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在江南玩够了,叛乱也平定了,他才心满意足地踏上了归程。
朱厚照一路走,一路玩,到了清江浦,他玩心又起,乘坐一艘小船,在水中垂钓。
这时意外发生了,朱厚照一个站立不稳,跌落水中。
护卫们七手八脚把惊慌失措的朱厚照拉上岸。
朱厚照受到惊吓,从此一病不起,整日躺在床上养病,再也没有往日的活力。
【六个月后,正德十六年(公元1521年)三月,朱厚照的身体再也撑不住了,于豹房病逝,年仅三十一岁,庙号武宗。】
弘治年间。
“我儿就这么死了?”
朱佑樘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栽倒在地。
“陛下!”
三位内阁大臣见状,赶忙上前搀扶。
朱佑樘双眼通红,心中充满绝望。
自己的独苗苗这么年轻就走了,这一脉算是彻底断绝了。
从朱高炽开始,就没一个活的长的,老朱家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朱佑樘痛苦的闭上眼。
“哎,命也。”
洪武年间。
“如此年纪轻轻,怎能不让人扼腕叹息。”
看到朱佑樘早逝,朱元璋有些伤感,这孩子比朱标走的还要早,老朱家的娃怎么都去世的这么早。
“也罢,这娃也算是解脱了。”
朱元璋长叹一声。
在他看来,朱厚照不适合当皇帝,当个王爷也许更好,乐得逍遥自在。
永乐年间。
“还真死了!?”
朱棣面露惊愕,之前还说这小子怎么还不死呢,结果一扭头的功夫还真死了!
这死的朕心里一点不心疼呢!
“唉唉,老大,你看咱爹这嘴,跟开了光似的,说死还真死了,你小心点啊,咱爹可没少骂你!”
朱高煦贱兮兮地说。
朱高炽瞪了朱高煦一眼:“小心的人应该是你,爹骂你的时候明显比我多!”
【朱厚照死了,大明需要新的皇帝。】
对于皇帝的人选,大臣们犯了难。
正常来说应该是朱厚照的嫡长子继承皇位,问题是他玩了这么多年硬是一个子嗣都没有。
既然不能父死子继,那就兄终弟及吧,问题又来了,朱厚照的弟弟早夭,根本没有亲兄弟。
那就堂兄弟吧,经过精挑细选,大臣们选中了兴献王朱佑杬次子、朱厚照堂弟、时年十四岁的朱厚熜继承大统。
永乐年间。
“朱厚熜?!”
朱棣感觉这个名字很是耳熟,一时间却又有些想不起来。
“父皇,就是把你庙号改成明成祖那个货!”
朱高煦嚷嚷道。
“原来是这个畜牲!”
朱棣咬牙切齿,眼中能喷出火。
【在大臣们看来,朱厚熜年纪尚小,一定可以轻松摆布,谁成想刚一见面,朱厚熜就给众人一个下马威。】
正德十六年,朱厚熜来到京师。
他还沉浸在即将成为皇帝的喜悦中,一群官员挡住了他,要求他从东安门进。
东安门是给太子走的路,朱厚熜很是气愤,这不就是说我是孝宗的儿子么!
朱厚熜年纪虽小,却很有主见,他拒绝了群臣的提议,要求走正阳门。
这个合理的提议被大臣们否决,大臣们坚定地表示你朱厚熜必须走侧门。
要是一般孩子现在也许就被吓住了,但朱厚熜不是一般人,他给大臣们两个选择,要么走正阳门,要么我不做皇帝了!
此话一出,轮到大臣们傻眼了,遗诏都写完了,也没法改了。
在朱厚熜的坚持下,大臣们妥协了,车驾得以从正阳门进入,进奉天殿。
这次波折看似只是小孩子的一次任性,本质上则是朱厚熜与大臣们的第一次交锋。
洪武年间。
“哼!我看这些朝臣真是越发放肆了,根本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朱元璋可不管什么礼法问题,他看到的就是这些文臣妄图挑战皇权。
此话一出,底下的文臣害怕极了,生怕朱元璋一生气再弄个洪武大案。
【正德十六年,朱厚熜继位,改明年为嘉靖,开启了长达四十五年的统治。】
【嘉靖这个年号是朱厚熜自己定的,意为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可见他初登皇位时的理想。】
光幕前的皇帝们来了兴趣。
哎呦,不容易,大明终于又来个命长的。
让咱们看看这位又是何种奇才。
【登基不过几天,大臣们又一次发难,他们集体上奏要求朱厚熜认孝宗皇帝为父。】
这可气坏了朱厚熜,合着以后我父母不再是我父母了,世间哪有这番道理。
愤怒之后,朱厚熜找来了首辅杨廷和,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岂料这位四朝元老根本不给皇帝面子,直接驳回了朱厚熜的圣旨。
大礼仪之争就此开始。
此事看起来是能否改换父母的问题,实则是皇权与文官集团之间的又一次较量。
双方斗的你来我往,互有胜负,谁都不让谁。
这一闹,足足持续了三年。
嘉靖三年,张璁抓住遗诏漏洞用礼法驳倒了众大臣,他也因此被朱厚熜任命为翰林学士。
大臣们傻眼了,走投无路之下使出了了绝活。
早朝一过,二百多位官员齐齐跪在左顺门前,又哭又闹,撒泼打滚,寻死觅活。
听闻此事,朱厚熜是瞠目结舌,没想到往日斯斯文文的大臣们,竟然有如此狂放的一面。
这帮人从早嚎到晚,吵的朱厚熜忍无可忍。
他派遣锦衣卫想想吓一吓这些人,没想到他们看见锦衣卫更兴奋了,哭的更欢了。
朱厚熜动了真怒,他命令锦衣卫将这些人抓起来,脱光裤子打廷杖,这一场廷杖下来,有十六人被活活打死,重伤几十人,不识相的全部流放、革职。
至此,这场认谁为爹的闹剧才宣告结束。
永乐年间。
“小宗入大宗,有违礼法啊。”
一名大臣神色激动。
“嘘!”
另一名大臣赶忙捂住对方的嘴,指了指龙椅上的朱棣。
刚刚说话的大臣被吓出一身冷汗。
对啊,大明第一次小宗入大宗,可就是眼前这位爷干的。
朱棣听到了对方的话,脸色不太好看,开口辩解道:“朱厚熜没有错,改人父母才是真正的有违礼法。”
朱棣这话说的是咬牙切齿,这货改了自己的庙号,偏偏还得为他说话,简直比吃了苍蝇还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