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到预约的费尔蒙特酒店放下行李,费尔蒙特的棕榈套房两人订了一周。酒店和蒙特卡洛大赌场隔着一条马路,走路两三分钟的距离。房间面向大海,景色很漂亮。酒店前面前面就是游艇俱乐部,海港里停了不少豪华大游艇。苏富比的摩纳哥总部就在海岸大道20号,在酒店西面,走路大概四百来米。佳士得的展位就在蒙特卡洛,倒是很近了。
两人预约的是苏富比,常年有私人洽购的画廊在这边,鉴定应该要方便些,如果有出售的意向,他们也有合适的客户联系,会省去许多麻烦。梳洗过后,两人在酒店顶层的餐厅吃了顿地中海美食,有点中国的素食意思,只不过鱼虾类的海鲜较多,很少添加乱七八糟的调味料,连咖啡都是免糖的。
三点钟的时候,两人准时拿着油画进入苏富比,迎接的是画廊主管,一位叫萨莉.卡西拉奇的中年女士,鉴定师有三位,萨利.卡西拉西给两人进行了简单的介绍,意思就是专业之类的大师,阿黛莱德没听说过,李彬就更不清楚。反正签好协议,付费签定就行了,萨利.卡西拉奇也没多说,办完手续就走了,阿黛莱德和李彬就在鉴定室坐在边上等待。
油画的鉴定李彬还是第一次看,原以为是专家拿着放大镜贴着画面仔细寻找真伪痕迹,哪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竟然是用x光机扫描,后又用红外扫描,电脑投影,做了很多细节的放大对比,速度竟然也不慢,一个多小时,六幅油画的结果就出来,全是保罗.何塞的真品,属于他的静物系列,难得的珍品。每幅画的估价在六千万欧起步,具体的价位要看拍卖结果。
“阿黛莱德.凯恩女士,我建议你委托苏富比来寻找买家。”得到鉴定结果的萨利.卡西拉奇没有停顿,第一时间就回到鉴定室,积极的劝说阿黛莱德让苏富比来处理。
“如果拍卖需要多少时间?”阿黛莱德.凯恩很兴奋,在几幅油画前看来看去,一幅画就超过了自己全部身家,这一下子捡了六个身家,能没大吼出来,已经是心性磨炼的非常不错了!
“我得让我的律师过来处理,对吗?萨利.卡西拉奇女士”
“对,需要你的律师来给你维护权益。如果你委托我们来寻找买家,我们能给您两个方案”萨利.卡西拉奇没有丝毫犹豫,话里话外都是在劝说阿黛莱德交给苏富比来处理,“如果你不急,可以等我们宣传后在组织拍卖,九月底十月初就有大型拍卖活动,我们现在把这些画放进去”
稍微缓了缓,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愿意等待,我们找特定的人士过来,组织一次小型的非公开的拍卖会,主要对象是中东的王室成员,他们对这些欧洲的艺术品非常欣赏”
“你知道的,在摩纳哥没有税收,只需要支付一点点小小的费用,我们能让你的艺术品体现最大的价值...”
阿黛莱德.凯恩和李彬都不是萨利.卡西拉奇的对手,阿黛莱德.凯恩签完委托协议,就被萨利.卡西拉奇客气的送了出来,六幅油画被留在了苏富比。具体的协议条款还需要等阿黛莱德的律师团队过来把关,明天上午他们就能过来,明天的出海游自然要取消了。
阿黛莱德.凯恩带着她的律师团队到苏富比怎么谈,李彬不掺和了,准备把摩纳哥的景点全部游玩一遍,酒店的北面有叫‘日本花园’的小院子,十来亩的样子,布置的不错,但局限于面积,小院子虽然精致但失去自然,逛得就不是很舒畅,远不及南望地中海一望无际的畅意,或是北望穆勒山雄壮。李彬没做停留,穿过小院子,过了摩纳哥国家博物馆,就到了拉瓦托海滩。
白色海滩上随意放置了不少蓝色的遮阳伞,伞下的沙滩椅上躺了不少人,穿着五颜六色的比基尼美女在海水与沙滩之间游戏。不远的海面上,小快艇、香蕉船随着海浪起伏,天空中的降落伞飘飘摇摇。有空置的沙滩椅,李彬坐了上去,往后稍微斜躺,视线正好在水天一线,海浪的‘哗...哗...’声好似催眠曲,李彬合眼放松,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天空中太阳移动晒醒了李彬,遮阳伞下另一把沙滩椅上,一名中年白人男子看向醒过来的李彬,李彬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是别人租的椅子,自己随意坐了下来,哪知竟然睡了过去。
“对不起,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打扰你了!”
