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之三人出了江府,脸色有些凝重。
三人站在马车前,久久不言。
良久,精神有些萎靡的张景川开口道:“两位皇兄,我还没纳妃呢,为何脚底板这般的痛。”
闻言,张景之与张景洲猛地看向他。
显然,三人都是受害者。
张景之只是以为自己这段时间踏马扬鞭过度造成的疼痛,却没想到自己的七弟也是如此。
这就有点细思极恐了。
当然,张景洲心里也是这般的想法。
沉吟片刻,张景之开口道:“走,回宫去,找御医问清楚。”
三人挤上一辆马车,往皇宫奔去。
一路上,三人沉默不语,心思重重。
待到了御医院。
顿时鸡飞狗跳起来。
三位皇子的身体同时出现问题了吗?
可三人什么话也不说,伸出手来,便让人号脉。
御医们定了定心神,调整呼吸,开始号脉。
只是,这脉象四平八稳,显然,三位皇子的身体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可为何三人无缘无故地来御医院呢?或是自己没号出来呢?
抱着这样的心思,御医们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再次号脉。
结果必然是相同的。
于是,御医收回手,狐疑地看着面前的三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殿下,可是身体抱恙?”
张景之抿着唇,嗫嚅着道:“本宫......本宫肾水可足?”
这......
御医鲁子豪作为御医院的太医院使,咳嗽了一声。
太子殿下问到这个问题,可不能乱说。
于是,他将目光看向了另外两人。
“两位殿下呢?”
“一样的问题。”
嘶......
鲁子豪倒吸了一口凉气。
皇子的肾水问题,关系到子嗣。
如今,东宫尚未诞下子嗣,二皇子可是有的,至于七皇子呢,妃子都没有,何来的子嗣。
这三人为何突然来问这个问题。
很令人费解啊。
鲁子豪不敢多言,捋着白须,一副便秘的模样。
张景之见他这副样子,只好问道:“鲁御医,这涌泉穴当于足底,是足少阴肾经井穴,可对?”
鲁子豪一听。
哎呀,这不是问到我的专业知识了嘛。
忙颔首点头,面露笑意:“殿下所言正是。”
“那么本宫问你,若是用力揉按此穴,产生刺痛,是否可判断肾水不足?”
鲁子豪愣了一下,旋即道:“殿下所言不否啊......”
接着,他摇头晃脑道:“所谓刺痛,是用力所致,刺激此穴,可舒经活络,有益处,何来肾水不足之说?”
顿时,张景之三人懵逼了。
卧槽......上当了。
当下,三人豁然起身,满面怒容。
鲁子豪被三人的气势吓得一哆嗦,手上一用力,揪下了几根白须,心疼得不得了,心里却在想,老夫没有说错话吧?
三人没有管鲁子豪,气冲冲地走了。
可谓来匆匆去匆匆。
三位皇子出现在御医院,这是大事,早有宦官跑去禀报了。
萧洪听了宦官的禀报后,也是一头的雾水,可涉及到皇子,这事得告诉陛下啊。
皇帝在听后,只问了一句:“他们的身体可有恙?”
萧洪摇头:“御医院说并无异样。”
皇帝便只是笑了笑,不再说话,继续看起了奏疏。
三人怒气冲冲地杀回了江府,又被江河一顿嘲笑。
方才给他们解释了缘由。
只是三人在听后,却开始沉思起来。
张景洲跟着瞎忙活了这么久,总算知道了那间铺子要做的是什么买卖了。
可自己亲身体验过后。
说实话,并不好。
当然,张景之也是这般的想法。
虽说御医也说了,刺激足底的穴位,是有益处的,可架不住痛啊。
都说良药苦口,没病谁吃药啊。
这是花钱买罪受啊。
江河却不这样认为,明明按得很舒服啊。
最后,江河用了一句山猪吃不了细糠,将三人憋得说不出话来。
无论如何,谁也动摇不了江河要开洗脚城的打算了。
............
铺子装修好了,燕如烟等人手艺也练的差不多了。
江河亲自去铺子视察了一番,很满意。
简约风格,地上铺着瓷砖,烧着地暖,就算是光着脚踩在上面,也不觉得冷,每间房子里放着精致的躺椅。
对于定价,洗一次脚,一两银子。
价格说低不低,说高也不高。
对于普通百姓而言,这一两银子是肯定不值的。
有这一两银子给孩子扯一身新衣服,补贴家用比什么都强。
当然,江河针对的人群也不是这些普通的百姓。
江河主要针对的就是那些稍微殷实的家庭。
定的太高,只有商贾富户前来,那就没什么意义了。
就是要那些有点银子的人也能进来消费。
先培养起他们消费的习惯。
不能有点银子就想着藏在炕头,这样是不行的,不利于经济发展。
燕如烟培训的姑娘们也很有成效。
每个人都抛弃掉了以前的媚笑,转而是微笑。
用江河的话来说就是,微笑服务。
只是张景洲看着铺子里还没挂上去的招牌,有些担忧。
“我说你能不能换个名字啊,这燕归楼,不好听啊。”
江河扫了他一眼:“我都没担心,你担心什么啊?”
张景洲被噎住了。
“好了,明天开业。”
“啊?”张景洲张大了嘴:“这快了点吧?不用通知父皇吗?”
“要通知你去,陛下等着分银子就成了,难不成还想让陛下前来祝贺吗?”
张景洲看了一眼那个招牌,放弃了这个打算。
次日。
江河带着燕如烟等人出现燕归楼。
围观的人群,顿时下巴掉了一地,眼睛直勾勾的。
卧槽......
什么情况这是?
怎么一下出来这么多姑娘。
有眼尖的人认出了燕如烟。
“哎哎.....你们看......那不是燕回楼的妈妈燕如烟吗?”
“嘁......说得就跟你去过燕回楼一样,你认识啊?”
“还真是她,我去过。”
“还有那个......好像也是青楼的姑娘啊。”
人群中,议论纷纷,说什么都有。
而这些姑娘,一个个的都被认了出来。
听着人们的议论声,不由得低下了头,脸色惨然。
江河平静地扫了她们一眼,轻声道:“你们先进去准备。”
说罢,江河环顾四周,拱手道。
“诸位,今日小店开业,要多多捧场啊。”
人群中,有胆大的喊道:“建安伯,你这开的什么店啊?怎么还有那么多青楼的姑娘啊?”
江河笑道:“以往她们是青楼的姑娘,以后就不是了。”
说罢,朝丁栓子使了个眼色。
丁栓子会意,跑了进去,与几人抬着一块匾额出来。
几人上了梯子,挂上匾额,只等江河扯下上面的红布。
这时候,越来越多的人得知江河的铺子要开业,都涌了过来,赶着看热闹。
江河也不犹豫,扯下了匾额上的红布。
顿时,几个闪着金光的大眼映入众人的眼帘。
燕归楼足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