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难道你们不觉得打火机时时刻刻都在我们的身边吗?”
边里唯世再次灵魂发问道。
江一帆听到这里,心中既震惊又无奈。
特奶奶的!只要一出事,各种怀疑就会条件反射般的朝着自己袭来。
可这也是无解。
因为就算是自己想到了,雷永鸣潜入卡车下面后,地面会留下痕迹,自己也不能深更半夜的去检查清扫处理这些留下的痕迹吧?
如果是那样,自己暴露的危险就会更大。
还不如现在,边里唯世也就只是怀疑,还是跟之前一样,没有证据。
总之,自己只要自己当一个打火机,一有行动怀疑就无法避免。
听了边里唯世的话,所有人不禁毛骨悚然起来。
“边里司令官的意思是,这次有可能是打火机亲自做的内应?”
江一帆只能装作一脸惊讶的问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看向了边里唯世。
边里唯世也是感到了害怕,仿佛他自己被眼前那个不知道是谁的打火机盯上,脊背发凉的答道:
“我也是在猜测。”
听到这里,江一帆长长出了口气,不无敲打意味的说道:
“还真是有些危言耸听。当时我的脑海里闪现出的居然是,木暮尘八抓捕司令官阁下的画面,那实在是太让人害怕了!”
何天峰闻言也马上附和道:
“我现在也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这这今后我们该相信谁?敢相信谁?”
此言一出,办公室里的气氛立马就诡异起来。
要知道木暮尘八可是在抓捕边里唯世时,被乱枪打死的啊!
这要是今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该如何是好?
边里唯世听到此话后,一股复杂的心绪,涌上心头。
羞愤还夹杂着无奈,既对木暮尘八恼怒,又知道他的无辜。
该死的中国特工,该死的打火机,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抓住你的!
但这话他没有说出口,而是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
“大家不要停顿下,我也是在抛砖引玉,希望各位开动脑筋,继续分析这两个中国特工现在的去向,以及他们有没有可能和打火机有关?”
听到这里,熊川大辉也是无语。
边里唯世这是要干什么?直接在这里查内鬼吗?
这是又要把矛头指向岛桥真一吗?
何天峰也是有些忐忑。
我去!这不出事还好,一出事怎么就不自然的会往岛桥真一的身上怀疑呢?
二人都在思索接下来应该怎样避开,与岛桥君矛盾,而又能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呢?
江一帆知道,边里唯世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就更该主动一些,于是就开口说道:
“哦?看来边里唯世又把打火机提了出来,那我们就都主动自证一下清白吧。
我昨天夜里十一点左右,一直都在特高课我的办公室里,直到听到维修厂方向,听到剧烈爆炸声,才第一时间来到了宪兵司令部办公室,与边里唯世司令官碰面,一同来到了维修厂。
至于谁能为我作证……”
江一帆说到这里正在思考谁能为自己作证,不想外池光希脱口说道:
“这一点我可以作证,昨天夜里这个时间段,我也正在特高课情报组办公室值班,爆炸声传来,我就带着情报组的人,和科长一起走出了特高课,随后就开车来到了维修厂。”
外池光希知道这是又要开始怀疑科长了,于是就主动站出来为江一帆做了证明人。
他也是对一出事就往自己科长身上怀疑,感到了气愤。
因为他昨天确实是一听到爆炸声,就和科长跑出了办公室,来到了边里唯世的办公室。
江一帆听后点头道:“情况就是这样!”
众人一听也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边里唯世认真听完江一帆的自证清白,又回想了一下昨天的情况,也开口说道:
“我昨天夜里十一点之后,也是一直都在办公室,审查完那两辆卡车的手续,发了特别通行证后,也没有到哪里去。
听到爆炸声后,岛桥科长就和外池光希急匆匆走了进来,然后我们的一起开车去了维修厂。两个发放特别通行证的宪兵,都可以为我作证。”
“这一点我可以为边里唯世司令官作证,因为我昨夜一直都在宪兵司令部里执勤巡逻,可以证明司令官阁下一直都没有离开司令官大楼。”
第一个发现卡车停放地方,地上有掉落泥土的那个小队长——茶色山野上前一步道。
江一帆一听就立马看向茶色山野问道:
“茶色山野队长!请问你昨夜在司令部大院里巡逻时,有没有看到其他人,你要仔细的回想一下。特别是在十一点左右,卡车停放的地方。”
茶色山野听到问话,立马就开始了仔细的回忆。
良久过后,茶色山野再次看着江一帆答道:
“报告岛桥科长!我没有发现任何人。”
“也没有听到窨井盖被掀开,又或者是盖上的声音?”
江一帆进一步追问道。
“报告!我们确实没有听到。”
茶色山野再次肯定答道。
“可是,昨天夜里有人从下水道里钻出来,又潜入了卡车下面,这么严重的情况,你身为昨夜宪兵司令部大院里的巡逻负责人,居然没有发现,致使维修厂被炸毁,你难道不该承担责任吗?”
江一帆语气犀利的看着茶色山野,质问道。
“这……”
茶色山野听到此话,脸色一怔,一下子搭不上话来。
心中慌乱一批。
这特娘的叫什么事?本来是想借机讨好一下边里司令官,看看自己能不能再向上爬一步,弄个中队长当当,可没想到在这里却被江一帆突然抓住了小辫子。
这要是严肃追究起来,别说中队长能不能当了,就看这条小命能不能保全了。
听到江一帆的责问,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