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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等候在一旁的苏培盛,胤禛嘱咐道:“动手吧,那个人不能留着了。”

苏培盛领命而去。

躬身退去的时候,苏培盛已经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已经习惯了看着王爷与人争斗,帮着王爷与人争斗。

除了几个关键人物,京城中几乎没有人知道,这场流言的源头也不过是一场戏而已。

那位知恩图报,有情有义的李大人,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殷勤地向雍亲王府送起了东西。

那个时候,胤禩还在禁足,没有人知道,康熙的这场怒火要持续多久,也没有人知道,这场怒火的背后,还有没有后续。

不止是李大人,其实那个时候,有不少曾经亲近胤禩的人,都曾或明或暗的向胤禛表达过有意投靠的意思。

如今回想起来,李大人既不是送来礼物最丰富的人,也不是家世最显赫的人。

但是胤禛一眼就看上了他。

原因只有一个,在所有的人中,李大人是那个最心急最狠毒的人。

因为过去深受胤禩的信任,李大人掌管了不少胤禩对外往来的信件和银子。

在一个月前,李大人把这些当做礼物送到了雍亲王府中。

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也不过如此。

从那个时候开始,胤禛便决定只用这一次,这位李大人便再没了张口说话的机会。

这样的人,他用着不放心。

果然几日后,当康熙帝派来的人追查到离谱上的时候,这位李大人已经畏罪自杀了,留下一封书信,自称是为大阿哥鸣不平,明明都是想要和太子争宠。

凭什么一个只是禁足几日便完事了,而大阿哥为大清朝和康熙帝辛苦多年,却落得个终身监禁的下场。

他还说那日雍亲王附在他耳边,说的话其实是警告他不许。私下打探皇子们的消息,至于后边故作惊讶的表情,甚至最初的种种谣言,完全是他一个人编造出来的。

在书信中,他还交代了自己并非受大阿哥指使,完全是因出于激愤才自发做了这样的事情。

消息传出后,满堂哗然。

他们不曾想到,表面上对胤禩如此忠心的人,竟然是大阿哥的人。

但最相信李大人这封遗书的人是康熙。

他就说自己培养儿子们这些年来,总不能孩子们个个都如此不懂事,定然是身边有那些小人在使坏。

想到这里,他对李大人越发恨的牙痒。

过去的花旗,如今的李卿,都是一群心思歹毒的卑劣之徒,想要利用他的儿子,为自己谋取私利罢了。

想到这里,康熙索性直接抄没了李府,将三族之内的人全部流放,其他族人也再不许进京。

这件事情后,众人似乎看到了康熙皇帝对太子胤礽,依旧像过去那般维护。

一时间,满堂之中再无人敢质疑胤礽的身份。

这其中,唯一例外的或许便是胤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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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虽然也对李府的两面三刀恨得牙痒,但唇亡齿寒,胤禩觉得自己若不能成为太子,只怕将来二哥一定会报复自己的。

他招来几个亲近的人,私下密谋。

先是狠狠咒骂了李府,觉得皇阿玛还是太仁慈了,若是让他决定便是屠了李府的九族,也不足为惜。

在过去,胤禩向来以宽和仁善,礼贤下士的样子示人。

如今直接开骂,也是心中实在急了。

“吩咐下去,所有人现在全力查太子的错处,只要一经查证,便立刻上奏弹劾。”

胤禩阴沉着下令,原本还算俊俏的脸庞显得可怖起来,下边的几个人都低着头,不敢开口,生怕惹怒了这位暴躁的主子。

“皇阿玛竟然能废掉他一次,便能有第二次。”胤禩无暇顾及身边人的表情,只管倾倒着自己内心的想法:“只要太子废了,我便有机会了。”

“我有机会了,就是在坐诸位的机会!”

发完了脾气,胤禩也没忘来颗甜枣,激励大家。

“八爷说的有道理,是人都会犯错,太子自然也不例外。”很快,响应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只要咱们上下一心,不愁抓不住太子的错处!”

几个人渐渐情绪激动了起来。

他们深信,只要太子退位便能换来自己的大好前程!

很快,他们就搜罗到了太子的问题。

只是,这些问题都太小了,暂时不足以动摇康熙对太子的信任。

下朝回府的夜里,胤禩将这些证据看了又看,还是没能找到突破口,愁的都要长白头发了。

为什么二哥做太子那样容易!

他想做太子就这样难呢!

胤禩觉得很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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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的事情再激烈凶险, 表面上也与后宅无关。

在世人的眼中,那是男人的战场。

这日,弘晖的先生来找宜修,“福晋,如今小阿哥已经学有小成,该出去游学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宜修深以为然道:“那依先生之见,我该带着弘晖去哪里呢?”

“第1次出门不宜远行,只在这京城附近看看民生,走得稍远一些便可看到真实的民生,那些百姓过什么样的日子,尽在眼中。”

“当然我也会一同前往,给弘晖阿哥布置相应的功课。”

宜修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安排先生带着弘晖去。”

宜修想了想,又对他说:“年家小姐也可以一并带去。”

先生想要阻拦,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年世兰未来必定要嫁给弘晖的。

他何必开口做这个恶人呢?

左右是多带一个人罢了,都是王府出银子。

年世兰虽然书读的不行,但是在她的带领下,弘晖骑马都有劲。

带上有助于弘晖学习。

毕竟是弘晖和年世兰,第1次单独出远门,宜修还是给他们准备了不少侍卫。

宜修想了想,叫周宁海也跟着他们了。

前世周宁海对年世兰忠心耿耿,武功也不错。

这辈子年世兰在王府中居住,也是周宁海多有照顾。

周宁海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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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们就出发了。

弘晖虽然不至于每天在王府里不能出门,但也是第1次出这样的远门,而且还是和年世兰一起,他怎么能不高兴呢?

