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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尽是朦胧的水色。

看到终于醒过来的许知意,安成蹊长舒一口气,用指尖挑开许知意鬓角凌乱的黑色发丝。

她的意儿终于醒过来了。

“可有头晕,身上还有不舒服?”

“意儿,如果有什么异常,一定要和为师说清楚。”

许知意觉得自己简直是丢人丢大发了,明明是自己打算给师尊疗伤,结果,自己一个猛子就扎师尊怀里去了。

这还让她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幸好这儿只有师尊,师尊肯定不会把自己的糗事说出去。

“徒儿已经没事了…师尊,衣服…先把衣服…”

许知意用手掌挡着自己的眼睛,几乎不敢细看眼前这一幕,师尊的锁骨在薄纱的内衬之中若隐若现。

她还只是个孩子,哪里经得过这么刺激的场面。

“是为师失礼了。”

安成蹊这才注意到自己是衣衫不整的样子,不过是须臾之间,自己身上的衣衫皆归原位。

起身刚要离开,许知意以为是师尊会错了自己的意思,伸出手,赶紧拽住师尊的袖子。

不肯松手。

“没有…是徒儿有错在先!”

“师尊不要生徒儿的气。”

身上有了些力气,许知意拽着师尊的袖子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埋汰。

可还没来得及高兴蹦达。

身体内又开始翻涌汹涌澎湃的灵气,许知意眉头轻蹙。

“意儿…意儿…怎么了?”

洛河花的药性明明已经被自己稀释了,为什么还会这样子,安成蹊伸出手掌,稳稳的抓住许知意的手肘。

许知意说不出来这究竟是什么感觉,但是…和自己刚才虚弱的时候不一样。

就好像浑身充盈着灵气,但又找不到突破口一样,在自己的身体内乱撞。

“师尊…徒儿…好像是要…突破了。”

这种时候,怎么会到突破这么重要的事情?

这和自己在野外做开颅手术有什么区别啊!

等一下——师尊刚才给自己喂了什么东西,药效的这么狠的吗?直接要突破了。

许知意双腿盘坐在地,只能先想办法安抚这些在自己体内乱窜的灵气,许知意闭着眼睛,集中精神,可还只刚起了一个头,满头大汗就顺着侧脸流了下来。

突破对于每位修士来说,可谓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但好在,今日有师尊在自己身边,许知意心中觉得安宁许多,全身紧绷着。

知道现在自己不该上前打扰,安成蹊手势变幻,在地上布下法阵,岩石上瞬间遍布碎冰。

安成蹊隔绝了外界一切的干扰,不想让外界打扰许知意,而自己站在这悬崖陡壁之上。

将自己的衣服轻轻的理好。

手中出现了一串檀绿色的念珠,上面缀着的白玉扣流苏在风中微微摇曳,安成蹊手指拨动。

但愿她的意儿没事,可以安全度过此次难关。

安成蹊感受着崖壁上吹来的风,在这方圆百里之内,她没有感受到同类的龙威之气。

想来,那三头龙并没有追过来。

或许此时此刻,现在正在和上古凶兽穷奇正在经历一场恶斗。

是啊,现在意儿也能守护自己的安危了。

但现在,自己该提防这些用心不轨的人或者其他什么的。

手指微微合拢,周围的碎冰飞快的朝安成蹊的手掌飞去,一柄由碎冰组成的长剑,被她握在手中。

碎冰随机破碎开来,露出里面的银色剑刃,一剑挥出,带着茫茫雪意,连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头,也覆盖了一层霜寒。

“来者何人?”

方才她就注意到那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许知意或许察觉不到,但以自己的修为,几乎可以瞬间锁定这来历不明的来客。

“哈哈哈哈哈哈哈,成蹊,你的反应还是这么敏锐啊,师尊我啊,怎么样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不过…没想到,当初那么病怏怏的样子,就跟一颗蔫儿的豆芽菜一样,现在也已经变成一头大龙了!”

只见一柄飞剑,从悬崖峭壁上直插而出,在空中旋了几旋,一抹金色的光彩,稳稳的停在了飞剑之上。

那人手势并拢,长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穿着半红半白的衣服,头发高高竖起,分不出年龄几何。

“师尊…你不是我师尊。”

“何故伪装为家师?”

安成蹊现在的模样,也并不好奇,这人能够一眼识破自己的身份,银色的长发被风掀起。

浑身上下缠绕着龙威之气。

手腕微微用力,抬起自己的剑身,用着剑尖直指在自己眼前的人,剑上爬满了碎冰晶。

安成蹊的瞳孔逐渐变成金黄色的竖瞳模样。

意儿就在自己身后,今天无论对方是什么来头,她都不会退让半步。

“成蹊,你又怎么敢肯定,我不是你师尊呢?”

“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那人丝毫不避讳,敞开了自己的胸襟,从里面掏出了一方白玉色的吊坠,展现在安成蹊的眼前。

“这是不是你师尊的遗物?”

手指微微摇晃,那方白玉玉佩也随风而动。

安成蹊眼眸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师尊早已亡故,云灵剑宗人人尊敬,这人怎么会拿到师尊的遗物。

在自己面前加以嘲讽。

还叫着自己的名字。

“你这贼人,我不会饶恕于你。”

白色的身影幻化,凛冽的寒风吹拂而过,那人就感觉自己脖子上一凉,原来是冰冷的剑刃抵上了自己的脖子。

不过那人丝毫不急,反而觉得许久未见的安成蹊长进了不少,果真没让自己失望。

“你小时候,曾经哭哭啼啼的拽着我的袖子,问我娘亲在哪?”

“是也不是?”

说完,那人的视线又停在阵法的中央,此时的许知意已经是大汗淋漓,黑色的长发湿了一半。

双腿盘坐。

“如今看来,你确实将那孩子养的不错。”

“哟哟哟,这都快金丹了,她一个小杂种养起来确实不容易,也难为你为她尽心尽力至此。”

这絮絮叨叨的话语,不停的闯入安成蹊的耳朵之中,原本还紧紧握着剑柄的手有些松动。

这模样,这语气。

确实和自己的师尊并无差别。

可师尊不是一个白发老头吗?又怎么会变得这般年轻,雌雄莫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