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琴瑟色的纠结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阿红终于摸黑过来,已经被她用细剑弄的松动了的石棺,在阿红从自己的小木箱里拿出一根小撬棍后,问题有了解决的方式;
虽然琴瑟色在狐疑凑过去看阿红的小木箱的时候,被里面满当当的各种杂七杂八的工具弄的有些无言;不过阿红的手脚和力气还是很在线的,在琴瑟色好奇打量,并且分辨那些物品的名字,弄明白这都有些什么的时候,阿红却是用那根不过只有她小臂长的小号撬棍,生生的把石棺给弄开了~!
噗——
石棺被撬开一道明显的缝隙,阿红喘了口气,然后猛然用力,下一刻,棺盖立即被弄开更大的缝隙,然后立即就像是戳破了什么一般,一股非常明显的漏气声音直接从石棺里传来,让琴瑟色惊疑后退,就是阿红也迅速往后飞退。
然而,奇怪的是她们并没有看到石棺缝隙里有什么出来,更没有闻到任何味道,这让两女莫名之余,在那漏气的声音逐渐小了,最后完全没有之后,才又警惕的凑上前去;
“··看不见,我找下火折子。”不过,在凑到上面后,本来就很暗的环境,阿红即使努力也看不见里面,只无奈直起身子说道,然后就转身蹲到小木箱面前,小心的摸索里面的东西。
而周围对阿红是黑暗的,对琴瑟色却是副本模式开启,并没有任何视野问题的;
她探头看着石棺内,虽然被棺盖挡住绝大多数,但是那露出的缝隙也让她看到了里面;
那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不过目所能及的地方都凹凸不平,非常的细小,似乎刻画着什么;
琴瑟色眯眼凑近,然后看清了边缘的那些;那却是一排排的阴刻文字,非常的小。
“叮——副本支线任务激活,获得‘五公主起居志全篇’,目前已获得0/70;任务完成可获得‘五公主的浴衣’以及200%经验值;任务失败无惩罚。”
耳边的提示音让琴瑟色动作一顿,五公主起居志??那是什么玩意儿??
“找到了~!我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而在琴瑟色狐疑不定的时候,阿红终于翻到了火折子,站起身走到石棺旁说了一声后,就弄亮了火折子,照向石棺内;
“咦,空的。”阿红诧异道,琴瑟色不置可否,而阿红诧异之后却也看出不对,只把脸凑近仔细的看;
“··日落,公主方醒,当即唤人,腹内饥饿,一顿且食··啊~!这是五公主的起居志~!”
阿红念了两句就反应过来这些文字是什么,只惊诧出声,然后下一刻,她只把火折子递给琴瑟色,让琴瑟色拿着,而她则是用力去推石棺的棺盖,最后把棺盖推的轰然砸落到地面;
下一刻,阿红喘着气接过琴瑟色手里的火折子,把整只胳膊都探进了石棺之中;
瞬间,那原本极小的阴刻文字被火光照着,竟是奇异的投影出来了一行行的字符,清晰无比~!
那些一眼扫去满目都是五公主日常起居的记录,让阿红看的啧啧不已,而琴瑟色却是在那些字符投影出来的瞬间,就听到了已经获得了起居志1的提示。
而阿红在看完这些起居志后这才直起身子,然后抬着火折子照了照身后周围,原本看起居志的兴致突然复杂,只喃喃开口道;
“皇帝陛下,竟然早已准备好了陪葬品··”
“陪葬品??”琴瑟色闻言不由诧异出声,阿红点点头,然后又看向已经打开的石棺;
“每一位皇族下葬的时候,他一生的起居志都会被篆刻出来,作为陪葬品一起下葬;不过这种陪葬品一般都是会在年老之后才去准备,没想到五公主的竟然··”
阿红复杂说道,琴瑟色明白她的意思;
五公主当年被四个姐姐坑害,虽然皇帝知道她还活着,但是却无法确定她还能不能回来,所以,她从出生到被坑害的时候的起居志只直接被皇帝弄出了陪葬品··
阿红复杂的是皇帝这般早就弄出陪葬品这件事,真不知皇帝对五公主到底是怎样的心态;
而琴瑟色虽然看出也明白阿红的心绪,但她自己却对那皇帝愈生恶感;
自己女儿被弄走不去救就算了,竟然连陪葬品都先弄出来了~!
