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你忘了一点;”雪如楼突然说道,流墨墨好奇的看向他;
“琴瑟色记忆中的琴城的确是这样,但是,那是多少年之前的琴城了?”雪如楼继续说道,流墨墨不由默然;
对啊,她都忘了,琴瑟色活的年月可不必他们少呢,若真计较起琴瑟色的岁数,嗯,那还真是一个让人尴尬的问题···
“这琴城看上去还不如当年呢,败落成这样,啧;”流墨墨忍不住撇嘴说道,雪如楼虽有同感,但是更多的却是对于地二十一,不,或者说对八荒楼的这个在琴城的任务感觉好奇;
要知道,在天笑笑的记忆中他们也是知道一些事的,这种出一次任务需要八人的队伍可不是什么小任务,而且,还是地字号靠前的队伍~!
“欸,如楼你说会不会和琴家有关啊?”流墨墨突然想到什么直接说道,雪如楼一噎,而后忍不住咂嘴;
“··是有可能,但是,总觉得还是没有关系好点儿吧;”雪如楼说着,流墨墨盯着外面,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不过耳朵听着,口里也随意回道;
“为什么啊?若是琴家当初和琴瑟色关系好还好,可是你也知道琴家当初是怎么对琴瑟色的,就算真是琴家,那又不关我们什么事,再说,这都多少年了,就算琴家··那些凡人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多少代了,早就没干系了;”
流墨墨随意说着,雪如楼却是没有吭声,而说完后发现没听见动静,流墨墨也不由狐疑转头看了过来,顿时发现雪如楼的异状;
不知什么时候,雪如楼竟是严峻了脸色,似乎在想着什么,神情有些恍惚,这让流墨墨惊诧之余,也顾不上盯着外面,只挪了挪挨到雪如楼身旁,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如楼??”
“嗯??”雪如楼立即回过神来,下意识的侧头看向流墨墨,血眸中闪动着探寻;
“你刚刚在想什么?”而见雪如楼这反应,流墨墨只忍不住皱眉,直接问道;
“··怪怪的,”而雪如楼反应过来流墨墨突然的举动,神色不由紧凝起来,声音有些飘忽的说道;
“嗯?什么啊??”流墨墨愈发疑惑,雪如楼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凝眸解释道;
“预感,虽然很模糊,但是···”
“欸~?!你是说,你有和莫崎那种一样——”而雪如楼的话才出口,流墨墨却是忍不住的惊叫了起来,让雪如楼不由一顿,而后只刷刷摇头;
“不,不是,不一样的;”
“·嗯?那是什么?”流墨墨一愣,诧异追问,雪如楼琢磨一下继续说道;
“打个比方啊,莫崎的预感就好像是已经稳定的,能,也一直只能预知自己,能预感到与自身有关的好坏事情;我的这种,却是我无法控制的,比如刚才,唔,我突然冒出很模糊的预感,就是八荒楼这次的任何是相当麻烦的,我们最好不要沾染~~!”
“额,这不是差不多吗?预警么。”流墨墨愣了楞接口道;
“不一样的,”雪如楼摇头,“我刚才也以为是这样,但是我想到我们离开,然后又想到琴家,然后又生出莫名感知··”雪如楼顿了一下,盯着流墨墨,神色愈发奇怪起来说道;
“若是我们离开,这里的事情自然再于我们无关,但是我预感到的却是在将来,今日的离开会带出因,将来的某一天我们会承受到果;”雪如楼说着,流墨墨也严峻了神色,
因果?!!
“但若是我们不走,继续围观下去,却极可能引发出什么预料不到的事情,很麻烦,还会影响到我们接下来的目的;但是,感觉结果却是比现在离开的好一些···”
“··所以··?”听了雪如楼的话,流墨墨还暂时顾不上去琢磨雪如楼这奇怪的预感是怎么回事,只被那两种选择的后果惊到,让她也拿不定主意了;
“所以,很尴尬啊;走还是不走,预感到什么似乎并没有什么卵用,都是麻烦啊··”雪如楼郁闷无比的说道,流墨墨也烦躁的抓了抓头;
这特么的算什么事儿啊~!这种左右为难的预感,真特喵的坑人~!
