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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后的虞秋池,也拼命地向岸边游去,她的水性不错,奈何身上的衣裙太重,她二话不说就脱掉一层,只剩下里衣亵裤,这才没有被带沉。

湍急的水流推着她往下漂,所幸天气不冷,只要能上岸就不会有事。

虞秋池,坚持,不能松懈!

她在心里给自己鼓劲。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来到她身边,抹了一把脸对她喊:“抓住我!”

虞秋池见状惊讶不已,竟然会有人跳下来救自己?

那真是太好了。

她欣喜若狂,连忙抓住对方的肩膀,有了着力点后,就没有那么累了。

可是很快,她又怕禛哥儿带着自己游不动,毕竟对方看起来,也年纪小小的样子。

禛哥儿不知道自己被小姐姐怀疑能力了,游不动?

怎么可能,他可是凛冬腊月被爹扔进护城河历练的人,这种河水小意思啦。

是以虞秋池很快就发现,小哥哥游得飞快,还稳健,显然是一个凫水的老手。

这时她终于放心了,心安理得地当个拖油瓶。

船上,大人们也发现出事了。

“扬帆返航,救人!快快快!”温臻如连忙下令道,急得不得了。

听说虞秋池落水了,许清宜也很是着急,这可如何是好?

小姑娘玉雪可爱的样子,还在眼前浮现,她祈祷对方不要出事。

“二弟,好像下去救人了。”临哥儿忽然告知道。

禛哥儿下去救人了?闻言,许清宜稍微放心了点,随后又再次担心起来,禛哥儿行不行啊?

三番两次被质疑能力的禛哥儿,已经带着虞秋池游到了岸边,看见对方穿得单薄,便二话不说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用力拧干。

然后打开甩了甩,给人盖上。

“船倒回来接咱们了,别怕啊。”禛哥儿道。

虞秋池坐在地上蜷缩着,唇色微微发白,闻言点了点头,继而想起自己是个傻子,又只好挫败地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船上的人看见他们两个上了岸,纷纷松口气。

接着,停船靠岸,将梯子搭过去,将将人接上来。

“秋池妹妹!”温敏手里拿着干爽的衣裳,上前来一把将虞秋池裹住,然后抱在了怀里,脸上满是心疼和懊悔地道:“是姐姐没看好你,让你受罪了。”

随后,又看向打赤膊的禛哥儿,万分感激地道:“多谢禛表弟出手相救。”

“举手之劳,无需挂齿。”禛哥儿抹了一把脸,摆手嘿嘿笑道。

要紧着带虞秋池去换衣服,温敏就没多说什么了,留下母亲和若干人等,对禛哥儿嘘寒问暖。

兵荒马乱的现场,没有人注意到,温恺的神色不对。

除了临哥儿。

临哥儿一直都有观察别人的习惯,特别是出现在自己周围的人,他天然有一种警惕心。

所以温恺不对劲的神情,很快就被他注意到了。

许清宜领着禛哥儿去换衣服,临哥儿便看好三弟,顺便留意周围。

当甲板上走了一些人后,温臻如长出口气,随后才有闲心追问来龙去脉。

第一个被询问的人,正是发现虞秋池落水的温恺,她道:“恺哥儿,池姐儿落水是怎么回事?”

“大姑姑。”温恺道:“我当时来到船尾,便看见秋池妹妹趴在围栏上,非常危险,所以就想着叫她下来,可是她不听我的,我便上前去拽她,结果……”

他握住自己被咬的那只手,委屈地道:“秋池妹妹咬了我一口,我没忍住痛就松手了,她就掉了下去。”

温臻如皱紧眉头,将信将疑:“是吗?”

温恺点点头:“都怪我不好,如果我不干涉,说不定秋池妹妹就不会掉下去,我愿意受罚。”

他来这一招,温臻如倒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站在旁边的临哥儿见状,不禁佩服温恺的撒谎水平,对方半真半假地掺着说,还主动认罚。

那么此事就算有猫腻,想必也是大事化小了。

除非落水之人能指认,可偏偏落水之人却是个傻子。

舱房内,温敏为虞秋池换好了衣裙,又吩咐丫鬟为她绞干头发。

“秋池妹妹,告诉姐姐,你怎么掉进水里了?”

