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某些同样出身一方修仙大族,资质不上不下的男性修仙者,也可能“被迫”修行,这种冷门但十分稀有、宝贵的同类型秘法。”
“毕竟,对于传承久远、体量庞大的元婴家族来说,牺牲部分资质一般族人的修为上限,获取家族长盛不衰、千古延绵的可能性,简直就是赚大发了。”
“这等极为偏门的辅助秘法,必然属于战略级别的保密内容。”
“拥有此类秘术的顶级修仙家族,必然都是藏着掖着,难以为外人所知。”
“估计,若想修成这等秘法,还需要消耗不少极为珍稀、宝贵的高阶灵物,且修行成功的几率,也不怎么稳定。”
“能否发挥期待中的最终效果,同样难以预知。”
“否则,修仙界的漫长岁月内,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元婴家族、金丹家族,因为青黄不接、一代不如一代,而永久地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仙路艰难,道阻且长。”
“只有类似金剑真君安鸿远这般,极少数投胎技术顶流、又天生灵根资质优异的超级幸运儿,才是真正气运所钟的天命之子,拥有一帆风顺、少有阻碍的通畅仙途。”
“大家族、大势力出身的“豪门”修仙者,比起底层散修、小势力出身的“庶民”修士,确实起点颇高、视野开阔、风光无限。”
“可以避开不知多少修行上的弯路,享受到不少,令旁人艳羡无比的修行便利。”
“不过,在家族内部条条框框的各方掣肘之下,也是酸甜苦辣自知。”
“修行到一定境界后,若是没有,外出冒险、为自己披荆斩棘,拼杀出一条崎岖仙路的豪情胆气。”
“究其根本,也不过是家族传承中,一粒普通砂土般的垫脚材料。”
心内一番嗟叹、感慨,只不过占据,李志短短数息思考时间。
借助柔情蜜语,稍加安慰道侣一番后,他便一如既往地,开启今日的日常修炼计划。
诸般长远谋划、精心算计,永远只是,仙路道途中的阶段性辅助之物。
自身修为境界的提升,才是护道长生的根基所在。
唯有不屈不挠、自强不息,方能踏上通天大道,不坠仙道永恒之志!
李志可不会产生,某些异想天开、自讨苦吃的奇怪想法。
遍访名山大川、禁地险境,找寻销声匿影的逆天灵物,为道侣打破“命运牢笼”,那是坊市中修仙话本主人公的美好幻想。
真实的修仙界,遍布血淋淋的残酷丛林法则。
为了争夺某些功效逆天的破阶至宝,搞得同门相残、家族离散、众叛亲离的事例,从古至今,一直都在修仙界的各个角落上演。
哪有那么圆满的“一人得道、鸡犬飞升”,不过是,无缘道途、仙路断绝者的美好遐想罢了。
仙道贵私!
若只是能力范围内的顺手而为之,稍稍耽误一点时间,花费不影响自身修行的一部分灵石,倒也不算什么。
李志也不是目光短浅、一毛不拔之徒。
不过,这等寻常途径难以打破的修行潜力困境,他也只能爱莫能助、撒手不管了。
李志自认没有亏待道侣之处,没有辜负曾祖父安鸿基昔日的投资之恩。
一直在日南宗宗内,为安家相关利益摇旗呐喊,与安家派系道友,互帮互助、互相提携。
今后,他与安溪漪之间,无非就是一如往日的真心陪伴、情绪抚慰,也不枉一世的道侣缘分。
数日后。
李志通过玉素真人的门路,再次把安溪漪安排进了符箓殿,担任一位筑基期执事弟子。
至于侍妾长孙音,似乎并不是一块灵植夫的料子。
除了使用庚金指击杀灵虫时,表现得干脆利落、落点精准外,并没有其它方面的建树。
这些年来,也看不出,有什么其它类型修真百艺上的天赋。
大概率,属于拥有不错灵根资质、灵体天赋,但没有修仙技艺才能的那类修士。
若是没有金丹真人侍妾这层身份,长孙音大概率要走上,外出冒险的斗战之道,通过依靠自身实力拼杀,来获取修炼资源。
如今,短期来看,她靠着三阶中品灵山枫落山充沛的灵气修炼环境,以及金丹长老侍妾身份带来的诸般修行便利。
身为一名专注于炼气之道的纯法修,只要不遇上,过于难以跨越的小境界瓶颈,足以维持筑基阶段的修行进步。
因此,李志偶尔前往长孙音洞府时,依旧一如从前。
待上大半天时间,传道授业解惑,指点金属性法术修行。
把这位娇滴滴的倾城美人,继续往“职业灭虫师”方向培养。
让她听从赵雨霖安排,继续参与一些山中灵植灵虫害的防治工作,也免得她在枫落山的修行生活,过于悠闲自在。
将身边人安排妥当后,李志便躲在山门内安稳修行,不理宗外的诸般纷争。
至于宗内的一些高层事务、同道交流,则积极参与,起码混个脸熟。
而符箓殿所在区域,则是李志隔三岔五必经之地。
虽然目的并不纯粹。
不过,和符殿主、玉素真人、鎏金真人,这三位符箓殿正副殿主的频繁论道交流,也让李志获益匪浅、所获颇多。
有时候,一时兴起的互相切磋之下。
以李志特意留手,暴露给众人的,接近四成的木属性三阶符箓成符率。
以及真实不虚的,二成多、不到三成的火属性三阶符箓成符率。
足以让三位符箓殿掌权长老,纷纷认可李志的符道水平,感叹宗内三阶符师后继有人。
其中,李志原本没怎么打过交道的鎏金真人程广宇,严格来说,是一名少有的中立派系修士。
只不过,随着符殿主垂垂老去,此人升起了,与玉素真人竞争正殿主的念头,这才在这些年内,逐渐靠向阮家一派。
不过,这位程师兄,面对与玉素真人同气连枝的李志之时,依旧态度随和,正常交流符道经验,也没有过于敝帚自珍、自敛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