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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搞笑,原先伤害我的人,竟成了我的解药。

我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把自己的精神寄托在任何人身上,能承载我的精神的,只有我自己。

调整了好几次呼吸,确定思维清晰后,我将每个学生的成绩截图单独保存在自己的手机里,准备晚上统一发出去。

尽管房间的风扇开了最大档,但还是有些闷热,我的身上黏黏糊糊的,总感觉不干净,可又不敢用冷水洗澡,就把水烧的温热,快速地冲了个澡,身体的温度总算是降下来了。

用电脑放了轻柔的钢琴曲,开始写教案。

教案可分为简案和详案。简案,是用来应付上级检查的;详案,才是用来自己看的。

随着手写简案的页数增多,和机写详案的字数增多,我的头忽然有瞬间的眩晕。

糟糕,忘记补充糖分了!

手脚的力气一点点流逝,我有一种快要昏过去的错觉。

颤抖着手抽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棒棒糖,也不管是不是喜欢的口味,直接拆了就往嘴里塞。

……是讨厌的牛奶味……

我想起买棒棒糖的时候,看了包装是红色的,就以为是苹果味或者草莓味的,哪知道入口的时候才知道是牛奶味,皱着眉把一整颗棒棒糖吃完,把资料都保存好,锁门出去吃饭。

吃了一碗蛋炒饭,感觉整个人又活过来了。

头不晕眼不花,这才是我嘛!

回到宿舍,把所有的棒棒糖都掏出来,一个个的看口味,把牛奶味的塞进抽屉的最里面,其他口味的放前面,才开始继续之前的工作。

为了上课的效果,我在网上买了名师课程,反反复复的观看,从中汲取适合现在的我用的教学方法和手段,教案的内容也变的更为丰富,整个电脑屏幕,密密麻麻的,全是字。

写完教案,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下午六点,顿时骨头都酸了。

起身站在阳台上,看着不远处的农田,还有远处的山,扭扭腰,转转脖子,全身各处都动一动,再呼出一口浊气,这一天的任务,算是过了大半了。

吃过晚饭后,贴墙站了十五分钟,跟着视频运动。

运动过后又简单的冲了个澡,开始给家长发学生的成绩单。

这次家长的回复都蛮快,基本在半小时以内就给出了回复,就是总有些家长想问自己孩子的排名,也都被我一一的用官方的理由给搪塞过去。

十点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点上蚊香,洗手上床拉蚊帐躺下,叽叽呱呱的,就到了第二天。

上午给学生制定学习计划,尤其那些需要背下来的东西,需要不断的反复记忆,那每天的早读就很有必要重新调整一下了。

我自己的记忆不太行,但我的资料很丰富,一点一点的查找,终于找到了外国的一种记忆术,可以小幅度增长学生的记忆,有效的将脑海中的短时记忆转入长时记忆,我找了一篇从没看过的文章运用了一下,发现确实有效果,就把这种方法记录了下来,准备下节课用上。

下午则是根据教案开始模拟课程,并且用手机把我讲课的模样录下来,一堂课讲完大差不差的能有四十五分钟。

事实上,在课堂上能准确的把握到四十五分钟的人,多数都是老教师,新教师要做到时间的精准把控,只有无数次的练习,还有无数次的师生配合。

晚自习过后,查完寝,十点半,我正准备上床睡觉,张新来了视频。

“优优!”

“嗯。”我打了个哈欠,忙了一天,确实是累了。

手机里面的张新,只能模糊的看见两只眼睛,脸都看不清楚,也不知道是在哪里。

“我在你们学校门口。”

“嗯。”我猛地睁开眼睛,“嗯?”

这玩意儿在说什么?学校门口?天杀的,这大晚上的,他还开山路进来!当真是不怕死吗?当初白天送我进来的时候,我看着那山路都害怕,九拐十八弯的,比我寨子原先修的小路的弯都急。

“我说我在你们学校门口,被保安大爷拦住了。”

我看着手机里的他,翻身起床,穿衣服,直接踩着凉拖就出了寝室。

出门前又想起恐怕是王叔拦下的他,就又翻出箱子拿了些水果用袋子装上,才下了楼。

妈的,看我不捶死这个狗东西!

带着满身的火气,到了校门口,他的车被拦在了学校外面,车灯是熄了的,而且地上有几个烟头。

“王叔,不好意思!打扰您睡觉了,这个是我老公,来看我的,我这前两天买了些水果,没注意买的多了些,这是给您的,就当是今晚打扰您睡觉的赔礼了您看行不行?”我说着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了保安王大爷。

王大爷推辞说不要,那哪成,一个学校的核心人物,保安大爷和清洁大妈是绝对不能得罪的,毕竟他们的后台,可不简单呐。

看着王大爷把水果收下,校门打开,张新的车停在了宿舍不远处。

张新的身上,有一股清新的沐浴露味道,是家里常用的一款。

我又对着他的嘴巴和鼻子嗅了嗅,没发现其他的味道,看来那烟,应该不是他抽的。

张新在车上放了很多东西,用‘重男轻女’的方式分好东西,我们开始爬楼。

即将爬到我的楼层时,王双成和老谢出现在了楼梯间。

“哎(二声),唐老师?”老谢的脸上布满了惊愕,还有恍然大悟。

我抬头看去,这两人跟个拦路虎似的挡住了我俩上去的路,就说:“王老师,谢老师,你俩这是?”

“噢噢噢,”老谢说着侧过了身子,并且把还在看张新的王双成也拉了过去,靠着墙边。

我移步上了台阶,却发现张新半天没跟上来,转身一看。

好家伙!这几人搁这儿跟我玩儿深情对视呢!

“张新!”

“嗯,上来了。”

张新移开视线走上来,然后牵上了我的手。

我看看手,又看看他,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