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郑友来活了半辈子啊,这……这也太好吃了吧。”
古人的味蕾还没有经历过那些调味料的冲击,只是一些简单的调料之下,就让他魂儿都快飞出去了。
这种感觉,不止他郑友来一个人有过。
程咬金这么干过,那天的哈喇子睡觉都在流淌着。
尉迟恭也这么干过,大半夜起来上了个茅房,就叫醒了李大嘴,要吃肉夹馍。
稀碎的酱汁肉,星星点点的青椒,干脆热辣的烧饼。
这是交州吗?
不,这是人间仙境!
李愔笑了笑:“几位,这样的好吃,交州有很多,你们看到那边的街道没,街道两侧,都是坊市,本王特意让他们分为东市和西市,当然,中间还有个超市。”
太原王氏这次到交州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们旁支之中最不怎么有能耐的一些人,其中王跃年纪已经有些大了,三十出头,在唐朝,已经是一半都埋进土里了。
王跃眼中热泪盈眶,他本以为自己是家族抛弃的弃子,可万万没想到,来到交州,那他么是嫡子都换不来的待遇。
目之所及,商贾遍地,井井有条,百姓喧闹,人群集中,小贩遍地都是,关键是,交州一点也不脏乱,比起长安洛阳那种地方,但凡是小商贩聚集的时候就会脏乱,交州简直就是平康坊里面纯洁的处子——万中无一的不可能。
临行之前,家主许给了他不少好处,这才让他心甘情愿的踏踏实实的上路。
本以为上路就意味着远离家乡远离亲人,尤其是听闻交州这边似乎只是传闻之中那般灿烂,传闻中灿烂,和真正的灿烂是两码事。
甚至他还听人说过,交州王,六殿下,任性乖张,做事无章法,无底线。
甚至,他一度想放弃,尤其是在路上的时候。
咬咬牙,到了交州,打算展现自己顽强的意志力的时候,突然,他发现,嘿,传闻是真的。
戏说,还真不是胡说。
“殿下,听闻交州这个地方,有工坊,我能看看吗?”
王跃鼓起勇气,如果工坊是真的,那么他这一行,几乎可以说是太原王氏的开疆大吏啊。
李愔就知道会有人问,他早就安排好了,等着收声望值呢。
“那个,老黄,你亲自带着他们去工坊里面走走看看,尤其是工坊里面产出的东西,比如精盐啊,白糖啊,还有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千万不能藏私,来了,那就是朋友!”
李愔话音落下,这些还没有在李愔手底下吃过亏的世家子弟心中一阵感动。
看看人家,不愧是皇子,不愧是六殿下,到底是交州王啊。
他们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李愔为什么会到交州来。
从城门回到王府,李愔长吐一口气。
打开农场系统面板,这一次,他喜笑颜开。
【宿主:李愔
声望值:
拥有空间:良田101亩。
物品:大米三万斤,西瓜一百斤,榴莲一百斤等。
拥有图册:制盐图册,琉璃制作图册,酿酒图册,冶铁图册,练兵图册,水泥制作图册,曲辕犁图纸,制糖手册,烈性炸弹手册,卫生整风细则,赤脚医生手册,民房建造指南,水车制作手册,造纸手册。】
这些日子,新到交州的人变多了,声望值积累的速度,变快了。
王府里,薛仁贵和骆宾王两人蹲在地上,撅着屁股,一旁魏征站着,手里捧着一卷书,那叫一个嫌弃。
李愔走近了,才发现骆宾王和薛仁贵正在数蚂蚁。
魏征朝着李愔拱手:“殿下,这两人偷懒。”
尽管现在是拴狗刺史,但魏征还是本能的打小报告。
毕竟,在长安的时候打小报告那是要被揍的,朝堂之上,除了李世民不揍他,其他人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
薛仁贵蹲在地上,手里还拿着一些东西,朝着地上时不时撒上两下。
骆宾王就直接多了,他手里捏着的,那玩意儿是一整块糖,拳头大小。
“老师,我这不叫偷懒,我和薛兄在看一个奇怪的事情。”
“为什么蚂蚁那么小,随便一根手指就可以碾死,可偏偏,它能举起比它重那么多的重物。”
“如此渺小的蚂蚁可以举起百倍之于它的重物,那孔夫子当年周游列国,单手举起城门,似乎是真的啊。”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骆宾王脸上极为认真,你说他被忽悠瘸了?
可偏偏,他在认真的推导。
你说他魔怔了,可他比任何人都要聪明,一点就透,一学就会,这种人脑子不会停的。
所以,薛仁贵懵了,不是,说好了只看蚂蚁,你这是又要开始说你那抡语了?
魏征冷笑一声:“观光,你看看你什么样了,老夫一生之中手不释卷,每日都苦读,从未听过什么孔夫子单手举起城门。”
“你,着相了。”
骆宾王缓缓起身,伸展腰肢,丝毫不在意。
“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孔夫子说过,唯有武德,才能服人。”
说罢,骆宾王朝着李愔行礼之后,走向了院落之中的石锁,几十斤重的石锁,他一只手拎着举起,右臂之上,盘球卧龙,肌肉爆棚。
“老师,我感觉自己的力量还不够,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我很害怕,我要变强。”
这一刻,李愔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当初忽悠的有点狠了。
不过也好,总比啥也不会强。
所有恐惧都源于活力不足,武德充沛了,你会发现全世界都变得和善了。
薛仁贵嗑着西瓜子,坐在一旁跷二郎腿。
“殿下,您看看,魔怔了这是。”
“薛礼,最近对岸有什么动静吗?”
薛仁贵一听正事,当即起身板正的站好。
“殿下,对面的人,想过来,咱们的人,想过去。”
“他们弄了不少大船,看样子像是前隋那边的五牙大舰,嘿,奇了怪了,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百越,难道大唐工部里面有叛徒?”
薛仁贵自言自语的时候,李愔就意识到,有可能,是当年那批人逃到了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