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董澄原着中就是陵川城守将,梁山来攻时,他出城迎战,与朱仝交战十余合,朱仝拔马便走,又与花荣战了三十余合,不分胜败。
这实力,足以媲美梁山八骠骑的水平了。
只是这董澄勇则勇矣,卢俊义带人来攻打时,手下劝说向盖州守将、田虎名下枢密使钮文忠求救,他只不听。
结果就是,董澄与花荣战了三十多回合,副将沈骥便来夹击,被花荣引得偏离了城门,那边梁山却出动大军来攻,董澄回救时,被花荣背后一箭射死。
沈骥也在乱军中被董平一枪戳死,陵川就此失守。
但就是能跟花荣对拼几十回合的武艺,也足以让王伦要来走一遭了。
于是卞祥在前面引路,向那谋棋岭而去,马灵则继续与吕方切磋交流。
原来马灵虽是个道人,善使得一手暗器“金砖术”,但最拿手的武器,却是方天画戟。
方天画戟最是难练,故而吕方得知这位的本事后,便虚心求教,马灵也不藏私,闲暇时就指点一二。
这让王伦不由得暗中称赞,怪不得原着中吕方刚出场时的表现,与征方腊时的表现截然不同,有这样的上进心,连王伦对他能够成长到什么地步,都充满了期待。
……
谋棋岭下的道上,正有两伙人在那里对峙。
一侧为首的正是董澄,他提一杆重泼风刀,骑一匹银色卷毛马,正盯着对面的人,身后三五十个喽啰,倒有十多个被打伤了,抬放在路边。
对面却只有一人一马,和一辆马车。那人身高约有八尺,阔脸重颐,留着短须,手里一条三尖两刃刀,骑在马上,浑然不惧。
董澄与这汉子刚刚斗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负,便分开来少歇,大声说:“这汉子,留下买路财,就此放行,偏要我杀人不成?”
那壮汉喘着气,提着刀,说:“你这般拦路的草寇,如何信得过?且先敌得我这刀,再说不迟!”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那壮汉心中一紧,暗道:若再来个贼人,我也不是对手!
董澄也看向远处,心想:这边还没打劫,那边又来了行人,当真麻烦得紧!
来的正是王伦一行人,卞祥骑一匹马,当先而行,不远不近地停下,便笑着拱手:“董兄弟,别来无恙?”
董澄仔细看了一看,顿时记了起来,毕竟卞祥这身高,相当有辨识度,便笑着说:“卞祥哥哥,你那里事情如何?”
那边壮汉一听二人叙旧,便知道坏了,果然不一会儿,三辆马车、一二十匹马,就从后面拦了过来。
他本欲逃走,但又舍不得一马车的财货,况且董澄也有几分本事,教他缠上,只怕也难逃,心中叹息,只怕这一番就是要人财两空了。
眼珠子一转,就提了刀,指着董澄大喊:“拦路的,来,来,来,咱们再斗一回!便你有了援手,我也不惧!”
他心想若能胜了董澄,也好做个要挟,至少能让自己全身退走。
那边王伦看到他的三尖两刃刀,顿时就想起田虎麾下的一个人来。实在是这种兵器在江湖极为少见,至少在这河东地界,算来算去就那么几个人。
当即开口说:“两位且慢!小可梁山王伦,请二位坐下谈一谈,如何?”
河东离山东不远,果然董澄一听,便瞪着一双眼睛,问:“便是那打破济州府两次围剿的梁山?”
王伦心中一喜,看来江湖传闻果然还是传得快嘛!
那壮汉也不由得一惊,问:“你不在济州,来这里做甚?”显然也是听说了王伦和梁山的大名。
王伦只是叫人将马车停在官道下,支了个凉棚,又邀两个人入座,董澄想了一想,便下马来,坐在卞祥身边。
那壮汉犹豫了几番,看到鲁智深、刘唐几个,都是彪悍之辈,那十余个骑士,也虎视眈眈,叹了口气,便放下刀来,也坐在一旁。
王伦便问:“我听说盖州有个好汉,名唤‘铁蜻蜓’钮文忠的,你可认得?”
那人顿时大惊:“我便是钮文忠,王寨主也听过小人的名号吗?”
王伦笑了笑,心想这次却得了宝了!
这钮文忠在原着中并没有实际战例,但却能够领三万兵马,驻守盖州,须知道田虎起兵后,也不过占有五州之地,可见钮文忠是个统帅之才。
这正是眼下梁山急需的帅才了!
便问:“兄弟这是要去哪里?”
钮文忠这时才变得老实起来,说:“我原本是盖州哨探的军人,上官有功不赏,寒了心,无奈投身绿林,这些年也聚了些财货。”
“听闻威胜州沁源县有个名叫田虎的好汉,便带了财货要去投奔,不想遇到这厮来打劫!”
董澄怒道:“天下官吏贪腐压榨百姓,似你这样的财主,路过我这山下,我如何劫不得?”
王伦连忙宽慰地说:“董兄弟,钮兄弟,且先不要争!我只问你二人,有何理想?董兄弟占山快活,可曾设想过将来?钮兄弟去投奔田虎,是打算成就什么样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