那人摆摆手回道:“没关系,我夫人和孩子们在水边玩乐,用不到,你尽可休息!”
“谢谢!”
在别人的沙滩椅上躺了几十分钟,李彬也不好意思继续占用,客气的向中年白人男子道过谢,起身离开。李彬一天下来,走走停停,把摩纳哥的大街小巷基本逛了个遍,郝库勒施港看大大小小的游艇,海洋博物馆看了会热闹,圣母教堂、王子宫殿都在外围转了一圈,高崖上植物园很特别,奇形怪状的多肉植物,让李彬开了眼界。石洞内的石笋、石岩在灯光的照射下,也是变幻玄奇。
一直到要吃晚饭的时候,李彬才慢慢回到酒店,这时阿黛莱德已经和她的律师团队结束与苏富比的谈判回来了。具体结果怎样,阿黛莱德没说,但脸上的兴奋全露在脸上,明天中东的王子们要过来看货,没有意外,她将步入财务自由,能做的事就多了。
人一兴奋就难以入睡,折腾到半夜的阿黛莱德把李彬拉出酒店,跨过马路进了蒙特卡洛的欧洲厅玩起大轮盘。这次有点疯狂,一人一百万欧,输完就回酒店休息。李彬顺其自然,跟着阿黛莱德压,阿黛莱德的好运还在,两人清空了三个台面,引起其他人跟注,被蒙特卡洛的人请上了二楼。二楼贵宾厅的游戏客人好像比李彬在澳门见到的玩家疯狂,全是以万欧为单位在玩,最大的币达到二十万欧,不过没有谁玩大轮盘,都是在纸盘上勾心斗角。
德州扑克李彬没玩过,但规则还是懂的。两人上了一张四人的台面,这样桌上就有了六人,阿黛莱德坐在小盲注位,李彬坐在劫持位,每人台面的筹码不一样,先前四位少的五六百万欧,多的一千多万,阿黛莱德和李彬最少,李彬两百三十万,阿黛莱德两百八十。所有筹码分五万、十万和二十万三种。因为两人介入,牌局重新开始,阿黛莱德做为小盲注,第一次下了五万,左手大盲注跟注十万。两张底牌过后,李彬右手的枪手位没有意外,也是十万,李彬也是十万,后面关煞和庄家位同样,都不激进,第一轮相互熟悉。有了五张牌,其实每人都心里有点数了,到要押注的时候,第四张公牌发出前,差别就出来了。阿黛莱德没变,大盲注也继续,又是十万,枪口位弃牌,李彬跟注十万,李彬左手的关煞位加注,投了二十万进去,没办法李彬和大盲注还有阿黛莱德各自补了十万,庄家没有再追,投了二十万。这时候资金池里已经有大小盲的十五万,翻牌前的六十万,加上这轮转牌的一百万,合计达到一百六十五万。李彬已经投出三十万,还有一轮投注,因为这张台面不显注,李彬的位置其实挺危险的,资金太少容易被关煞和庄家加注清空,一把就要下台。但李彬今天是来陪着玩的,心态很放松,在和牌前的押注中,没人加注把李彬清出,都是二十万之后发牌比大小。最后被阿黛莱德一把铁支拿走了池子里的两百六十五万,其中李彬贡献了五十万。
后面李彬就更慢了,几把公牌都是弃牌,损失有限,到李彬左手关煞位清光台面下桌的时候,李彬还剩一百万出头,这时阿黛莱德的台面资金已经近千万了。阿黛莱德的运气今天的确是好,李彬是第三个输光的,前面的枪口位在李彬前清空了台面下桌,到李彬下桌的时候,阿黛莱德面前的资金接近两千万了,赌局随着李彬下去而结束,阿黛莱德拿走了一千八百多万欧。
两人休息到中午,吃过饭后又在海边晃悠了一会才慢悠悠往苏富比走去。来参加拍卖的有几位王子,还有法国的几位大收藏家,过程不复杂,价高格者得,六幅油画一个小时出点头就结束拍卖了,阿黛莱德从苏富比收到近四个亿欧。身价暴涨的阿黛莱德兴奋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从尼斯飞回澳大利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