年世兰今天穿着红色的小骑装,头上戴着他送的首饰,漂亮的让弘晖移不开眼。

“世兰,你真好看。”

年世兰扬起下巴,“你可比弘时有眼光多了,我今早出门的时候碰到他了,他说——”

年世兰突然说不出来了。

因为弘时说的是她穿的这样红,像是要去和弘晖拜堂一样。

“他说了什么呀?”弘晖不依不饶的追问。

“也没说什么,我突然忘了。”

两个人骑着马出了城。

弘晖对年世兰说道:“我们第1站是门头沟的灵水村,那里自科举制度盛行以来,村中考取功名的人层出不穷,从前朝开始举人18位,有过6名进士呢。”

“真的吗?那我们可要好好看看。”

年世兰虽然不学无术,但是也知道这些数字意味着什么。

每次中举的人也就那么多,还分散在大清各处,这样一个小村子能集中这样多人也是很不容易了。

年羹尧也是举人出身,哥哥在家是如何辛苦读书的,她都看在眼里。

所以对于其他人是怎么读书的,自然也有几分好奇。

灵水村的人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但也能看出来,这是夫子带着学生出来游学。

他们在灵水村待了两天,便准备离开去下一个地方了。

这次夫子计划着带他们去山东。

山东前些年大灾闹了饥荒,还是胤禛和宜修去赈灾的。

如今经过了几年重建,民生慢慢在恢复的时候,让他们去那里学习正好。

第二日,他们的行程中没有驿站,只能宿在野外,好在他们人多,倒也不用特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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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次住在野外,弘晖和年世兰都很兴奋。

夫子给他们安排了一个简单的任务,就是去捡一些干柴回来。

父子坚持认为,教育学生不能让他们只是傻读书,不然只会养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学生。

即便是他们身份尊贵,也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儿。

不过看到弘晖兴奋的眼神,他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将他俩安排到一组做事。

罢了罢了,四福晋让他带着他俩出来,只怕也有撮合的意思。

他就安排他俩事事在一处又如何?

弘晖带着年世兰去捡柴,身后跟着周宁海,几个侍卫在暗中保护他们,弘晖就只当不知道。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贵重,这些保护是必然的。

如今已是春天,草木复苏,万物都抽芽了。

周宁海在一旁说道:“想要将火点燃而不出烟,需要捡那枯死的树枝,里头没有一点儿水才好烧。”

年世兰追问:“这是什么原因?”

周宁海脸上露出一丝羞赧,“这……我也不知是何原理,柴房的人是这样说的,许是些世世代代积累下来的生活经验吧。”

弘晖和年世兰贪玩,府中的柴房自然也是去过的。

和劈柴的下人也交流过,不过好像没有讨论过这些问题。

那些下人只是看到弘晖阿哥,就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年世兰没有接着听周宁海的话,她的目光落在了前方的树根上。

“那些蘑菇好漂亮。”年世兰说着,就要去摘。

“长的这么好看,一定也很美味吧!”

弘晖看着年世兰的身影,总觉得她跟着纯福晋,学的越来越像个吃货了。

“世兰,别去!”

“那蘑菇有毒。”

年世兰回头看着弘晖,露出一个笑容。

“那我就看看。”

正说着,年世兰突然脸色大变。

“弘晖!快让开!”

弘晖根本没有思考,就闪到了一旁。

一个黑衣人拿着刀,狠狠的将刀插在了他刚刚落脚的地上。

“是刺客!”

周宁海大喊了一声,抽出长剑便杀了上来。

紧接着,又落下了几个刺客,和雍亲王府的侍卫打在了一起。

大清是在马背上打下的天下,弘晖自然也是学过武的。

弘晖也拔剑挡在了年世兰跟前。

年世兰抽出自己的鞭子,“我不用你保护,你顾好你自己!”

有余力的刺客便都向弘晖袭来。

很明显这是一场针对弘晖的刺杀。

年世兰虽然年纪还小,但是已经有了将门虎女的风范,一根长鞭挥舞的比弘晖都要厉害。

只是她到底年纪还小,很快还是被人突围到了身边。

年世兰看着周围的刺客,多数已经显露出了疲态,只要她再坚持一会儿,她和弘晖就会没事儿的。

弘晖自然不能让年世兰挡在自己跟前,

就算是他年纪更长一些,她也是女孩子,他绝对不能让女人受伤。

一抹寒光闪过,雪亮银刀眼见着就要刺入弘晖胸口。

此时其他刺客都已经被制服,只有这一个漏网之鱼。

大家都瞪大眼睛。

他们的职责是保护小阿哥,若是小阿哥出了事儿,他们一个都活不了。

年世兰狠狠推了他一把,自己却落在了刀口下!

“世兰!不要!”

就在此时,刺客突然横飞了出去。

周宁海以无比帅气的姿态落在了他俩跟前。

年世兰惊魂未定,弘晖已经扑到了她身边。

“世兰,你可有什么事?有没有受伤?”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以后,弘晖心中满是自责,“那些人是冲我来的,都怪我牵连了你。”

年世兰一把拍在了他的肩膀上,“这件事要怪,只能怪这背后想要刺杀你的人,我不会怪你的,这跟你没有关系。”

弘晖咬牙,“走,回去告诉夫子,这次的游学,只怕是要中断了。”

他看着最后那个差点刺伤年世兰的人,恨不得将这人碎尸万段。

但是想到他是唯一的活口,对周宁海道:“卸掉他的下巴,带走让我阿玛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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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没想到,弘晖才走出去没几天就回来了。

知道弘晖遭遇了刺杀以后,她心里升起了一丝后怕。

天杀的,到底是谁敢对弘晖下手?

对于弘晖当机立断就要回来的举动,她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