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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一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在春晚还不是那么枯燥的时候,某位知名小品演员就已经告诉我们,人这一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人死了,钱没花了。

而人生最最痛苦的事儿是人活着呢,钱没了。

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总之在绑匪的勒索面前,最痛苦和最最痛苦这两种痛苦,这些被绑架的富家子弟们的父母都得经历一遍。

看着倒了一地的小孩儿,为首的黄老大坐在椅子上,点了支烟,非常舒适地吐出来了一个非标准的烟圈儿。

直到有人一脸为难地走过来:“黄哥,老板说的那个女孩儿不在这里面。“

“怎么可能!“黄老大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肯定是你们疏漏了!怎么可能不在这!找不到那个小崽子,咱们这么多人都得跟着陪葬!你到底知不知道!”

“哥,是真不在。”那人被踹得疼痛难忍,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只能继续恭恭敬敬道,“兄弟们已经带人找了五遍了,是真没有。”

“妈的!娘希匹!这样差事多不容易你心里不是不知道!老板花了那么多钱把咱们给弄进来!”

黄老大指着躺了一个操场的小孩儿们,道:“你知不知道这些小犊子的父母有多大能耐!别以为我说陪葬是吓唬你们,找不到就都得死!”

“我现在不想去纠结你们到底是在哪儿疏漏了,立刻组织人去找,那小东西几天没好好吃饭了,跑也跑不了多远,务必要把人给找回来!!”

黄老大轰走了办事不力的属下,目光如刀一般狠狠划过地上躺着的这群小孩,咬牙切齿道:“咱们也得找点退路,去摸摸他们身上,带了手机的,挨个打电话过去要赎金,二十四小时内凑不够五百万,就直接撕票!“

“大哥,这群兔崽子应该不止值这点钱吧?而且这么招摇地去讨要赎金,万一警察来了…”有人试探性地提出建议。

“妈的!咱们是为了某一笔钱吗?咱们是为了钱赶紧到手跑路。你去跟老财说,让走卡上的路子,一旦到手立刻吸走,再去约一条海路,咱们明天一早就走。”

明天一早?那人一惊,小心翼翼道:“可您不是说二十四小时吗?”

“你再多说一句,老子就把你的舌头割了。”黄老大咬牙切齿。

很显然,黄老大已经深知这次活动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并且全然做好了跑路的打算,然而跑路就需要有钱有粮,于是这货毫不犹豫地开口索要赎金。

他既然都准备跑路了,当然也不会把真实的情况告诉自己的老板,于是当下,他那丝毫未察觉到不对劲的雇主还在得意洋洋地享受自己的生活。

此时此刻,胡闹集团董事长的办公室内,胡闹正悠哉悠哉地将脚翘在办公桌上,甚至还心情很好地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

桌上的电话响起,对面是胡莱莱甜到发腻的声音:“爸爸!我的新剧杀青啦!你要不要来吃庆功宴呀!”

胡闹抽了口雪茄,才慢悠悠地说道:“最近公司项目正进行在节骨眼儿上,爸爸走不开,不过你放心,爸爸会给你准备一份大礼的。”

胡闹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

挂断电话,他随手拾起桌上的一枚飞镖,狠狠掷出去,正中对面墙上照片中人物的眉心。

“慕容霸总…你的地位,也该动动了。”

慕容霸总此时此刻还不知道女儿正在穿越丛林,他昨晚才刚从欧洲回来,正坐在办公室中听刘秘书汇报国内近期发生的事情。

“一个月前,胡闹集团在东郊地产开发过程中资金上出现了一个问题,可靠消息称,胡闹集团往上面送了不少东西,串通验收机构,计划用劣质材料投入生产。”

“第一批劣质材料是年前被查封的一个小作坊生产的余料,不知道怎么扒上了胡家的顺风车,眼下又重新开张了。”

慕容霸总绷着那张冰川似得俊脸,手指在桌面上轻扣:“他们的房子盖到什么程度了?”

