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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他一把掐握秦音细腰,将人提抱起来,两步三步走到床边将人放下,而后捧起她小脸虔诚深重地吻了吻。

“筝筝,你信我,好好跟我过日子,不止孩子的事,其他我什么都听你的。”

秦音敛目看他唇上沾染的口脂,眉眼间浅浅浮笑,昂起脸在他唇上回吻了下。

“下午还走么?”

“不走。”

纪鸿洲心绪澎湃,倾身将她摁倒在床铺上,一手虎口托起她下巴,呼吸微紧。

“今日哪儿都不去,只想同你待在一起...”

秦音唇畔笑意被他轻吮吞下。

芍药上楼来催膳,一进外室间便听见屋里动静,连忙又退出去掩上门。

她笑眯眯下楼,见到冬荏,眼睛眨巴了眨巴。

“晚点儿开膳吧,大帅和夫人得等会儿。”

不止冬荏心领神会,转身去交代厨房,就连刚走进前厅的章谨也跟着心领神会。

他跟展翔彼此对视了眼,先后脚走出前厅,立在台阶上相互点了支烟。

展翔抽了一口,感慨道:

“总算雨过天晴,如今这样,大帅跟夫人终于能过段清净日子了。”

章谨叼着烟,双手插兜叹了口气。

“白家那边,恐怕还有点麻烦。”

展翔无语,“你说点不扫兴的。”

章谨睨他一眼,认真想了想,而后低笑说:

“有,马上要有小少帅了。”

“啊??”展翔懵了下。

这什么时候的事儿?

他天天跟着夫人,怎么不知道?

章谨笑眯眼,老神在在目视远方,“等着吧,快了。”

*

纪鸿洲最近几日像打了鸡血,钟淮泯觉得大约又是被秦音给灌了迷魂汤。

虽然不屑于好兄弟被一个女人玩弄拿捏后没出息的样儿,不过看他一扫前几日的阴霾和郁气,他属实也跟着松了口气。

这日傍晚,纪鸿洲正准备回公馆, 钟淮泯就堵在了门口。

“出去喝一杯?”

“不喝。”

他抬手将钟淮泯扒拉到一旁,长腿阔步走出了门。

钟淮泯也不恼,脚尖儿一转便跟在他身后,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揶揄。

“我可是约了白老三,你确定不去?”

纪鸿洲脚步未停,淡淡扫他一眼。

“不跟白老四玩儿,如今你约白老三?”

钟淮泯嗨笑摇头,“嗨,那人不还在犯轴么?那不得用点儿迂回手段,从他身边儿人入手?你确定不去?”

两人说着话已经步下楼梯。

纪鸿洲面无情绪,径直往外走。

钟淮泯见状啧了声,不得不加紧两步追上他,在他上车前又劝了句。

“总得缓和跟白家的关系吧?你但凡给个台阶儿,就有的是人等着下,不然总这么僵着,你就不怕真僵出事儿来?”

他一手把住车门,“得给个面子,毕竟这次是你做的太钢了,打一棒子得给甜枣这道理,用我教你?”

纪鸿洲低身坐进车里,默了两秒,清声招呼他。

“上车。”

钟淮泯眼一亮,立马关上车门,绕过车尾坐到了另一边。

有他指路,章谨驱车没一会儿,便停在一处宅院前。

纪鸿洲自车窗朝外看了眼,又扭脸看向钟淮泯。

“叶副师长家,白家老三跟叶副师长的儿子是同级,这你不知道?”

钟淮泯推门随口解释一句,说着便推门下了车。

章谨过来开门,纪鸿洲便也跟着下车。

钟淮泯走过来,三人一边步上府门前的台阶,他一边与纪鸿洲低声说着。

“白师长的位子空下来后,叶副师长这边一直在观望,你忙着重编北线营地的事儿,一直没顾上不是。”

“他儿子叶长青,在阜城营区任旅长,多半时间都在驻地,不常回城。最近回来也没闲着,在私下运作,想调任北线营区。”

纪鸿洲,“阜城旅长,他这个年纪已经吃撑,还想往上升?”

“撑死胆儿大,饿死胆儿小。”

钟淮泯笑了声,“要我说,你反正往北线调了那么些没用的东西,就算是坑杀,你也得给把刀不是?叶长青正合适。”

“你替他说话。”纪鸿洲不禁瞥他一眼。

钟淮泯低笑,“以前不熟,我最近常接触,年纪轻轻能爬到旅长的位子,人家是真军功堆起来的,不是酒囊饭袋。”

他提醒纪鸿洲,“就之前你上前线那次,他的战功排得上号,那时回来你给连升两级。”

“所以才不能再升。”

纪鸿洲不为所动,“好玉,要经得起年份磨。连升两级这在军中已是佼佼者,推太狠,会处到风口浪尖,不是什么好事。”

“大帅说的是。”一道语声隔着院子传过来。

两人遁声看去,叶副师长带着长子叶长青,和白三爷白富洲,正快步从里面院门迎出来。

叶副师长笑脸相迎,一边拱了拱手见礼。

“真没聊到,钟参谋还将大帅请来了,看来我今日这酒备的不妥,这边叫下头人去换。”

钟淮泯挑眉笑谑,“叶叔不用破费,咱们纪帅还在养身体,沾不得酒。”

叶副师长惊讶了一瞬,接着从善如流地吩咐叶长青。

“那去我书房,拿好茶来招待大帅。”

叶长青淡笑点头,“是,父亲。”

“来来来,大帅,里边儿请。”

纪鸿洲当先抬脚,一边偏过头交代了句。

“派人跟夫人说,爷在叶师长这儿,叫她不用等。”

章谨垂手应声,“是,大帅。”

纪鸿洲跨进院门,又看向叶副师长,抬了抬手示意。

“客随主便,叶师长先请。”

叶副师长笑呵呵点头,走在他身边引路,一边善谈地续着先前的话开口。

“大帅方才说的,正是我想的,年轻人要戒骄戒躁,正是因为阜城营地那边风平浪静,我才想送他去崎岖坎坷的地方再磨砺磨砺。眼下不打仗,北线营地正合适。”

纪鸿洲点头,“叶师长想让儿子多吃苦,是好事。”

叶副师长顺着他说,“那大帅,您看这事...?”

“那边的调令下了大半,空缺已经补的差不多,以叶旅长的资历,调去边线若是不升任,怕是屈才吧?”

“不屈才!”

叶副师长应得很干脆,“怎么会屈才?职位是其次,便是平调都无所谓,主要是历练他,能替大帅分忧,就是值了。”

纪鸿洲笑了,“那调过去,还做旅长?”

叶副师长哈哈大笑,“成!替大帅做事,当然听大帅的!”

“既然叶师长舍得,我回去会考虑。”

“哈哈哈,成。咱们不谈正事,大帅难得赏钟参谋的光,才登我这门,今日我全得好好招待才是,望大帅尽兴而归,日后还来。”

几人说笑着进了堂屋,叶家显然已经备下了好酒好菜。

另一边,秦音今日一整天都在公馆。

她最近有点纵容纪鸿洲,那家伙纵欲得厉害,以至于她每天身子骨发软,缓了好些天,也根本不想下楼。

芍药上来禀话,“副官说大帅今晚在叶副师长家应酬,叫夫人不用等他。”

秦音第一念头是:他最好喝到凌晨半夜,大天亮再回来。

随即脑子里思绪一转。

叶副师长?

她记性还不错,直觉自己见过一面的叶旅长叶长青,就是出自这位叶副师长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