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雅图先是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努力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而后,他缓缓睁开双眼,才开口说道:“我的亲生母亲是一个汉人,那年我父王劫掠大唐边境时,看我母亲貌美,便将我母亲截走,强迫我母亲。”说到此处,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成拳,指关节泛出苍白的颜色。
“之后,他任由他的那些恶毒的妻妾欺辱我母亲,最后甚至杀了我母亲。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子。那个位子,我必须去争一争。还望殿下相助。”博雅图的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神情痛苦而又坚定。说完,他挺直脊梁,对着李令月郑重地行了一礼。
此时,营帐外的风声似乎更紧了,呼呼作响,仿佛也在为他的悲惨遭遇而悲叹。营帐内的烛光摇晃不定,映照着博雅图那满是悲愤的面容,更显凄楚。
李令月微微蹙起眉头,脸上露出一抹意外之色,显然也没有想到博雅图居然有一半的汉人血脉。
她直视着博雅图,目光中带着审视,缓缓开口说道:“以我的了解,你的父王并不喜欢你,因为你是汉人女子所生,在草原部落,这便注定了你备受歧视。你的胜算可不大,便是我同意帮你,那个位子离你也很遥远。”李令月没有丝毫掩饰,直言不讳。
此时,营帐内的气氛愈发凝重。烛光在风中摇曳,忽明忽暗,映照着李令月那严肃而冷静的面容。她的眼神坚定,话语中充满了对局势的清晰判断。
博雅图的身子微微一颤,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与不甘,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他紧咬着牙关,说道:“殿下,正因为胜算不大,我才更需要您的帮助。哪怕希望渺茫,我也定要拼死一搏。”
博雅图敏锐地察觉到李令月的态度有所松动,心中不禁燃起一丝希望。他连忙交了一个底,急切地说道:“殿下!我已经在暗中召集了一些拥护者,他们都是对现状不满,渴望变革之人。我并不是完全没有根基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仿佛那些隐藏的力量是他最后的筹码。
“你有几成把握能控制住你的父王以及兄弟姊妹们,若是不能,那我便叫人替你杀掉他们。”李令月冷冷地说道。她的目光如冰刀一般刺向博雅图,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温度,冷酷无情。
此时,营帐内的气氛仿佛降至冰点。微弱的烛光在寒风中颤抖,映照着李令月那绝美的面容,却显得格外冷峻。博雅图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但他仍强装镇定,回答道:“殿下,我有七成把握能够控制住局势,但若是出现意外,还望殿下援手。”
李令月轻盈地回身,从床榻旁的暗格中摸出一把匕首。那匕首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精巧,刀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匕首的手柄上镶嵌了众多璀璨的红宝石,在光影交错间熠熠生辉,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喏,这把匕首上被我淬了剧毒,只要划破一点口子,毒便会顺着经脉流遍全身,最后毒发身亡。这可是好东西,别说我没有帮你。”李令月将匕首递向博雅图,她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却透着一丝狠厉。
此时,营帐内的气氛愈发紧张。博雅图望着那把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匕首,心头一紧,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微微颤抖着伸出手,接过匕首,手指触碰到冰冷的刀身时,不禁打了个寒颤。
李令月看着博雅图紧张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仿佛在嘲笑他的胆小和犹豫。
博雅图匆匆离开唐军的营帐后,营帐内的阴影处,其他人才陆续站了出来。首先便是裴行俭,他紧皱眉头,一脸忧虑地说道:“殿下!便这般相信那个博雅图嘛,万一是引狼入室呢!”他的声音低沉而急切,眼神中满是担忧。
“引狼入室!谁是狼还不一定呢!你又怎么知道最后不是我们获利呢!毕竟这可是一个安插探子的好机会啊!”李令月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她的眼神明亮而坚定,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此时,营帐内的烛光轻轻摇曳,将众人的身影拉长。裴行俭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影,显得更加凝重。而李令月则在光影中显得越发英姿飒爽,散发出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你们说,如果博雅图真的夺取了王位,我们是杀了他们祭旗还是杀了他们祭旗呢!毕竟他们草原部落最是贪婪狡诈,不可轻信。不过草原这么一大块肥肉,拱手让人怎么行,都应该把控在自己人手里才对。”李令月目光灼灼地看向众人,神色中带着几分狠厉与坚决。
此时,营帐内的气氛愈发凝重。烛光在微风中摇曳不定,映照着李令月那充满野心的脸庞。她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仿佛已经在谋划着未来的布局。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无人敢轻易接话。裴行俭犹豫了片刻,上前一步说道:“殿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虽说草原部落贪婪狡诈,但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引发更大的战乱。”他的表情严肃,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
李令月冷笑一声:“战乱?本殿下难道还会怕了不成?这草原,本就该是我大唐的囊中之物!”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营帐外,风声呼啸,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局势而呼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