“到今天为止,第一批楼盘应该已经建了有六七层。”刘秘书回答的很快。

“我知道了。”慕容霸总看向刘秘书,“听说你女儿生病了?”

“阑尾炎,小毛病。已经做完手术了。”

聊到家中儿女之事,刘秘书的神情不似刚才那般公式化,笑容中夹杂了些许对刘君洁身体的担忧,“她妈妈在家照顾她呢。”

“嗯。这段时间你也辛苦,给你放几天假,回家好好陪陪孩子。”慕容霸总看了一眼日历,“你把这几天的行程和李秘书安排一下,对接好工作,休息到十八号吧。”

刘秘书已经不是第一次收获这样的假期了,何况家里女儿又确实病着,于是当下立刻答应了,出门去安排工作。

宋平清想过会有人进入丛林追她们,却没想过会这么快。

幸而慕容雪早有准备,并未让宋平清完全按照最近的方向带路,而是朝着丛林深处更加绕远几分。

看着地上那几支还很干净的烟头,闻到空气中极淡的还未完全散去的烟味儿,宋平清格外狂躁。

来了来了,这群狗东西还真的追来了。

啊啊啊啊啊害得奶奶如此狼狈,等奶奶跑出去了奶奶一定要把你们都送进去!!!!

把你都刀了!!!!(不是,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讲,大家还是要做守法好公民的。)

看到那些追来的痕迹时,宋平清人都麻了。

从开始跑路到此时此刻,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六个小时,此时,太阳已经快要落下,只剩下最后一抹余晖还透在天际。

他们没有照明设备,一旦天黑,大家在丛林中便是寸步难行。

万幸那群玩意儿没办法把狗弄进来,富家子弟中有不少人对这些过敏,因此无论幕后黑手能量有多大,能塞进来再多的人,也没办法塞进狗。

宋平清已经完全不知道她们此时此刻处于丛林的什么方位了,只觉得这地方大的太过离谱,如果不是指南针还能指明方向,她甚至怀疑大家有没有被鬼打墙。

怎么能指望一个老太太不迷信呢,毕竟至今她都认为在自己的这场重生事件中,那双不够红的本命年红袜子得背至少一大半的锅。

不管宋平清在内心如何祈求,太阳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落山了。

今天是个阴天,云层截断了月光试图送来的辅助包,黑得让人胆战心惊,四个人只有一起手拉着手,才能保证不会走散。

“早知道就带个补光灯了,最起码能当手电筒用。”顾宗年闷闷不乐。

宋平清很不合时宜地想起来了某本恐怖小说,嘿嘿笑了两声,故意吓唬他:“你觉得是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安全,还是成为黑暗里唯一的那束光比较安全。”

顾宗年牵着她的手一抖,声音都开始发颤了:“大哥,你小小年纪,脑子里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想法。”

“咱大哥的胆子多肥啊,热爱恐怖文学。”吴启明接道,他不止一次看见宋平清看恐怖小说。

其实某位奶奶也爱看诡异文学,只可惜这世界在这个领域还是一片空白。所以她才只能勉强找些惊悚恐怖小说当当代餐。

“怪不得大哥当年能拿着酒瓶子一个对五个!天生就是个好种。”

顾宗年这玩意儿,夸人怎么夸的跟骂人一样不伦不类的。

宋平清狠狠捏了捏顾宗年的手,捏的这熊孩子嗷嗷叫唤。

“别吵,一会儿再把人引来了。”慕容雪训完了顾宗年,又斥责宋平清道,“你也是,闲着没事儿逗他干什么!”

