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诺自从知道自己误会后,又从他父亲了解这个表姐的事情后,心里觉得这个姐姐好可怜啊,彻底接受了这位表姐。
不过不管是否接受,也对明姝没有影响。
明姝对这个半路来的表弟一开始有点兴趣。
但是这点兴趣在他又与陈国军大干场后,输了后有点哭鼻子就没有了。
她可没有这么怂的表弟。
但这个怂表弟韧性不错。
这一个多月,干活也没喊累,也没有叫她帮忙,
就算被晒伤、划伤,手上还起了茧子。也都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就是他人晒黑了几倍,再也不是那么唇红齿白的俊少年。
不够养眼了。
而在一个月后,沈中信妻子千里迢迢送来的信终于到他手里了。
他心情愉快打开信,皱着眉头读完了它,
然后愤怒地把信扔到一边。脸色也变得阴沉,眼中闪烁着怒火。
“明姝,麻烦你把沈思诺那个小混蛋叫过来。”他咬牙切齿地对明姝说道。
明姝看着他,不明所以,但是看他那么生气的样子,就把沈思诺带过来。
沈中信毫不犹豫地拿起一根扁担,狠狠地向他儿子屁股抡去。
扁担与肉体接触发出沉闷的声音,让身为旁观者明姝听到略感不适。
沈思诺被打得嗷嗷叫起来,那悲痛声音此起彼伏。
但沈中信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抽打他。
直到沈宛如他们跑过来人拦住,他才稍稍停下手来。
看着躲在角落里护住屁股的沈思诺。
沈中信还想揍几下。
这时,明姝走上前来,阻止他 “够了,再打就引起村里注意了。”
“怎么了,你把孩子打得这么狠。”沈宛如没好气看着她这个堂哥。
沈中信把信抖到沈宛如他们面前。“你们看。”
沈宛如在抢过信件看一遍,脸色顿时铁青也把沈思诺臭骂一顿。
能让一向温柔的沈宛如都要骂人,这个沈思诺干了什么事。这让明姝感到好奇。
再征得他们的同意,明姝拿起信件看一遍。
看了之后只想说,还是打轻了。
原来是沈思诺学校停课了,他没事就街上那些混混一起做起来革委会的小将,跟着后面扬武助威。
沈中信妻子知道后,把孩子拉回来,但是他被那群人盯上了。
天天叫他去,不去还不行,不然就被扣上反动派的帽子。
最后沈中信的妻子无法,打电话给大儿子商量,两人为了不让他走歪路。
决定让他到这边下乡插队。
明姝想着这小子第一天来的时,那可是一点口风都不漏。
沈中信都没有怀疑他为什么会下乡,他还以为是因为受他连累了。
现在知道是事实是如此,可想而知他有多么愤怒。
但即使再愤怒,他打时也是很有分寸的。
毕竟他是医生,知道如何才能既让人痛苦又不会伤到骨。
不过这一顿打下来,也足够沈思诺休养十天半个月的。
沈思诺完全没有料到,远在千里之外的母亲竟然会将这件事告知父亲。其实他心里清楚父母为何如此生气。
当年父亲作为下放人员,全家狼狈不堪被迫离开从小住十几年家。
而他父亲想保护他,主动跟母亲离婚,让母亲登报解除夫妻,父子关系。
那时候,沈思诺已经十四岁了,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现在他助纣为虐,他们生气也正常。
但他也被同学骗过去,最初并不知情,当他发现真相后,已经无法脱身。
后来面对哥哥和母亲让他下乡的要求,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只是他以为都已经下乡,母亲和哥哥应该不会跟父亲说的。
没想到····
没想到该来还是会来。
好疼啊,沈思诺嘴里 嘶 嘶 扯着嘴角,一手捂着还在有些疼屁股一瘸一拐走到卫生室。
明姝也在这里,
她现在不像之前那样天天上工,现在她只要不是太忙,就一个月自己给自己休息几天。
反正就算她休息几天,工分也够自己吃的,
休息时间就去到山山逛逛。
然后到卫生院来帮忙,顺便学习一下脉案。
“我来了”沈思诺一瘸一拐趴在边上小床,低声叫着。
“嗯,”沈中信拿着药上来,给他换药。
沈思诺看着还是黑着脸的老爸,顿时不敢说话。
沈中信看着这个小儿子,还是虎着脸道“等你好之后,下工回来就到你姐那里去,我继续教你学医术。”
半大小子还是约束下,不然就容易闯祸。
沈思诺沉着应下“哦 ”
沈中信看着低头乖顺的儿子,又道。
“算了,就从今天开始,等下你就去先把药草再熟悉熟悉,过后我检查的,”
“好,”沈思诺看着坐在药柜后面低头看脉案的明姝低声应着。
这一个月沈思诺知道他父亲是村医,同时也知道那个姐跟着他父亲学习中医。
他当时心里特别惊讶和疑惑,不是说他爸是下放人员。
怎么还能存医呢?
他带着疑惑问那个姐,她告诉他,是因为他父亲有本事,
村里的人都对他十分认可,并推选他担任村里的医生。
沈思诺知道他父亲一直以来医术就很厉害。
没想到下放还能被邀请做村医,这让他觉得自豪。
自豪的他换完药就慢慢走到明姝身边,接过她手里小称和包药的纸张,熟练着抓药。
来来往往的看病的村民都会问上一两句。
沈中信直接说,他来做事 偿还药钱。
“对,对,沈大夫,我们村里东西不能白给外人用”一个大婶拿着药包笑呵呵道。
沈中信连连点头。
沈思诺也笑了笑。
明姝把东西交出去,就把位置让出来,拿着脉案站在边上看着。
突然看着脉案上一处,眼里顿时产生疑惑,问着坐在诊断桌边的沈中信。
“这个苗丹丹怎么吃这么久药,还不见好些”
“她,她 不禁事,吃再多药也好不了。”沈中信叹道,他们做大夫就是怕碰到这些不听医嘱人,
吃中药要禁口,流血时更要禁房事。
这个苗丹丹倒好,流血才停一两天,马上进行房事。真是不要命了。
明姝听到这话,再看仔细看着脉案,疑惑道“她禁口不是做得很好吗?为什么现在还在流血。”
沈中信上前拿过脉案,眼里扫过未成年儿子。
拉过明姝到一边,
他觉得外甥女应该什么都懂。
他清咳一下,压低声音说着:“她,她不禁房事,所以才会流血不止。”说完就快速坐回原位去。
明姝听完他话,紧皱眉头。又低头脉案,上面却没有这方面的记录。
她狐疑看着沈中信
正准备开口问时,
就看见当事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