就算是现在公孙绿竹也才十五岁,陪葬品??那真是呵呵了。
阿红的想法琴瑟色明白但不能理解,而琴瑟色的想法,她并没有表露在脸上,阿红心绪不定也没有注意,只在情绪稍稍平稳之后才吐出一口气,然后转身走向旁边的石棺;
“你还要开?”见阿红的举动,琴瑟色神色不由微异,阿红走到旁边石棺面前站定;
“理应不开,但是,这些陪葬品若是龙先生,尤其是五公主看到,必定会伤心,我想毁了它们,但,这里是五公主府的防御圈子,直接毁去恐有机关,只能一一打开验看之后再说。”
阿红头也不回的解释道,琴瑟色没吭声,虽然她觉得阿红其实也对皇帝的这个做法不满;
不过,阿红的意图倒也正和她意,毕竟她若是说要把这些石棺打开而没有合适的理由,阿红怕是会炸~!
于是,在连出手都不用,只站在一旁围观,琴瑟色只瞅着阿红用各种工具麻利的一个个打开了那些石棺,而她在石棺打开后凑过去看一眼,任务就完成一个;
直到七十口石棺都被打开,琴瑟色凑到最后一口石棺面前瞅了瞅,任务完成的提示音立即响起;
任务给了经验值琴瑟色直接无视,只看向附属背包里那个‘五公主的浴衣’;
不过,在包裹里并不能看到具体用处,而阿红就在一旁,也不适合拿出来看;于是琴瑟色只默默的关掉了附属背包,然后看向阿红;
“现在你要毁了这里?”
“我都检查过了,这些都是陪葬品,没有任何问题。”阿红说道,然后开始翻找小木箱;
“我带了暴石,本来是以防万一的;不过这里还不能随意动,若只毁石棺,只能把它们集中到一起才能用暴石。”
“暴石··是什么?”琴瑟色好奇问道,阿红翻找了一会儿后递过来一颗火红的小石头;
“就是这个。”琴瑟色接了过来,阿红又找出一枚放到一边,然后把刚刚翻出去的那些工具收了进去;
“两枚一起用就会爆炸,不过平日只要把它们分开就没事。”见琴瑟色好奇打量暴石,阿红只解释了一下,然后就见琴瑟色脸色古怪的看了过来;
“··你刚刚好像是把它们随便放在箱子里,不担心碰到暴了?”
“我箱子里有隔断,不怕。”阿红说明道,琴瑟色挑挑眉没再说话,然后看向那些石棺;
“所以你打算怎么把这些石棺弄到一堆?”
“··其实,直接把这儿都炸了怎么样?”阿红没吭声的尝试用自己的肩膀顶着退了退,石棺丝毫不动,这让她有点尴尬的直起身来,然后一本正经的看向琴瑟色说道;
“··你不是说这里不能炸?万一把我们自己埋了怎么办??”琴瑟色无语看着阿红,阿红微讪,然后摇了摇头;
“应该不会,这只是防御圈子,还没到五公主府,炸了··也只是让我们没法儿退回去,所以,我决定炸了。”阿红绷着脸把自己说服了,琴瑟色见此只想捂脸;
特喵的有这么断自己后路的么?万一前面有什么,后路又被断了,那就纯粹是自己挖坑埋自己了嘛~!
当然,她是不在怕的,毕竟这是游戏,而且这具身体寿命不多,死了也就是遗憾的结束游戏,但是阿红,这女人明明年纪不小了,怎么还莽撞的跟个小孩儿似的~!
“不炸不行么?”琴瑟色突然说了一句,阿红僵了一下,脸上闪过迟疑,然后还是坚定的表示要炸;
而琴瑟色虽然看出了阿红这是自己也后悔先把话撂出来了,但是她更不想反悔;
见她这么坚持,琴瑟色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已经后悔却要面子什么的,她既然看出来了,那也懒得再劝,就当没看明白。
而琴瑟色不劝了,阿红倒是懵了一下,然后下一刻就默了,只默默的接过琴瑟色递过来的暴石,然后目送着琴瑟色麻利的走向之前开馆的时候找到的通往下一处的通道;
在琴瑟色进了通道一会儿,估摸着她应该走出足够的距离后,阿红一手拿着一枚暴石也退到了通道内,然后用一指隔着,猛然把暴石丢了出去~!