“唉,心理压力太大,欺负一下小弟缓解缓解。”

几人互相说些顽皮话逗来逗去,渐渐舒缓了黑夜和危险所带来的焦虑。

顾宗年的相机屏幕勉勉强强在需要的时候开点光亮,好短暂地看一眼指南针所指的方向,好保证一直在正确的方向上前进。

夜晚的丛林寂静且寒冷,待到每个人都饿得心里发慌时,几人才停下脚步,紧紧依偎着啃了几口压缩饼干。

吴启明的年纪大点儿,牙换完了,啃压缩饼干倒还凑合,其余三个人差点被那梆硬的压缩饼干折磨崩溃。

“哎,我包里好像还有点别的东西。”宋平清突然想到什么,伸手直接探到包包外侧的底部一阵摸索。

过了一会儿,她成功从包底下摸出来了六支巧克力棒。

其中两块是普通的巧克力,其余四个是某知名热量炸弹力士架。

宋平清在黑暗中摸索着,将热量炸弹平均分给大家:“还剩下两块普通的巧克力,等下次饿了再吃吧,得留点。”

“乖乖,你怎么想到买这种东西的。”吴启明咬了一口,发出很舒适地感慨。

明明是他陪宋平清一起下楼去的超市,然而他可是没想到还能买这些。

某人的吃货属性名副其实,当时吴启明光顾着看零食了,连宋平清买了什么都没注意到。

不过正常的孩子去拓展活动,哪个会想着买压缩饼干和能量棒啊,不都是冲着零食去超市的嘛。

吴启明咬了一大口能量棒,深刻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问题,明明他这样的才是正常人。

“当时买压缩饼干的时候看见了,我想着既然有压缩饼干,能量棒也不能少了。”宋平清道。

“大哥,你真是我的神。”顾宗年声音都哽咽了。

宋平清本来心情就不怎么样,实在不想再在这个时候听孙子哭。

于是不等他的话说完,宋平清就直接开口打断他:“知道了知道了。这一路上这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补充能量,小口地抿了抿水,四人顶着疲倦再次出发。

却不料一起身,慕容雪就发出了一声低低地惊呼。

“怎么了?”宋平清连忙问。

慕容雪只觉得自己摇摇晃晃站不稳,右脚疼痛难忍无法触地,豆大的汗珠涔涔滚落,声音也有些颤抖:“我崴伤了,完全不能触地。“

“顾宗年?!”宋平清刚一喊他,顾宗年立马应了一声,如此她便知道了顾宗年的方向,伸手把自己背上的包递给他,“你多背个包,我背着她走。”

“要么我背?”吴启明问。

“你拉倒吧,就你那破体力。”宋平清蹲下身,让慕容雪摸索着趴在她的背上。

不愧是训练许久的人,一步步走得踏实而稳当。

慕容雪趴在她背上,附在她耳边轻声说:“对不起,是我没站稳拖累你们了。”

“扯这犊子干什么。”宋平清冷笑一声,“别什么锅都背,犯罪的明明是那帮撒批,要不是他们,咱们四个至于大半夜的在这丛林越野?”

千万不能搞错团体敌人是谁,一个合格的小队,得保证枪口一致对外。

“就是,一会儿大哥背不动了就换我来,咱们三个人呢,还能背不动你?”顾宗年立刻说道,语气格外洒脱,极具大将风范,“我也训练那么久了,肯定不比我大哥差太多。”

顾宗年的这份自信来的莫名其妙,若是往常,宋平清一定刺他两句,此时此刻却顺着话道:“就是,别慌。”

“还有我呢,我虽然人胖点儿,体能差点,但也算个爷们儿,肯定有我一份儿。”

吴启明也跟着保证,“要不是你发现异常,咱们也跑不出来呀,你就放心好了。”

慕容雪沉默半晌,低低地“嗯”了一声,宋平清却觉得自己的脖子有些湿湿的。

唉,小闺女就是矫情。

这有啥嘛。

谁还能抛下自己的队友不顾。

就这么三人轮流背着慕容雪,硬生生走到了凌晨两点,各个都是双腿发颤,实在是一步也动不了了。

只得背靠背坐成一团,轮流守着开始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当天光开始泛白时,有车辆的鸣笛声传来,宋平清的生物钟一下子被这车辆的鸣笛声唤醒,唰地睁开双眼。

有车鸣笛的声音,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此时此刻已经很靠近那条马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