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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随口问出来的话,林舒反应过来,自己也吓了一跳。

如果,她的猜测成真,那是不是说,上辈子夺了自己清白的人就是顾久?

别说林舒吓了一跳,大宝也吓了一跳。

大宝艰难的在报纸上找到自己要找的字,“妈,你怎么会这么想?”

林舒本是随口一说,现在反应过来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因为你和上辈子长得一样啊。”

“别人说儿子像妈,虽然你不是完全遗传了我的长相,但有几分相似,同样和顾久也有几分相似。你就是集我们俩的优点在长,据遗传基因这世和上一世长相一样,你说顾久是不是上辈子那个人?”

大宝心里叹了口气,小手又在报纸上寻找需要的铅字,“如果上一世那个人是他,你会怎么办?”

林舒目光看向大宝,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目前我脑子有点乱。但至少我们的感情回不到了最初。”

上一世她所受得苦都好大儿的生物学父亲给予的。

如果顾久是前世那个恶人,让她如何心平静气的面对他。

但想到上一世好大儿从小没有父亲为他撑起一片天。从小父爱缺失,吃了不少苦。她又做不到说什么离婚之类的话。

大宝眉头拧成疙瘩,又在上面一字一字的找出来,“如果里面有内情,他也是受害者呢?”

“他是受害者?”林舒只稍想想便摇头否定了,“怎么可能,一个大男人谁能害了他?他是受害者,我也是受害者,那整件事谁受益?”

大宝觉得今天这事他必须要跟林舒掰清楚明白,要不然她该钻牛角尖了。

为了他和妹妹以后的幸福生活,他今天必须跟这张报纸纠缠到底。

“有没有一种可能,顾久当初中了别人的算计?然后阴差阳错之下,你们滚到了一起?”大宝尽量引导她去揭开事情的真相。

林舒揉了揉大宝的小脑袋,苦笑道:“这又不是宫斗剧,这个年代谁去算计他?他只是普通平民,又不是古代的天潢贵胄。儿子,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点。”

大宝在林舒的颈窝里蹭了蹭,嘴里一直说着单音节,“bu,bu,bu。”

然后又趴在了报纸上,胖胖的小手指,在报纸上不停的舞动,“上一世,他或许就是被人算计了。”

这话,让林舒突然想起了县城里的许婷,上一世出事那天,这一世许婷在干嘛?

林舒想了好一会儿,她才记起,那天似乎是许婷的生日来着。

如果真被人算计,那最大可能是许婷算计了他。想到这个可能,林舒低头盯着大宝问道:“儿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或者说前世我死后,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大宝朝她竖起大手指,她的妈妈终于智商在线了。

怎么说呢?

这事说来话长,他现在小胳膊小腿的,要将事情的前后起因全部讲清楚,那不得累瘫他啊。

前世顾久是在许婷的生日宴上,许婷表白失败。她不甘心便对顾久下了药。

许婷算是从小看着长大的,顾久对她没有防备心,被许婷第一步算计成功。

在他发现自己被算计之后,起身一脚将许婷踹倒便迅速离开。

许明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家妹妹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震惊过后追着顾久出了国营饭店。

后来顾久药力发作,整个人呈迷糊状态。

许明发现顾久的情况,第一反应本来是想送医院的。但考虑到如果送了医,势必会惊动公安。

万一,公安介入调查发现是许婷动了手脚,那许婷肯定会被传唤或者关小黑屋。

而许家在县城也算有牌面的人物,许家不敢冒这个险,也丢不起这个人。

于是,下面的剧情就很狗血了。

许明在附近的招待所开了一间房,把顾久安排在客房里。然后他趁着黑夜从街上随便掳了一个姑娘送进了顾久的房间里。

后面发生的事不可描述,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许明最开始想让许婷帮忙解药,但想到顾久对许婷的抗拒,他不敢冒险。要他真那样做了,这辈子兄弟都没得做了。

在兄弟和妹妹之间,他选择了顾久这个兄弟。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后来的事,发展超过了他的预判。

当然大宝不可能说的这么清楚,他费力巴劲的找字,将事情大概表达清楚了。

林舒不可思议地看向他,质疑道:“不对啊,如果按你所说,那为什么我醒来没有看到罪魁祸首?还有啊,前世的事情,为什么你比我这个当事人还知道的清楚?”

