牛羊骡马和猪狗你也想把它们骂死了,好满足你的癖好,你简直就是要祸害众生,你罪大恶极!”沙雕一连串的输出犹如惊雷和炮轰,让人震惊。
一众吃瓜群众开始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你们说说看,这个鸟骂黄婆子的话是不是特别有道理啊!”
另一波吃瓜群众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是啊是啊,我们早就说过了,她喜欢骂人也就算了,还要牵连到我们家里的牲口。”
黄婆子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活脱脱像黑面神!
而那些围观的人,则把沙雕刚才说的话在脑海中反复咀嚼回味着。结果他们惊讶地发现,这句骂黄婆子的话简直是太形象、太贴切了!黄婆子可不仅仅是喜欢骂人那么简单,只要她心情不好或者遇到什么烦心事,就会连狗、猪、牛甚至骡子都不放过,照样破口大骂。大家越想越觉得事实就是如此。
一时间,众人对沙雕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纷纷夸赞他说得好。而黄婆子则站在一旁,气得直跺脚,但却又无可奈何。毕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她再怎么辩驳也无济于事。这场闹剧最终以黄婆子的落败收场,而沙雕的言语得利则让吃瓜群众们看得解气极了。
黄婆子看到一众吃瓜群众看自己的眼神很是诡异,顿感大事不妙。她平时怼天怼地怼空气只是一种习惯,真的没有那么变态。
“你们听我解释,我不是,我没有,唉唉唉!你们别走啊!”黄婆子百口莫辩地喊道。
一众吃瓜群众见黄婆子一副想要拉着人澄清的样子,吓得马上躲得老远。黄婆子这个倒霉鬼,一定要离得越远越好。
一直语言霸凌别人的黄婆子终于遭受到了一只鸟的语言霸凌,她心里五味杂陈。
黄婆子心想,真是活久见!自己这个终日打雁的人,终于也被雁啄了眼。黄婆子是谁?那可是骂街的扛把子,心理素质超强,才不会那么容易被气死呢。
“你心虚了!你不用解释的,我们都懂的,你就别装了,你就坦白的接受吧!我们可以理解你的癖好,不用谢,请叫我好鸟,请叫我们好人。”沙雕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说道,还向吃瓜群众表示同感,向这众人卖萌。
一众吃瓜群众看到沙雕的操作都被萌到了,懵懂的点头应是。
黄婆子气结,好你个扁毛畜牲,吵架还不讲武德,拉帮结派的招人来助威,她觉得今日就此别过,下回再战 。
“扁毛畜牲,今日我还有事情要忙,改日再骂你个狗血淋头,你给我等着。”黄婆子悻悻的说道,腿脚利索,行动敏捷的走了。
沙雕蹦跶得更加得意洋洋了,心里琢磨着:“哈哈!这次吵架真是太爽啦!让我高兴得不得了呢!下次我还要再接再厉,继续发威,把那个讨厌的黄婆子彻底碾压!”
这时,那些原本围观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们见主角之一的黄婆子已经离开,觉得这场好戏已经结束,便纷纷四散离去。
而沙雕并没有追赶黄婆子继续争吵,它还想四处逛逛,寻找一下是否有其他潜在的敌手。于是,它迈着悠闲的步伐,开始在周围溜达起来。
然而,沙雕并不知道的是,黄婆子此刻已经回到家中,迅速收拾好行李,并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地离开了京城。她只跟家人简单交代了一句话:“我要去我那外嫁的女儿家看看。”说完,她就毫不犹豫地踏上了旅程。
沙雕连续几天去柳巷胡同里打转都没有发现黄婆子的身影,它无精打采的飞回了姜府。
沙雕又在无聊的期间飞回宫里看看燕双双在不在良会宫里,没有发现燕双双,就去了长乐宫里看看凤太后。
凤太后一直燕双双说着沙雕的事迹,不知不觉到了黄昏。
燕双双忽然想起有香囊要送给亲娘,从小包包里拿出一个香囊递给凤太后。
凤太后很是高兴,香囊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不过是女儿送的东西她都不会嫌弃。
“你收到不少小玩意儿吧!”凤太后一边把玩着香囊一边问道。
燕双双点了点头:“嗯呢,都是小伙伴们送的香囊和粽子,可香啦~您要不要尝尝看呀?”
“不必了,哀家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不过,别人给的你就收好,莫要糟蹋了人家的一番心意才好。”凤太后随意地摆了摆手,眼睛仍盯着手中的香囊。
正说着话,只见燕周翰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翰哥哥来啦!”燕双双兴奋地喊道,随即向燕周翰行了个万福礼,但也只是意思一下,并没有太过拘泥于礼节。
燕周翰见状微微一笑,同样向凤太后拱手行礼。
凤太后则是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行了,这里又不是朝堂之上,何须如此多礼?都随意些吧。”
“翰哥哥,你的国有钱庄办得怎么样了?顺利吗?”燕双双对着燕周翰问道。
燕周翰坐下后,轻轻吹去茶盏中的浮沫,小抿一口后才缓缓说道:“总体来说,还算顺利吧。我最近在城北、城西和城东都大力推行了大额度存钱业务,已经成功将一部分金银纳入了户部的掌控之中。与此同时,我们也在市面上广泛发行纸币和银票,京城里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逐渐习惯使用这种新式货币了。”
说到这里,燕周翰顿了顿,继续道:“不过,这其中还有一个关键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纸币的印制。这次纸币的发行所用到的技术和材料,都是参考了你提供的资料。其中,棉浆和木浆是非常重要的原材料,但目前大晟国内并没有棉花,所以只能想办法用木棉纤维来替代。接下来,就要依靠那些工匠们去深入研究如何将棉浆和木浆合成为制作纸币的材料,以确保纸币的质量和防伪性。只有这样,才能有效地防止造假的纸币流入市场,混淆视听。”燕周翰娓娓道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