秋池妹妹很乖的,就算私自去甲板上玩,看见水也不会靠近,更不会笨手笨脚地掉下去。

虞秋池想了一下,似乎在消化姐姐的问话,随后脸上流露出惊恐来,瑟缩地道:“不要推我,呜呜呜,害怕。”

“秋池妹妹别怕,告诉姐姐,谁推的你?”温敏一边安抚一边问道。

虞秋池只是惊恐瑟缩,不再说话了。

只是她不说,温敏也知道,那定是温恺了,毕竟当时只有温恺在场,而且温恺和秋池妹妹还有过节。

“你们两个守着,我出去一趟,这次守好了。”温敏冷冷扫了两个丫鬟一眼。

“是,大小姐。”两个丫鬟忐忑极了,这次出了大错,回去定会挨大处罚。

庆幸的是,池姐儿没事,否则就罚得更重了。

温敏起身走出舱房,来到甲板上,径直地走到温恺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

声音之清脆,响彻整个甲板。

恰巧,换好衣服的禛哥儿和许清宜一起过来了,看见着这一幕,母子俩都吓了一跳。

其余人也一样,都呆呆地看着他们。

怎么了这是?

温恺被打得脸火辣辣地疼,不由在心底怒了一下,但又忍了回去。

甚至主动忏悔道:“大姐打得好,我该打。”

“当然,你不仅该打,你还应该被逐出族谱。”温敏冷哼一声,眼尾睨着温臻如道:“母亲,他刚才是什么说辞,烦请您为女儿复述一遍。”

温臻如脸色冷峻,虽不赞同女儿上来就打人,但也没说什么,毕竟虞秋池落水一事,温恺确实有着脱不开的责任。

“恺哥儿说,他出来甲板上看见池姐儿趴在围栏上玩,觉得危险便叫池姐儿下来,但池姐儿不听,他便上前去拽,结果被池姐儿咬了一口,他吃不住疼痛松了手,池姐儿就掉下去了。”温臻如道。

“温恺,是这样吗?”温敏确认。

“是……”温恺的声音有点颤,不知为何,在温臻如面前都泰然若之的他,挨了温敏的一巴掌后,底气竟有点虚。

“呵!”温敏一声冷笑,身姿笔直地指着他:“温家上下,谁不知道秋池妹妹最是乖巧听话又胆小,平日里连个水洼都不敢跨,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却成了上蹿下跳的泼皮猴儿了?”

温臻如闻言,也认同女儿的话,她刚才之所以没想到这一点,只是因为平时和虞秋池接触得不多。

温敏就不一样了。

温敏几乎每天都和虞秋池待在一起,对虞秋池的性情最是清楚不过。

闻言,温恺心惊不已,继而赶紧冷静下来,苦笑地道:“大姐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行凶杀人吗?我又不是脑子坏掉了,做这种事干甚!”

是的,周围的人心想,在船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行凶,傻子才会这样干。

比较合理的解释,应该是无心之失。

但很多事情往往就是不合理的,如果凡事都要讲求合理才能允许发生,这才是最大的不合理。

“如果秋池妹妹指证你呢?这时你是不是又要说,秋池妹妹脑子不好,她的指证不作数。”温敏道。

对,温恺的想法正是如此,横竖当时又没有人看见他行凶不是吗?

索性他便耍赖到底:“大姐自己也知道,秋池妹妹看来是不喜欢我,不然也不会咬我,那她指证我也是有可能的,但我真的是冤枉,真的没有那种歹心。”

又道:“如果我有那份歹心,就不会立即喊人来救秋池妹妹了。”

至此,温敏眉头微蹙。

在一旁听情况的许清宜,不禁也皱起了眉头,照这么说来,就算凶手真的是温恺,也还真不好定罪啊。

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温恺就是那个凶手。

“他在撒谎。”临哥儿小声道,不知何时,他已悄无声息地站到了许清宜身边。

手里还拽着弟弟的手,免得弟弟在船上遇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