大宝头疼的看着小铅字,找了这么久的字,找得他头昏眼花。这会儿他恨自己怎么不快点学会开口说话。

再看报纸上滴的口水,已经晕染了几处。

“说来话长。”

林舒一字一顿的读出大宝指出来的字。

“说来话长,咱就慢慢说。”林舒并不想就此放过大宝,咱慢慢找。

在家带孩子,别的不多就是时间多。

大宝打了个哈欠,一脸幽怨的看向林舒,压榨宝宝你就不心疼,还有没有天理啊?

林舒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蛋,柔声道:“拿出你以前创业的精神来,咱从小要养成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长大以后才会有所作为。”

大宝又打了个哈欠,不知道自己的妈是如何用温柔的声音说着最狠的话,连他一个婴儿都想着压榨。

压榨狠了,她良心不会痛吗?

林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好整以暇的等着他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其实外人可能不知道,林舒在问出最后两个问题时,她心里已经稍松了口气。至少,前世不是顾久主观意识的将她掳去了招待所。为了孩子们不缺少父爱,他们还有可能后半辈子继续过下去。

“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我醒来时没有在房间里看到罪魁祸首?”林舒催促道。

大宝翻了个白眼,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许明怕受害姑娘醒来报案或者要顾久负责啊。

所以在顾久完事后,进房间将顾久带走了。要不然,等姑娘醒来不是抓个现形了。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顾久醒来之后,了解了事情的起因和经过,不顾许明的阻拦,返回了招待所找当时那姑娘。

结果可想而知,林舒醒来后,已经离开了。他们扑了个空。

顾久对这次事件一直有负罪感,心里愧疚的不行。他没有想到许婷会算计他,更没有想到许明为了家族声誉,对一个素未谋面的无辜女孩下手。

后来,他在县城多方查找,没有找到被他祸害的姑娘。

大宝找字找的辛苦,最后是林舒说出自己的猜测,如果正确大宝就点头,错了大宝的摇头。

这个简单多了。

至少大宝不用费神的去满报纸找字。

林舒心里叹息一声,深吸了口气,“最后一个问题,对这些事情,你为什么这么清楚?还是说后来你......顾久找到了你?你们父子相认了?”

大宝满眼无奈地点了点头,“啊,啊......”

就是这么回事。

顾久并不知道世上他还有个儿子,只是后来在林舒去世之后,两人在机缘巧合之下,他们相认了。

顾久才和他说起当初事情的起因,大宝再联想一下林舒这边的情况。大概就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串联起来。

林舒气得吐血,合着她累死累活把儿子抚养长大。她去世之后,没多久人家父子俩就相认,结果劳碌一辈子给顾家捡了便宜?

“这事没完!看你今天这么辛苦的份上,先睡吧。”

醒来之后,继续跟她把这件事交代清楚。

后来,他们父子是如何相遇,又如何相认的?后来他们生活的怎样都必须交代清楚。

大宝欲哭无泪,不管前世今生都是顾久犯的错,凭什么让他来受这个罪?

如此折磨他一个婴儿,良心真不会痛吗?

大宝临睡前,心里将顾久这个父亲骂了千百遍。

而在几千里之外的顾久,打了几个喷嚏,不由的紧了紧身上的棉衣。

没错。

省城还是秋高气爽的秋天,而东北方这里已经裹上袄了。

“九哥,你没事吧?对北方的天气还适应吗?如果不适应我们明天休息一天,就是千万别把自己弄感冒了。”

顾久心里慌慌的,但又不知道慌什么,“没事,忙了这么久收购了不少干果。再收购十天,凑够了一车皮,我们就可以回去。等回去后,想怎么休息怎么休息,来了这里我们还是先忙正事。”

“行吧。”小蒋又开始指挥来卖货的村民们,把山货放在秤上称重量。

顾久检查颗粒饱满的松子,心下满意。只是一直忙碌,他右眼皮总是有事没事跳几下。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顾久在回去的路上,对着赶牛车的小蒋道:“我右眼跳得厉害,牛车上堆的山货不少,你们赶慢点。情愿晚点到城里,也不能出状况。”

“九哥,你还信这个?”小蒋觉得好笑,这条路虽是泥地,但还算平坦。牛车上山货堆得不算太高,他是不相信牛车会出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顾久用手指按住眼皮,等松了手没过多久,又跳几下。

小蒋看他的动作乐不可支,调笑道:“九哥,等会到了城里,用不用我去帮你买张纸?听老人说,眼皮跳贴点红纸在眼皮上效果不错!”

