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个实验好难啊。”
“是啊,还没见过大四学姐。”
“学长,学姐忙的很 ,哪有时间呀。”
江暖渔挽着阚青青和齐菱悦走在校园中,开学已经很久了,新生迎新晚会早已结束了。
江暖渔捧着杯冰咖啡,咖啡杯的凉意侵染着她手上的暖意倒是有那么一丝凉爽。
“中午吃些什么?”
“我也不清楚,天气太热,不想吃。”
“吃食堂吧,过两天就吃不上了。”
“好。”
三人挽着手臂,走向食堂的方向闷热的风扑面而,热的很。
食堂帘子被人撩起,三人走进食堂,蔓延而来冷气,瞬间让江暖渔凉爽了不少。
她们来的很早,食堂几乎没有多少人。
江暖渔端着餐盘,坐在阚青青对面。
齐菱悦哈气连天,眼下发青,黑眼圈很重,眼睛里的红血丝很多。
江暖渔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塞入口中:“你这几天很忙?怎么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嗯,忙着准备论文,忙着实习单位里的事。”齐菱悦说罢挑起一筷子鱼肉,将刺挑净,这才抬眼看着旁边的阚青青和江暖渔。
“都一样,不要说我,你们两个也是一样的。”
阚青青赞同的点点头:“我下午得回实习单位。”
“我还有几天。”
“蓝裳,在做什么?”
“我前几天与她聊过,她在他爸公司上班,之前谈的男朋友,在她毕业的时候就分手了。”江暖渔低头给两人分享着消息。
“毕业季分手高峰期,正常嘛。”齐菱悦倒是没有那么吃惊。
“你们可别说了,最近我男朋友,也是很忙的很,我们两个聊的很少。”
“唉。”
“暖渔,你和你男朋友怎么样了?”
“是啊,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和你男朋友好久不见了。”
江暖渔抓起桌上的一瓶气泡水,喝了一口:“嗯,两个多月没见了,三个月以前说是要封闭训练,手机收上去了,用不了手机。”
“不是吧,那你们两个连消息也发不了?”
江暖渔点点头:“嗯,估计还有半个月他们就出来了。”
“还是你惨。”
是了,赵渊已经在Y市上班了,两人都没有见过几次面,就封闭训练了,江暖渔一个人吃饭,学习。
有时会在赵渊的联系框分享喜乐,或是烦恼,对面始终没有回话。
江暖渔眨了眨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吃饭。
食堂的人也陆陆续续多了起来。
江暖渔端着餐盘站起身,三人一起离开了食堂。
宿舍门被推开,她的东西与以前相比并不多,毕竟快要毕业了,大家陆续把没用的东西邮回家。
江暖渔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爬上了床,她昨晚很晚才睡的,困的要死。
睡之前习惯性的看了一眼聊天软件,没有回复消息后。
眼皮越来越重…………
与此同时Y市
阳光热烈的洒在大地上,知了趴在树枝上叫个不停。
身着军装的男人们,站在训练场内,额上的汗水落在眼睛中,刺激的眼睛生疼,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
面前领导帽子上的军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领导背着手,在这群人中来回走动。
“你们好好训练,坚持住。”
赵渊眨着眼睛,眼睛发酸发疼,衣服贴在身上,裤子贴在身上。
手指结贴着裤缝,指尖压着一张扑克牌,偶尔吹来的热风,热汗混着热风,夹杂男人的们的汗臭味很不好闻。
“扑通”一声,沉闷的物体砸在地上,赵渊并没有回头,目视前方。
他想有人又是晕倒了吧。
果不其然,领导的眼神落在队伍中 ,一挥手不远处跑来一战友。
“周辉,将他送到医务室。”
周辉对着领导敬礼,衣服因着这一动作,发出响声:“是。”
周辉将地上已经晕倒的战友扶起,将人背起离去。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赵渊眨了眨眼睛,望着远方的树。
那个战友被送到医务室,医生若是想要将他的手从裤缝中取出来,很艰难。
站军姿晕倒后,身体已经形成肌肉记忆,因此会很艰难,他之前拽过晕倒队友的手,没有拽成功。
脚下的地面,被汗水打湿了些。
走动的领导,瞥了一眼汗水打湿的战友们:“休息二十分钟,解散。”
说罢原本安静规矩的队伍,瞬间爆发出热烈的呼唤。
赵渊寻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坐在地上,随手摘下头上的帽子。
短发,早已被汗水打湿,手上的帽子有些湿答答的,抓起身上的衣服拧了拧身上的汗水,水珠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来这里三个月了,因着他们这个队伍来了这里密闭训练手机早已被收上去了,也不知暖渔怎么样了?
赵渊抓起地上的大号水杯,往口中灌着水。
旁边一队友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似是察觉到他湿答答的衣服,很快放下,明显有着嫌弃。
赵渊挑眉带着些嘲笑:“嫌弃什么都一样。”
“我忘了。”队友讪笑,很快转移话题:“对了,咱们还有半个月就要结束了吧。”
赵渊点点头,视线落在探出高墙的树枝:“是啊,还有半个月。”
“三个多月没有碰手机,下个赛季,我的游戏段位都掉了。”
赵渊身子后仰,一只手臂支在地上,脸上带笑:“你还是有心思想这些,看来是训练的少了。”
“还说我呢,你三个多月没有和你女朋友说话,人家指不定难受呢。”
闻言赵渊脸上的笑凝固:“是啊,我和她好好说说这件事。”
可是这样真的能吗?
当时参加密闭训练那天,刚好是他的假期,本来与江暖渔约好是要去约会的,结果前一天下午得到消息 ,他还没有哄好就被收了手机,第二天就被打包送到的密闭训练场。
战友看着他的脸色,明显知道说错了话:“赵渊,我…………”
话未说完,被赵渊摆摆手打断了。
“你怎么晒不黑?”
战友闻言嘿嘿一笑:“我这是晒不黑的。”
“你晚上不敷面膜?”
“你又被晒黑了。”
赵渊本来就不白,经过这几个月晒得更黑了些。
训练场上回荡着哨声,闻言赵渊将帽子扣在脑袋上,站起身往不远处的领导面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