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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几个人暂时决定先把心中的想法放下来,做点他们能做的事情。

比如缓和气氛,转一下话题。

于是,有关江远的事情被提了起来。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白珩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心情复杂地说:“我算是知道江远为什么不想直接给我们口述了。”

腾骁放下手中资料:“果然两个世界的倏忽都不好对付,丰饶孽物,果真危险,需要警惕。”

多了一个令使的他们世界对付起倏忽都险些翻车,更何况这个世界呢。

至于后续的事情……

腾骁觉得自己已经是“死掉的人”了,就不做出评价了。

只能说幸好隔壁一切都好。

“倏忽的血肉,从何而来?”丹枫看着有关化龙妙法和孽龙的片段,微微皱眉。

“问我?”应星摊手,“别问我,我是没见到过。”

这里的自己原来是直接在造出孽龙的时候成了不死之身。

难怪当初江远在不短的沉睡中清醒过来,看到他被丰饶赐福后的模样露出那般明显的反应,甚至有被吓到的情况。

“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事情。”

镜流抱着剑,语气镇定,没有波动,目光往江远那边扫了一眼。

回想起江远那时候一些古怪而莫名其妙的行为,得知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后,就显得很明显了。

江远当时正在忙里偷闲悄悄往这边有偷看观察几人反应,对上镜流的目光也没有多不好意思,对着她笑了一下,干脆托着下巴,盯着这边看了。

“哼。”镜流嘴角上扬得不太明显,低低笑了一声,“装神弄鬼的小子。”

“他当时大概是没办法直接说出来吧。”白珩想了想,“或者说了,我们也不会相信。”

在那时候告诉云上五骁他们很快就会分裂,死的死走的走,谁会信?

被不被揍都得看和云上五骁的熟悉程度。

若非亲自来到这个世界看到资料,恐怕隔着直播间屏幕有所猜测的他们都无法确定自己的猜想。

“白珩说的对,师父。”景元元笑道,“他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你可不能责怪他啊。”

“我没有。”镜流面无表情。

丹枫和应星看着她。

看似目光中含着点谴责,实则带着笑意和调侃。

镜流懂了。

弹幕中经常看到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永远很有道理,与江远相识那么久的人往往会受到他的感染。

云上五骁甚至腾骁偶尔会选一个人小小的逗一下,镜流本人都不例外。

风水轮流转,逗人者人更逗之。

这次轮到镜流了。

镜流又扫了一眼懒散走神的江远。

都是那小子带的头。

“说正事。”她指向放在众人中间的资料,“丹枫,化龙妙法一事,你能想到什么?”

“化龙妙法么?”丹枫当即得出答案,“当初我接触化龙妙法,是龙师的暗中引导。”

“不是,”白珩感到难以置信,“他们到底说为什么这么做啊,造出那个什么孽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

“恐怕他们也没预料到那种事。”景元摇头。

而事情真的发生,他们刚好能够顺势把并不站在他们那边的丹枫给推下龙尊之位。

白珩深吸口气:“之前还是便宜他们了,我竟然只是踹了两脚。”

她身体前倾,压低声音。

“哎你们说,我再找机会去把他们揍一顿怎么样?”

“我没意见。”景元元想反正我又不是这里的将军,“别忘了叫上江远。”

“那肯定不能忘。”白珩理所当然地说。

随后瞟到资料,她又握了握拳头:“我看这个世界的丹枫和应星脑子也不清醒,如果不是回不去,我都想代替这里的我把他们给打醒了,哦,还有镜流。”

白珩对自己的友人一视同仁。

这个世界还活着的几位,她觉得除了景元都有问题。

让人拳头蠢蠢欲动的问题。

丹枫和应星的行为就不说了。

镜流,她几百年前是犯了魔阴身,但她就算忏悔,当时被她斩杀的云骑依旧无法复活。

更何况她不会忏悔,已经一意孤行,毅然地走在了对抗丰饶的道路上,哪怕做的事情祸及仙舟也不在乎。

想了想,白珩又松开了拳头。

没办法,打不醒了。

这个世界的自己复活都无法让一切回到过去,更何况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白珩呢。

白珩真正的朋友们,是身旁的这些人。

她扬起头,重新对着自己的朋友们笑了。

原本不着痕迹后退了一些的其他人暗暗放松了下来。

平时脾气好的人,发起火来才会更加可怕。

好在白珩不是会迁怒的人,她很清醒。

“算了,”白珩把资料往旁边一丢,“我不想再看了。”

她靠在椅背上,把手放在脸上搓了两下,彻底让自己恢复了过往的心态。

“那些事情,我们说什么都没用,还是思考一下能多帮他点什么吧。”

她说的他自然是景元。

辛苦这个词,短短一天内在众人心里闪过不止一次。

但提到景元的过去,这个词是没办法被忽略的。

既然过来了,和之前说的一样,能帮点就帮点好了。

“说起帮忙,”景元元忽然笑着提议,“不如我们来预测一下,江远能够坚持处理多久?”

“好啊!”

最终,白珩赌了十五分钟,景元多点,选了二十分钟。

镜流、应星和丹枫纷纷选择了十五分钟以内。

腾骁则选了半个小时。

事实证明,将军不愧是将军,他预测的时间是最准确的。

说回当前——

江远没有把直播间放到景元元等人那边,连他都不知道他们方才讨论了什么。

在听景元元和白珩轮流说明了他们的猜测后,江远感动地看向腾骁。

“不愧是将军,您才是最了解我的人啊!”他抹了把脸上不存在的泪水,“其他人竟然对我这么不信任,太让人伤心了。”

腾骁却坦白了他预测最准确的原因:“我当初时常押着你去帮忙,自然对你坚持的时间最为了解。”

不是什么经验丰富看人很准而预测得很准,而是腾骁将军有过让江远帮忙的经验,不止一次。

江远感动的泪水还没挤出来,就给憋了回去。

“哦。”他干巴巴地,面无表情地回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