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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辉没有想到的是,这件如今看来,不过是一件小事,但却足以改变日后的许多事情。

星辉行了个礼,转过头不再理会荣库。

李荣保来了,乌拉那拉的近亲们也都陆续来了。

他还有许多人要应付。

毕竟,应付亲戚可比应付外人要费心多了。星辉在前院烦躁,柔则在后院更加的不太平。

这后院之中,本应该多罗格格当家做主的。

然而,那日费扬古出殡之后,多罗格格便一病不起了。

多罗格格倒下了,星辉新娶的福晋便也紧跟着倒下了。

因此,这主事的人便只有宜修和柔则了。

众人聚在后院中,一条渭泾分明的线便清晰地呈现了出来。

宜修这边围着绿云、静华、若熙和其他几位福晋格格。

柔则那边人却少了一些,除了几个伺候的丫鬟之外,便只有宜妃派来的淑华,和两个出嫁前交好的人。

但乌拉那拉府中,管事的下人们做事,还是以柔则为主。

绿云小时候,以亲戚的身份借住在乌拉那拉府中,也受尽了多罗格格的冷眼。

如今,见到柔则嘱咐着下人们做事,竟然将她的身影与多罗格格重叠在了一起。

这一重叠,童年不好的记忆便立刻被勾了起来,再看柔则便越发讨厌。

绿云冷哼了一声道:“这府中还真是奇怪,有做福晋的人在这儿站着,妾室却能越过福晋当家做主了。”

绿云如今也是郭络罗氏家的嫡福晋了,嫁的虽然不是族中最受宠的儿子,但却是实打实的正室。

绿云不是被千娇万宠养大的嫡女,她与人相交,也并不十分在意对方究竟是嫡出还是庶出。

只不过是想到,过去柔则日日端出嫡女的派头来,欺压别人,如今她成了妾室,自然是哪里疼就往哪里戳。

此话一出,其他人也交换了一下眼神,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奇怪或不屑。

“这府中如今还是一味看重嫡女嫡子吗,哪怕嫡女成了庶女的妾室,还不知道收敛?”

在更外围的人群中,有对乌拉那拉府稍有了解的人正压低了声音交谈起来。

怎料到,绿云立即接话道:

“何止呢?我听说啊,这府上本还有一位庶子的,叫做星禅的,被这新任的家主,曾经的嫡子星辉害得去前线当士兵去了。”

静华伸出手偷偷拉了一把绿云的袖子,示意她如今场合特殊,还是不要将事情嚷得人尽皆知。

绿云会意,立刻向静华投来了一个你放心的眼神,然后继续大声说道:

“好啦,我知道要小点声了。”

“大家没发现吗,这星禅公子至今都没能回来啊!”

“啊?!”

“这也太过分了!”

“哪有不让做儿子的回家奔丧的?”

众人一片哗然,终于忍不住开始议论起来。

更多的猜测紧跟着产生。

有人说道:“这战场无情,他不会不知道,该不会是想趁机......”

阿嚏!

站在前院的星辉,突然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他皱着眉看了看外边,虽说如今是冬季,但京城的温度比战场上还是要好上许多的。

怎么会突然有一阵寒意呢?

这样的揣测,柔则自然也是听到的。

但这还当真冤枉了星辉了。

把星禅送出去,只是因为星辉担心星禅半路杀出,继承了爵位。

至于做士兵,也只是星辉发发少爷脾气罢了,还真没有要人性命的意思。

之前,柔则甚至还劝过星辉直接下手,但星辉以不能做的太过明显而拒绝了。

柔则沉默地站在一边。

毕竟,这样的理由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只能看着众人把越来越多的脏水和猜测,泼在了星辉的身上。

费扬古的去世,更多只是京城中最普通的一场聚会。

直到了新一轮的烧纸开始,众人被气氛感染才慢慢的都沉默了起来。

星辉、柔则和宜修点燃了香烛元宝,外边的哀乐之声丝丝入耳。

跪地,叩首。

燃尽的冥纸像一片片黑色的蝴蝶,四下茫然的振翅,随着风四散飞去,没有统一的方向,转眼又跌落在地上,和没来得及化掉的雪花合了一地。

其他小辈也跪地拜了三拜,上了一炷香,然后帮助主人家一起填燃香火,将一叠一叠的冥纸填进香炉,直到所有的冥纸香烛燃烧到最后。

一点香火闪烁,给风一吹,终于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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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辉仍然静静地跪在墓碑一旁。

不知道啊是想到祭拜之后,才是更多麻烦事情的开始,心中沉重;还是想起了阿玛,又重新难过了起来。

柔则接过芳落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又拿起一张递给了星辉,顺便将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这事结束后,我便要回贝勒府了。”

柔则和星辉交代了一声。

星辉点点头,表示听到了。

昨日,他与柔则谈了许久,这些日子要做的事情,二人也都大致提了几句。

接下来,他们便要分头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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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龙井阁的时候,柔则有一瞬间的恍惚。

走的时候,还是康熙四十三年,再回来已经又一年过去了。

因为费扬古的去世,这次的宫宴,他们几人都没有去参加。

沐浴更衣,洗去了在乌拉那拉府上沾染的晦气与疲惫。

柔则出发去看望了弘昶。

几个月不见,弘昶又长大了一些,但脑子还是没有什么恢复。

“姐姐帮我照顾弘昶辛苦了。”柔则抚着弘昶的小脸,和齐月宾寒暄。

到底是自己生的儿子,曾经又被那样给予厚望,柔则心中也不是完全不心疼。

若不是宜修,她如今何必患得患失,需要想办法与与胤禛再生孩子,而骨肉分离呢。

齐月宾以为柔则是来接走弘昶的。

毕竟,如今她阿玛新丧,柔则一时也不能侍寝,说不定会想将儿子接回去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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