不过,不管雪如楼这突兀出现的能力有多坑人,但是不可否认,其实也是有一丢丢作用的,至少能预警一下之类的···
不过,走还是留,这是个问题,必须尽快选择的问题;因为天快黑了,而地二十一他们也蠢蠢欲动起来了;
“留下~!”而在纠结好一阵儿后,流墨墨还是拍板下了决定;
毕竟相比较起来,现在省事儿闪人貌似会留下什么因在将来印证果,那种未知的,而且妥妥属于算后账的情况,还是在他们都无法确定什么时候会出现,鬼知道会不会坑死人的事情下;
留下反而比较好,毕竟,至少手里还攥着天笑笑那个八荒楼的宝贝疙瘩,而且还有地二十一那八只‘探路’的,虽然雪如楼感知到会有大麻烦,但是也总比接下来的日子提心吊胆时刻防备着那未知的‘果’出现要好~!
毕竟,在实力低潮期,在没有其他几魂一起的情况下,这种未知什么的,还是敬谢不敏了··
于是,在决定后,两人反而平静了下来,不再揪着雪如楼感知到的不好而揣测着;
不过,对于雪如楼这个新出现的模糊,但感觉却比莫崎的预感有种多端的有用感的能力,还是让流墨墨好奇不已;
而雪如楼对此却也是迷茫,他自己其实也搞不清楚这种能力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出现的,甚至都不明白这种和莫崎类似的能力,特喵的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对此,在雪如楼耿耿于怀的竟然不是能力的问题,而是能力与莫崎的能力相似的问题的时候,流墨墨也是异常无语,最后见雪如楼硬是没反应过来,也是忍不住一边敲着他的‘榆木脑袋’,一边解释给他听;
雪如楼的血妖姬,是流墨墨当初不顾自己的生死,硬是用重生之法制造出来的;那是比血幽紫的更加纯血,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和流墨墨,和几魂一般,能被称为‘纯血血妖姬’的情况~!
辣么问题就简单了,完全‘复制’于流墨墨,重生脱胎出来的雪如楼,虽然在流墨墨斩断了于他的同心羁绊,让他彻底独立,不会再受制于重生之法;
但是,若真论根本,雪如楼其实就是另一个流墨墨,脱胎出来的流墨墨;
辣么,与莫崎,与其他几魂本就是一个整体的流墨墨,或者说她们几魂,她们的能力虽然是属于各自的,但若是需要,其实也都是通用的,比如控魂印,比如血焰,再比如,莫崎的预感··
唔,虽然雪如楼并不太能接受这个解释,但是细究起来,似乎也只有这个缘故才合理;
是以,尽管两人实际上依旧不解着莫崎的预感为何会莫名其妙在雪如楼身上出现,而且还不是‘复制’,而是‘青出于蓝的另一个发展’,
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嗯,而且现在也没那闲工夫,或者说正主都没在,他们再纠结猜疑其实也没啥卵用;
于是,把这个疑问与其他很多的疑问一起压下心底后,两人都放开了这茬,注意力重新放在外面;
在他们做决定,交谈的这会儿功夫,外面已然天黑了;
而地二十一他们果不其然的离开的树林,朝着琴城而去;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甚至是衰败的中等城池,他们八人竟谨慎的连城门都没有走,反而做贼一般的从城墙进入了城中;
琴城中灯火很少,这不过是才天黑没多久,在城墙上一眼能看到的人影竟是两个巴掌就数的过来,竟是冷清的比白天还要夸张;
而琴城的内部,其实流墨墨和雪如楼也不太熟;毕竟当初琴瑟色就没出过门,对于琴城的印象也不过是当初被囚音带走的时候看到了那几眼;别说流墨墨这亲身经历了一番琴瑟色的记忆都感觉陌生,更别提还是通过流墨墨知晓这些记忆的雪如楼了;
不过,虽然看着是陌生,而且为了防止被地二十一发现,也不能肆意使用神识,好像失去了眼睛耳朵一般别扭的两人来说,在地二十一他们被别人搞定之前,他们即使是难受别扭也绝对不会闹腾的;
毕竟现成的探路的还在,他们可没兴趣这般早就暴漏出自己呢;
地二十一带着其他七人在黑暗中游走,这个本来灯火就不多的城池,随着夜晚越深,那些灯火也陆续的熄灭,直到半夜,整个城池彻底安静了下来,成了一座黑暗,并且透出某种诡异气息的城池;
而原本一直在黑暗中游荡的地二十一等人,见状也不再耽搁,只突然就改变的方向,脚步一直未停的就朝城东而去;
“··这个方向;”而一直盯着他们的两人看着地二十一他们前行的方向,再加上对于琴城的一丢丢了解,对于地二十一他们的目的地的明悟,让他们忍不住的对视一眼,然后苦笑不已;
竟然真是琴家~!