“真有用?”

本是玩笑话,没想到顾久真的将信将疑。

小蒋一愣,语气认真了几分,“要不试试?”

“试试就试试,等会到了镇上你就去买。”

小蒋顿了顿,点头:“行!”

......

刘小娥抱着肚子饿了的二宝回来,发现林舒和大宝一起躺在床上在睡觉。

“怎么今天陪大宝一起睡着了,是昨晚没睡好?”

林舒睡眼惺忪的接过哼哼叽叽的二宝,一边喂奶一边说道:“头有点疼,便陪着大宝一起睡了。你带着二宝去哪玩了?”

刘小娥没有多想,看着咕噜咕噜喝奶的二宝,笑道:“今天外面天气好,大院球场那儿好多小孩在那玩,我便带着二宝在那溜达了一会儿。”

“她玩了这么久,应该喝了奶就会睡觉。妈,让他们俩躺我这里睡,你也去休息一会儿。”

林舒说脑袋疼,不是说说而已。

是真疼。

真相大白,对她来说或许是解了她的心结,但上一世生孩子落下的头痛毛病,似乎一下就传染过来了。

后脑勺一抽一抽的疼,难受的很。

刘小娥离开。

两个孩子睡得跟小猪似的,小肚皮一鼓一鼓的。

林舒凝视着他们,想到以前受的苦,心中莫名的感到酸楚。

重生回来,就是为了和他再续前缘?

想想都觉得扯淡。

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眼前这两个孩子?

还是为了再和好大儿续母子情?

一觉醒来,头还是疼,去店里收款的任务林舒交给了顾佑辉。

能者多劳,今天事太多,脑子昏昏沉沉的,只能麻烦顾佑辉帮忙跑一趟了。

顾佑辉没有拒绝,答应之后多拿了一个布袋就出了门。

等他再回来,家里上班上学的人都回来了。

他刚进门,就被江朝红拦住了。

“三婶,有事?”

江朝红好奇地盯着他挎在身上的帆布包,“今天你店里生意很好?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的包比昨天鼓?”

顾佑辉看了眼客厅里的其他人,见他们没有注意到这边,便越过她,“我店里的生意和以往没啥差别,今天之所以包包鼓起来了,是因为我帮小婶婶收了钱回来。”

江朝红眉毛一挑,颇为意外的看了眼楼上,语气酸味十足,“你小婶婶还真是信任你。”

顾佑辉嘿嘿笑了笑,就想往楼上走,好把钱送给林舒。

江朝红一见,快走几步又拦住顾佑辉。

“三婶还有事?”

“呵呵,也没什么大事,就想问问你,你水果店的生意怎样?那水果篮的事准备的怎样?”

顾佑辉眼里闪过了然,“三婶是想问我那篮子从哪进货吧?”

江朝红笑道:“还是佑辉你聪明,我就想着大家都是一家人。你有门路告诉我一声,我也让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去进一些回来。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顾佑辉点头:“这事没那么快办成,篮子要定制,大概要一个星期左右才可以提货。”

“一星期就一星期,只是你提货时,通知我一声,我带我弟弟一起过去。”

江朝红隐晦的瞥了眼顾佑辉的帆布包,这次她没有再阻拦顾佑辉上楼。

顾佑辉提着包上楼,在心里摇了摇头,江朝红的眼神他不是没有看见。只不过无视而已。

他这位三婶啊,一边从心里看不起小婶农村的出身,一边又嫉妒她有钱。

还时不时的想从小婶这里得到点发财的门路,这种无伤大雅的小算计,也就小婶懒得和她计较。

要不然,家里早闹得不得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