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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风太子只给道贺慕世子,不道贺我一声吗?”

女人声音娇娇柔柔的。

云晚晚下了马车走了过来。

慕时衍看到,狭眸一沉,他本想尽快解决完这麻烦,带着云晚晚离开。

未成想她会主动下来。

再听云晚晚对防风权说话的语气,不快的情绪在如升起的大雾在不停扩散,充斥满了整个胸腔。

防风权不动声色扫过了二人,虽然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但他对云晚晚,尤其是她那张酷似母妃的容颜,是极为的感兴趣……

他的薄唇一勾,当下笑着配合说道,“永乐郡主也在,那改日我备上薄礼,亲自登门如何?届时还望永乐郡主莫要因从前和舍妹的一些误会,而拒绝了孤。”

“岂会?一码归一码,我怎么可能会因旁人而怨怼了防风太子,还是说,在防风太子的心中我是那般不识大体之人?”

云晚晚水眸潋滟,红唇一勾,笑容明艳不可方物,整条街都仿佛失去了颜色,防风权和她面对面站着,身子明显一怔,莫名的情绪从心底里泛起,诡异般的想要和她亲近。

银发下的眉眼,也少了几分疏离淡漠。

防风权道,“永乐郡主这话,可就是冤枉孤了,孤一直都很敬佩永乐郡主,想交你这个朋友,若是永乐郡主有空,孤明日登门拜访如何?”

云晚晚是故意的。

她故意下马车,和防风权搭话,一来是想到那位临月皇后的事,二来就是想要气一气某个男人。

云晚晚边听着防风权的话,余光边佯装不经意地扫旁边的男人扫去,却不成想。

正好对上了那双狭眸,里面暗沉沉的,夹带着些许冷冽。

云晚晚的心头一惊,快速收回了视线,压下了慌乱就要回答,下一瞬。

她的手腕一紧,被慕时衍给带到了身后。

慕时衍挡在了她的面前,微笑回复道,“防风太子虽是好意,但怕是你那位新寻回的临月公主会不高兴,为免得她在想错什么主意,登门拜访还是再斟酌斟酌的好。”

想到喜欢作妖的云雪落,防风权一下子沉默了。

“本世子就先带永乐郡主先告辞了。”

话毕,慕时衍带着云晚晚直接上了马车。

姜生对着防风权微微颔首,驾驶着马车绕开了他们,一路直奔世子府。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云晚晚被带着踏入了世子府内湖泊上的楼阁,是慕时衍常住的地方,暖阁内冷清一片,慕时衍叫姜生带着小厮们都退了下去,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解释一下。”

慕时衍和云晚晚面对面站着,他的脸色还是头一次这么的不好看。

云晚晚笑了,明知故问道,“解释什么?”

慕时衍被她的话气得险些破功,太阳穴突突直跳着,他知道云晚晚方才是故意的,却心中还是无比的介怀她方才的举动,再看那没半点深沉就上钩的防风太子……

他简直是忍无可忍。

“我不打断你们,你明日是不是还真要叫他到你的府上去?”

“哦,原来你说的是防风太子啊。”

云晚晚道,“他虽然是云雪落的兄长,但他是他,云雪落是云雪落,且我今日突然发觉他长的挺帅,性子也不错……”

“你非要故意这样说?”

慕时衍明知道云晚晚说的是气话,却还是听不下去的打断了她,他的狭眸沉沉,胸口起伏,“你看得出我吃醋介意,非要气死我才肯罢休?”

“那你呢?不是也想要气死我吗?”

话已经说破,云晚晚也不继续扯那个话题了,她瞪着慕时衍,没好气道,“你莫名其妙的闹脾气,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慕时衍迎上她的目光,回道,“我哪里莫名其妙的闹脾气了?昨夜的事我知道是我过了,就叫慕澜瑜哄着你高兴,在马车上也和你在示好,你还要我怎么样?”

“我要你怎么样?”

云晚晚本是想要叫他说出真正生气的缘由,没想到听到了这些话,一下子也来火了,水眸含着愠怒反问。

“是我在逼你这样做的吗?”

慕时衍气结,太阳穴突突直跳,绕过了她坐了下来,冷笑道,“你没逼我,是我自己贱,满意了吗?”

云晚晚不是没和人吵过架,以前在璃王府,和楚北堂针锋相对的时候,几乎是一日一架。

可和慕时衍吵架,还能让她如此的生气,是头一遭,他也是头一人!

“怎么着,你还有怨气了?你闹没闹脾气你自己的心里面清楚,你说你在和我示好,那为何今日直到下午连个只字片语都没有捎来,你忙我可以理解,可我找你来,你是在忙吗?”

慕时衍抬头看向她,“所以我一直在和你赔罪,你呢,你对我一整天没个笑脸,见到璃王的事也没同我说,还对着那个白毛笑得和朵花一样,你让我怎么想?觉得我还能心平气和吗?”

云晚晚一愣,深吸了好几口气,道,“我承认,和防风权的搭话是有气你的成分在,可楚北堂,我和他今日见面,连话都没有说一句,是觉得没有和你说的必要!”

慕时衍冷笑着不语。

对上那双依旧冰冷的狭眸,云晚晚一下子想劈叉了,双目一震。

“你不会觉得我还在念着楚北堂吧?”

没有得到回应。

云晚晚怒火中烧,“你既然那么介意楚北堂,那招惹我来干什么?”

话毕。

云晚晚直接扭头就走。

慕时衍滕然起身,一把将人给拉住了。

云晚晚怒地转身,就听到慕时衍脱口而出,“你的心中是没有念着楚北堂,那你的那位阿衍呢?”

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云晚晚错愕了一瞬息。

慕时衍将人拉着,目光紧紧锁着云晚晚,没有错过她的任何表情。

他俊美的面孔上是压抑的怒火,沉声道,“人和人之间是需要界线的,朋友如此,夫妻如此,你有你自己的秘密,我尊重你,不去追问,可是晚晚,事到如今,你不该在我知道那个人的前提情况下,还不肯坦诚你们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