琴城城东,一直是属于琴家的地盘;不管是琴家本家老宅,还是琴家发展出的乐市,都在城东琴家牢牢盘踞着;而就是琴瑟色所知,琴家繁衍到她那代也是挺久岁月的了;
是以,即使是过了这么多年,流墨墨和雪如楼也没想过琴家会没了,而那琴家经营了那般久的琴城城东,地二十一他们的目标那般清晰,让他们在诧异之余,对于雪如楼预感到的那些模糊的大麻烦,也就忍不住是苦恼了;
··琴家和八荒楼是怎么牵扯上的啊~!
夜晚的琴城非常冷清,甚至可以说是死寂;若非地二十一他们一路行过,流墨墨他们探出的神识能感觉得到街道两旁那些建筑中属于其他凡人的气息,甚至都会生出这琴城是不是死城的错觉了~!
而当地二十一他们一路无阻的来到城东后,流墨墨和雪如楼好奇的看着那属于琴家,同样衰败了许多,家家门户紧闭的乐市的时候,地二十一他们却并没有直接进入乐市,反而在低声交流几句,说着让流墨墨他们狐疑不已的确定什么位置的话,然后却是钻进了乐市一旁,非常规的两栋建筑之间的夹缝中,不走寻常路的挤了进去···
“··他们这是要干嘛?专走没路的路···”而在那八人开始钻墙缝的时候,流墨墨和雪如楼就有点傻眼了,而等他们钻完墙缝走墙沿,走完墙沿爬屋檐,曲曲折折的朝着琴家老宅靠近的时候,流墨墨却是实在看不下了;
“或许是那些‘路’有问题··?”雪如楼虽然也觉得那八人滑稽,不过在看了看那些宽敞的清冷街道后,却是狐疑说了一句;
“乐市的街道?”流墨墨愣了一下,而后看了看那大块石板铺成的整洁街道,虽然神识没有直接扫描,但是也确实没有感受到什么气息和不对劲的地方,只是很普通的街道啊~!
“大概吧,也或者是他们是习惯就是不走寻常路;”而同样没有感觉到街道有什么问题的雪如楼,那随口一说后,也是无奈,看着在黑暗中硬是走出搞笑风的八道身影,他只耸了耸肩说道;
“··那还真是白痴~!”流墨墨撇撇嘴说道,雪如楼那话也是说着玩儿的;八荒楼地字号的八人小队,怎么可能会是一群逗比呢?
辣么···
“等他们到琴家老宅就知道了,应该··”见在乐市中无法看出什么,流墨墨也没有太在意,只把目标落在了那实际上也是最熟悉的琴家老宅上;
雪如楼没有再说什么,不过与流墨墨一般的表现,也说明着他对于这件事同样的好奇度;
而在两人不忍直视下,曲曲折折不走寻常路的八人也终于走到了琴家老宅面前;而同样一直看着外面的两人,在感觉到地二十一的停下后,也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