啪啪——轰——
丢出暴石的下一瞬,阿红扭头就死命往通道里冲,身后,两枚暴石抛飞间不小心碰撞到了一起,然后一瞬间,一团火光直接爆发,迅速蔓延~!
通道后的空间里,一个呈现放射性的爆炸团瞬间往外波及,炸碎了那些石棺,炸崩了地面与上方,就是阿红身后的通道都生生被波及的崩塌了很长的一段~!
几乎和爆炸边缘擦肩而过的阿红瘫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不远处通道的出口,琴瑟色正站在那打量着立体地图;
刚刚的爆炸对立体地图上的黑雾并没有任何影响,不过琴瑟色在走出通道后取出的‘五公主的浴衣’她直接就用掉了;
因为那玩意儿虽然看着是一件挺精致的袍子,但并非是拿来穿的;
‘五公主曾穿过的浴衣,使用后可点亮五公主浴汤区域地图1/5’
虽然琴瑟色有些无语于浴衣和点亮地图有关系,但是立体地图上,和她与阿红的光点有些距离的远处黑雾,在她选择使用那件浴衣后,立体地图上,满目的黑雾中就突然多出了一小片清晰的区域;
嗯,那是一片从立体地图上看去,有着一角池子,大半空白的地方。
“你还好吧?”而在琴瑟色打量立体地图的时候,阿红终于缓过劲儿来,爬起身走出了通道,琴瑟色见状只问候了一句,阿红闻言扭头看了看她,然后这才摇了摇头;
“··不好,我后背被爆炸波及,现在已经疼木了,婆婆帮我上下药吧。”阿红说道,琴瑟色却是惊异,下意识的探头看向她的后背;
那被土石灰尘弄脏的衣服上有着好几个口子,鲜血正慢慢的从中渗了出来,看不到伤口是什么情况,不过只看那些沙石土砾,明显伤口的情况好不到哪儿去;
“我不会处理伤口··”琴瑟色收回目光,看向阿红说道,阿红不由苦笑;
“若我自己够得到就不麻烦婆婆了,婆婆只管把伤口清理干净,然后抹上药膏包扎好就行了。”
阿红说道,琴瑟色默默的又瞅了瞅她的后背,虽然觉得依旧很悬,但是就像阿红说的,就是不会,那也比不处理要好,若是阿红自己能处理,她想必也不会把这事儿说出来了。
阿红转过身,把后背对着琴瑟色,琴瑟色则翻了翻她的小木箱,找出了一把小剪刀;
“那我开始了,若有什么不对你立即说啊。”琴瑟色说了一句,然后就拿着小剪刀开始剪起了阿红后背的衣服;
在沿着破口把后背的衣服小心的剪掉后,伤口都露了出来;
这几道伤口都是划伤,看上去并不怎么深,倒也不太严重,不过,伤口上附着着很多的细碎砂砾,只看着就难搞;
“不是,你这要怎么清理啊??”琴瑟色无奈问道,阿红愣了愣,然后递过来一块干净的手绢;
“··擦?”琴瑟色接过手绢犹疑出声;
“我箱子里应该有酒,省着点冲洗。”阿红说道,琴瑟色点点头,然后只转身去翻小木箱,然后拿出了一只装满酒的小水囊;
虽然不明白阿红要带一袋子酒做什么,但现在也正好派上用处;
琴瑟色拔开塞子,一股浓烈的酒味直冲鼻端,然后她拿起手绢,开始用这烈酒给阿红的伤口冲洗;
烈酒冲洗非常疼,阿红没有叫一声,但浑身抽搐的几乎厥过去,让琴瑟色也不由皱紧了眉头,但一袋子酒也不多,她只能省着冲洗,并且用手绢辅助擦拭;
最后,在伤口被冲擦的血肉模糊的时候,终于清干净那些脏东西了,而阿红也疼的早已失去挣扎的力气;
“直接上药么?”琴瑟色放下水囊和湿透了的手绢问道,阿红几乎失语的嗯了一声,然后琴瑟色只拿着伤药给她上药;
在上完药并且用布条笨拙的包扎好伤口后,阿红已经半死不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