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子摆摆手,\"管它是推理还是猜测,只要有道理就行。\"
\"好吧,我去!\"我去,还是去见见美子的父亲吧。
我曾向美子承诺要唤醒她的姐姐,至今还未见过那位姐姐。或许我来到东京,就是为了完成这个使命。
\"答应得如此爽快,你与高城家族有交易?\"二虎子皱眉,不满地质问我。
\"哪有什么交易?高城家族里,我除了美子,其他人一概不认识,如何交易?\"心中有些忐忑,但我和美子之间的事,算不上交易吧。
\"但美子本身就是高城家族的一员,与她的约定也算是交易。你答应了美子什么?\"二虎子心思敏锐,直击要害。
美子只是希望我救醒她的姐姐,当时她的担忧合情合理。因此,这件事我不想告诉二虎子。
我朝着二虎子摇头,\"没什么,就算有,那也是我和美子之间的事。美子已不在,我希望你不要再提及她,说她的不是。\"
美子对我温柔备至,宛如亲人般亲切,我总觉得,她就是我的妹妹,即使她唤我一声姐姐,我便认定她是我的血亲。哎呀,奇怪,为何我说“也”呢?难道我遗忘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事?我遗失了哪些记忆呢?
“别烦恼,我不提便是。你妹子的父亲明天将会归来,我会一早就通知他,届时,我会来带你一同前去。”二虎子察觉我的不悦,不再多言,默默转身离去。
然而,深知二虎子的我明白,他定不会再提起此事,不会将我的存在透露给美子的父亲。但我想,父女间的感应不会错,他知道美子心中所思所想。
果然,次日清晨,二虎子刚出门,我仅凭脚步声便知有人向我房间靠近。尽管视力模糊,我却听力敏锐,一路上始终保持警觉。然而,既然他们如此安排,我便假装不知,闭目以待。
奇怪的是,我本已闭上眼睛,他们却又覆上一层遮蔽,直到抵达某个地点才揭开。我猜这里应是个地底密室,感觉周围的人正缓缓下沉。我以为会有人对我说些话,唤醒我,可实际上,一片寂静,无人出声。
“罢了!”我自行起身,同样是月黑风高被带走,为何我却无人问津,这种待遇差距何其大?
果真是个地下室,身处地底,通风不佳。不知我此刻身处地下多少层,但我发现了熟悉的身影,颤抖着触摸,那竟然是真实的人,实实在在的人!但这怎么可能?我分明亲眼目睹了...
泪水无法抑制地滑落,我又一次见到了美子。美子离世后,我亲眼见证她的火化,如今为何再次相见?是幻觉吗?不,这不是幻觉,是真实的,我再次见到了我此生最愧对的人。
不对,依然不对,美子的身躯早已化为灰烬,她的灵魂也已远行,这里的美子从何而来?这并非美子,绝非她,尽管她与美子一模一样,但我确信,躺在这的,并非美子!
我握住她的手,冷若冰霜,毫无生机,但她活着,她并未死去,她一直活着,只是再也无法醒来,永远沉睡,这就是活死人,传说中的不死之躯...
如果我的推测没错,这位少女应是那位少女的长姐,如美子曾向我透露,她有一位未曾苏醒的姐姐。抵达这座名为东京的奇异都市,我承诺过要帮助美子唤醒她的亲人,尽管我深知这并非易事。美子的姐姐的状态,绝非寻常事物所能扭转。
我自身承载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力量,它时隐时现,我自己都无法完全掌控。而美子体内亦蕴藏着一种强大的力量,过于庞大以至她脆弱的身躯无法承受。据长辈所言,这股力量被封印在美子体内,封印暂时保护着她不受伤害,但若能量超越美子身体的极限,她便会消逝。为此,美子的父亲找到了一个完美的替身来守护她。
我探查到美子姐姐身上的封印,深邃且强大,而她的力量却微弱如丝。原本这力量或许强大无比,但因封印,我只能感知其一丝残影。
然而,为何美子的姐姐长眠不醒?难道与美子有关?正如张生的命运,从出生便背负着他人一生的债,一生戴着不变的面具,悲苦度日。美子的姐姐是否也受此诅咒?若能选择,美子定会祈求姐姐在这个世界重获新生,因为她是个善良的女孩。
“我相信当你睁开眼时,你会发现拥有世上最美好的妹妹。”不论美子如何幸存,她都无意夺走姐姐的生命,这并非美子能决定的,选择的不是她,责怪她也无从谈起。
我期待,当她醒来,能为有这样一位妹妹感到庆幸。毕竟,她们共享血脉,是世间最亲近的存在。
“她是我的女儿,我的另一个,女儿!”
声音来自美子的父亲,这是我初次见到他。长久以来,我对美子的父亲只有美子的描述,未曾亲眼目睹。此刻相见,却发现他身上找不到与美子相似之处...
在这个奇幻的世界里,我察觉到,那位与美子之父无比相似的存在,其实是美子的长姐,尽管她仍沉浸在永恒的梦境中。人们常说,女儿会与父亲有着微妙的相似,然而,我并未在美子身上看到这些,倒是她的姐姐——那位名叫加藤亚也的女子,如同她父亲的第一个影子,或许正因为她是父亲的第一个孩子,这种联系更加紧密。
“尊贵的守护者……”
“你应该称我为奥汀叔叔。”没等我说完,美子的父亲便打断了我。
“奥汀叔叔。”尽管不明其意,我还是恭敬地应答,称他一声叔叔。
“我想,你已知晓,我有两个女儿,一个是高城亚美,你已见过,她还有个名字,叫做加藤亚也。美子的母亲,一位中国血脉的吉田女士,继承了她riben式的姓氏。她本可能嫁给普通人,平静度过一生,但因我,她的命运变得复杂。因此,我不能再逃避对美子母亲的责任,更不能对不起我的孩子们。”他目光坚定,始终望着沉睡的长女。
这就是父亲的形象吗?作为孤儿的我,从未体验过父爱或母爱,曾以为自己不需要,一个人也能活得自在。然而见到美子的父亲,即便美子处于昏迷,我对他的敬仰之情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