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北堂送她的那只小狐狸、大白!
昔日云晚晚觉得这只小狐狸长的很像慕时衍,心一软,就给留了下来,养在身边解闷。
后来去临月怕这小家伙会水土不服,就给留在了郡主府……
大白许久没见云晚晚,无比思念,用毛茸茸的小爪子扒拉着云晚晚,俨然是求抱抱。
望着面前这只和慕时衍在某种程度上有些相似的小狐狸……
云晚晚的眼眶莫名酸涩了下。
她本是不想要带它的!
可心里面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鬼使神差的抱着它走了。
也罢。
它只是只小狐狸,又做错了什么?
回临月的人数中,除了多了这只小狐狸外,还多了一个男人——
那就是,楚北堂!
“本王要与你一同回临月。”他道。
云晚晚是在客栈房间收拾行李的时候听到这话的,她的眸光一变,不可理喻的望了过去,看着楚北堂的眼神,宛若在看什么疯子一般。
“你又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本王是认真的。”
楚北堂沉声回道。
他承诺过,要永远的守在云晚晚的身边。
如今她既做出了要回临月的决定,那他便也跟着她去……
他辜负了她。
余下的人生,注定是要还她的债!
云晚晚的脑袋瓜子嗡嗡嗡的,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坐在了椅子上,皱眉和楚北堂掰扯。
“楚北堂,我很感激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而且我打算生下肚子里的孩子……”
慕时衍是慕时衍,孩子是孩子。
云晚晚很喜欢孩子,不舍得就这样残忍的打掉。
她打算生下它。
可这样疯狂的举动,在大景显然是不合适的,临月那边,她那便宜老爹对她无限宠爱,还极为看重,定会支持她的决定。
便宜老爹是临月君王,君王都支持,那她那便宜哥哥就更没话说了。
临月的天下都是防风家的。
那谁敢对她,还有她的孩子指指点点……
这是最好的一条路。
楚北堂站在不远处,在听到了她的话后,只是回道,“我知道。”
云晚晚一噎,又道,“你是大景人,还是大景的战神,你跟着我去临月算什么?”
楚北堂不是大景皇室中人,完全是靠着自己一步步走到现在的。
如果他去了临月,将要抛弃他现下所拥有的一切。
“还有你母亲!”
云晚晚又提醒一声。
希望可以打消了楚北堂这近乎疯狂的念头。
“这些我早就已经考虑过了,母亲那边,我早就留了人照顾,至于在大景的这些虚名封号和军功……”
楚北堂顿了一下,接着道,“不要也罢,我不在乎。”
这些东西,哪里比的上云晚晚重要?
除了他自己守在云晚晚的身边外,楚北堂谁也不放心。
云晚晚,“……”
“云晚晚,在别的事上,我都可以同意,哪怕你要我和你保持距离,我也会毫不犹豫答应,但你要我和你分隔两个国家,八千多公里,不可能的事。”
楚北堂的声线沉沉,在这件事上又固执了起来。
云晚晚好笑地扯了扯唇角。
该说的她都已经说过了,她回应不了楚北堂任何东西。
他既然非要固执到底,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反正她什么都不会损失……
就这样。
一行人重新秘密启了程。
临月帝知道后,差点儿没乐坏了,直接叫人在临月修葺起了公主府。
还给云晚晚捎了口信来,说一切他都会打点好,要她安心回临月。
云晚晚他们本来是打算按照来时的路线尽快赶回去的,但……
那条路因暴风雪出现了塌方。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只好走了慕时衍从前选定风景极美的路线。
云晚晚重新看到了那些山川,湖泊,沙漠,雪山……
入住了当地州府的驿站。
走过了他们从前的路。
过往的种种浮现了起来,云晚晚心口的伤疤,像是重新被人揭开撕了一变,痛意过后,就只剩下了一片平静和坦然……
回到临月的那日,刚好是除夕夜。
云晚晚肚子里的孩子也有三个月了。
公主府早就备好,皇宫设置了接风洗尘的宴会,临月帝喜不自胜,亲自在城门口迎接。
久别重逢,高兴的不止是临月帝,防风权的心中亦是动容的。
对抛下一切跟着云晚晚来临月的楚北堂的态度,也都发生了一些改变。
漫天璀璨的烟花在临月上空绽放。
这漫长的一年,终于过去了。
临月帝对于云晚晚这个公主是极致的宠爱,封赏犹如流水般源源不断的送进了公主府,有些东西甚至早就超出了公主该有的规格,大有将云晚晚给宠的无法无天的架势。
太子防风权对此没有异议,因为这趟回来,他发觉云晚晚还真没犯之前那半个月的劣习,更多时间都是待在自己的府中,安心的养胎,就好像如云晚晚所说的那般,她原先真的好像生了一场病般……
防风权一开始其实是有些反对云晚晚留下这个孩子的,他觉得孩子是拖累,会困住云晚晚的人生。
但,云晚晚在这件事上容不得任何反对。
日子久了,防风权看着云晚晚逐渐大起来的肚子,只好选择了妥协,后来和云晚晚的关系好后,他的心底里甚至产生了一抹期待,期待云晚晚生下来的孩子能喊他一声舅舅。
至于楚北堂……
防风权是有意拉拢他入朝为官的。
却被楚北堂给拒绝了。
楚北堂是来了临月,可他毕竟曾经是大景的战神,在某种方面有着自己的坚持和信仰在,他不愿背叛了自己的国家!
楚北堂如今虽然将所有的心思,放在了云晚晚,和她孩子的身上……
但他到底是个男人,还是不想被旁人轻视,干脆从了商。
楚北堂家底丰厚,赔了也不怕。
他行事大胆,各种行业都沾些,还连印子钱,赌坊都敢放,敢做……
一来二去,还真叫楚北堂在临月盛安有了些许名气。
后来遇到了盐业暴涨的风口。
楚北堂之前又着重买了几个盐矿,直接垄断了临月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