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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争议不是什么坏事。

反正最终的决策权,还是掌握在赵总兵手里。

郑总兵在派亲兵前来运树回榆林卫期间,表明了态度,他们会紧跟边城的步伐。

一切行动听指挥!

赵总兵又是怎么做的?

他代表了边城五大卫所,将漠北鞑靼二十万大军来袭屠村边城遭受的损失,以及支援西京城损兵折将后,又被二十万难民纠缠,并跟回边城的几个重大事件,给朝廷发了一份详尽奏报。

奏报内,还附带了一份边城军田近十年来的收支。

最后还提交了军饷申请,一口气申请了十年没发的数额!

就问十万边军十年来被拖欠的军饷有多少?

那真是一笔,把现在所有国库搬空了都凑不齐的巨款!

好大哥边城打了样。

小弟榆林卫自然有样学样!

且榆林卫在不久前还惨遭了一回屠城之灾。

除了军饷,抚恤金,朝廷总该表示一下的吧?

总之,西北两大重镇的总兵主打一个据实以告!

用桩桩件件事实告诉朝廷:

他们哪怕将家里所有的粮食都带齐了,也不够抵达商都路上吃的量。

更何况,鞑靼前脚才刚吃了败仗离开的,谁知道后脚会不会再杀进来?

那可是对中原虎视眈眈且会屠城的鞑靼!

边军和榆林卫算是对圣旨还有点子回应。

九连城、渔阳、上谷、平城、偏关等其余重镇,却在收到圣旨后犹如石沉大海。

报意思!

边关重镇肩负的只有抵御外敌的重任。

谁会管皇位上坐着的是老皇帝还是小皇帝?

你们掐你们的!

咱只负责守国门!

整个边防静悄悄。

摄政王与玉太后气急败坏,却也无可奈何。

军饷的大坑,他们是真填不了半点!

万般无奈之下,摄政王与玉太后居然把同样求助的圣旨,发给了几大流民军首领!

这无异于承认了流民军的合法性。

且招安的诚意之大。

一出手就是个异姓王的爵位!

异性王!

有封地,可传五代人的那一种!

算得上是邶国建朝以来,都未有过的殊荣!

但想要得到这样一个爵位,就是帮着新皇肃清挡在皇位道路上的魑魅魍魉!

之前还闹着反朝廷、杀贪官杀权贵的那帮子流民头目们,心动且付之于了行动。

各路牛鬼蛇神刹那间都涌向了商都。

路上遇到王位的竞争者们,当然是要争个高低立下。

打的打。

杀的杀。

队伍打残打缺了,就原地抓壮丁。

本就民不聊生的各州府、村镇上,想要活命的穷苦百姓们又是一轮大逃亡。

逃亡路上,小道消息不断的传来。

有人说:

“胆子大、有勇且孔武有力的兄弟们,你们尽管奔那商都去!小皇帝已经昭告了天下,谁有能耐保住他的皇位,谁就能享尽那世间荣华!”

这是啥?

这就是妥妥的改命!

难民们却又摇头又摆手:咱可没有那般大的能耐,也没有享福的那个命。

见此情景。

有见识且心善的人就提点了这群怕死党:

“那你们就往九边重镇去吧!邶国如今能打硬仗的兵力全都集中在边境上,其中又以渔阳城最富庶!

但,要说各大总兵最待见难民的,还得是西北的宁阳侯!据可靠消息,之前有二十万难民哭喊着跟去了边城!”

众难民:“可不敢去那与鞑靼交界的地儿!两军打起来,咱也是那上战场填坑的命!”

善心人没好气道:

“前不久漠北鞑靼有二十万骑兵往边城去了!边城在被抽调了大半精兵去西京城剿贼的情况下,还将鞑靼打到没有招架之力!老朽今日就把话撂在这儿,十年之内鞑靼都不敢再打边城!”

十年之内无战事?

听上去就很有诱惑力!

难民们进入了艰难的抉择中:

“去幽州好!渔阳城富庶不缺粮!”

“不不不,咱去西北!越偏远越没有人上赶着去抢地盘。”

“......”

难民们在行动。

离西北比较近的,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毫不知情的赵总兵,这会儿照样还在为大军的粮食犯愁。

手里有银子也买不来米面。

青黄不接的季节,就是这么难捱。

五大卫所自从把军田的种植任务交给职业农人后,当前只负责守防线和练兵。

赵总兵之前不过是把右卫营派去了草原上抓野兔。

现在,索性把大部队练兵的地点都放到了草原上。

用他的话来说。

练兵最费粮!

就让兵卒们在消耗体力的同时,顺带抓些野兔、狍子、黄羊之类的猎物来吃。

吃不完的,再送回边城来。

也不知那些偶尔送回来的草原羊、草原牛,是在哪片草原上抓到的?!

隔三差五,就有大量的猎物从草原上送回来。

军属们在粮缸快见底的时候,还能隔天就吃上一回肉。

七八文钱一斤的猎物肉,你敢信?!

不说味道如何,反正炖煮一大锅全家也能吃上一两天。

马家堡的仔兔养殖现在是大营的重点赚钱项目之一。

规模已经发展到了数万只!

老猎户不愧是养活过野兔子的能人。

他在圈舍的四周都捆上了厚厚一层干草,防止活泼好斗的野兔们在蹦跶期间撞墙。

起初,最让人担心的问题就是仔兔太小断奶后不会开口吃草。

及时雨.甘队长送来了狗米草。

这个品种的牧草仔兔们很爱吃!

还没断奶的小兔子,吃了这草都没有过拉肚子现象。

圈养仔兔的计划顺利进行中。

西麓牧场的建设速度也不慢。

梭梭树原计划该怎么种就怎么种。

变化最大的是被圈起来的那万亩牧场。

半沙漠地带以前看着还不明显,如今几乎是一天一个样。

尤其是在立夏过后,连续下了两场小雨。

牧草仿佛在一夜之间,都从沙层里钻了出来。

从稀稀疏疏到肉眼可见,到连成了一片绿色汪洋只用了不到十日。

看得边城新移民们不停的感慨:

这老黄风到底破坏了多少个天然牧场!

要是鞑靼地盘上的草场都有梭梭树护体,他们哪里犯得着去中原劫掠,靠放牧早就富得流油咯!

夜里疯狂撒草籽催生的某人,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