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民是一种象征,更是一种态度,也是现代化政治的开端。
彪哥当然不太懂这些,但他本身为人就没什么架子,也讨厌官场那一套,自然把这个亲民就表现的特别真诚。
看着眼流热泪的村长,村支书。
“社会要发展,我们永远要向钱看,你们说是不?”
当然村长村支书没听明白彪哥这话的意思,纷纷点头附和。
“范大人说的是,我们要紧跟范大人的脚步,建设新农村。”
彪哥点点头,这帮人,还挺上道。
比现代那帮人好忽悠多了,走出村委会,他带着张宗昌的这次农村访问也就差不多了。
但这次溜达的有点意犹未尽,吧嗒吧嗒嘴。
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草。。。这事怎么忘了?
在东北农村吃什么最爽?
没有第二种选择。
唯一正确的只有杀猪炖菜。
这杀猪炖菜可是纯满清的一种吃法和习俗,一直流传至今。
一头三百多斤大猪被两名大汉捆绑好,一刀下去。
几个老娘们赶紧拿上木盆就开始接猪血,不管案板上那猪疼的吱哇乱叫。
周围围观的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真诚的笑容。
等血放完以后,那就是黑勃刀的活计了。
一头整猪,无论那个部分,都能在他们手中做出一道完美的菜品,馋的围观的张宗昌也流出口水。
彪哥自然也对这种美味没什么免疫力。
他这次来农村主要就是为了吃这玩意。
看着一群老娘们开始往猪肠子里开始灌血,那一条条血肠放到蒸炉上开始暴蒸,就连他的口水也差不多流了出来。
要说好吃,会吃,还的在农村吃现杀的猪,就吃的这个原滋原味。
让旁边人拿出二十块大洋,递给村长。
“咱们就这些人,也就三桌的量,剩下的给乡亲们分了,让大家也吃顿好的。”
“这怎么行,范大人来一次,吃肉还的让您付钱,这。。。”
对于这点小钱他还真看不上,让人强行给村长留下,几人搬个凳子就坐在村口聊天打屁。
没一会香味就远远传了过来。
不用闻一闻就知道,这是猪肉炖酸菜,还有溜肥肠。。。
卧槽。。。
挥手,赶紧带上所有人往回赶。
刚到村部,果然这些菜都已经被摆在桌子上了。
每桌八个道菜,一个比一个硬。
不管别人,自己坐下先来一筷子油汪汪的酸菜炖白肉。
一入嘴,那真是嘎嘎香。
“嗯。。。。嗯。。。不错熬,赶紧的。”
所有人坐下那就不管别人了,直接抡起大盘子来。
这年代每个人的油水都不多,所以吃起这玩意简直就是风卷残云,吃的盘子碟子叮当乱响。
跟打仗似的。
直到所有盘子都见底了,这些人才拿起酒杯纷纷敬酒。
一直喝到大天黑,这才带着所有人坐着拖拉机回到县城。
不二话,这酒喝到位了,那必须的玩两把。
结果第二天。。。。
“范大人。。。这是欠条你收着。”
手里握着一万两千大洋的欠条,彪哥送到张宗昌的手上。
“诶。。。都是兄弟,赌账咱们这次就免了,你来一次不容易。。。”
“一码是一码,放心,咱张宗昌从来就没赖过账,不过。。。不过。。。这翠红楼,真他娘的太好玩了,大人,要不。。。”
彪哥自然知道这货想法。
“诶。。。兄弟,你是要做大事的人,是要革命的人,怎么能在一个地方沉迷玩乐呢是不?”
“哎。。。”
张宗昌叹口气,自己的想法直接被人家给锁死了。
“来,明天你跟你们的同志就要走了,这里是五千大洋的盘缠你先拿着,算是兄弟的见面礼。”
“范大人。。。这不好吧。”
“诶。。。没什么不好的,来人,送张兄弟回翠红楼,记得明天让他跟着这些革命党人一起走,对了,张兄弟你这就这么让你的同志见到也不好,来个兄弟在给他后背抽那么几下子。”
结果第二天,一瘸一拐的张宗昌终于跟自己的革命友人又聚到了一起。
他们一起被送到火车站,被礼送出境。
当然他们也都写了悔过书登报,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所有人看着一瘸一拐的这位山东大汉,内心也都十分同情。
他们这些人,基本上没被怎么收拾,除非那几个嘴硬的,硬是不写悔过书的,被物理超度了一下以外,别人那可都是完好无损。
“张兄弟,你这。。。。”
拖着一瘸一拐的双腿,张宗昌此时双眼圈发黑,面色也焦黄,嗓音更是破了音。
“没事,我这是。。哎。。。我这。。。”
看这货要倒下,赶紧上来几个人给他搀扶住,打开水壶给他喝了两口凉水。
慢慢的这才让他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他们下手怎么这么黑。。。这,范大人就是军阀。”
“对,范德彪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们打压革命,就是旧时代的糟粕。。。。”
张宗昌挥挥手,让所有人安静下来。
拖着沙哑的声音慢慢说道。
“这个范大人,太不是东西,折磨了我两个晚上不让我睡觉,而且还给我打成这样,特别。。。特别是。。”
颤抖的手,慢慢从怀中掏出两张纸来。
所有人一看,各自都倒吸一口凉气。
“诸位看到了把,这个范大人强迫我。。。强迫我。呜呜呜。。。。给他写了两张一万多块大洋的欠条。。。你说。。我这把自己骨头砸了都还不起。”
看到这两张欠条,许多革命党人,咬牙切齿,气的那叫一个捶胸顿足。
“这。。。这。。。这就是放高利贷,逼良为娼。。。”
“对于这种糟粕,咱们不承认,兄弟,等咱们回到山东就没事了。”
“是。。。兄弟不用怕,等咱们回到山东就没事了,这欠条赶紧撕了。”
张宗昌摇摇头,艰难的喘口气缓缓的说道。
“我为人,顶天立地大丈夫,咱们既然写了,那就的认是不,咱们山东人没有孬种,不就是两万多块大洋么,咱们革命党人,从来不欠账,我必须给他还了,咱们用大洋就打这些军阀的脸。”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啊,听的所有人也是热血沸腾。
但总是感觉这哪里有点问题。
这是火车来了。
强撑着身子回头死死盯着翠红楼方向。
他娘的,太好玩了,昨天又折腾一天,草。。。等下次大爷有钱了。
把钱带够了,肯定往死里多玩几天。
不管张宗昌等人怎么离开,此刻的彪哥来到一处偏僻之所,这个地方很大四周都是加高到四米的围墙。
让外面人根本无法看到里面,这个场地的门口呢。
那地方也同样被两扇巨大而厚重的铁门给紧紧地封锁着,这两扇大铁门看上去坚固无比,仿佛能够抵御任何外界的冲击和侵犯。
四名卫兵持枪站在门口,不时还有一队士兵来回巡逻。
当他们看到彪哥时,纷纷敬礼。
“范大人好。”
“嗯。。。把门打开吧。”
两名士兵不敢耽搁赶紧推开大铁门,彪哥汽车缓缓开入到里面。
进到里面才看到,这里是三座相当庞大的厂房,厂房前面还有一个用水泥铺设而成的大空场。
车子停到空场之上,跟着老张下车查探。
此刻厂房内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异常,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那边都准备好了?”
张警官点点头。
“嗯,都准备好了,基础的设备你不都搬运过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