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梵大人，您为何要来见我？”恢复冷静并适应了梵的存在后，埃塔再次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很奇怪，亨利埃塔陛下，”梵带着狡黠的笑容随意地回答道，然后又说道，“您不想嫁给我，成为我的双修伴侣吗？”
“什么？”
埃塔大脑一瞬间空白，随后脸色因为惊讶和尴尬变得通红，踉跄着向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埃塔用颤抖的手指指着他，震惊地问道。
但同时，她又无法直视他的眼睛。因此，她将目光移到了别处。
“陛下，您又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梵平静地微笑着回答道，突然大胆地向前迈步。
他抓住她伸出的手腕，把她拉到胸前，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防止她后退。然后，他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他的眼睛。
他突然的举动，让埃塔措手不及，无法思考。
但当她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状况后，血压立刻飙升，脸也变得滚烫。
与此同时，梵身上不断上升的热度和男人的气息让她的头脑变得模糊。
“我还没准备好……”埃塔怯生生地小声回答道，好像她不想被人看到或注意到。即便如此，她仍然在躲避，目光聚焦在别处。
“不过没准备好就代表不拒绝吧？”梵恩笑了笑，又说道，“虽然焦土之门已经稳定下来，但不知道七大恶魔会因为这次事件做出什么举动。”
“我们应该利用现在的时间，尽可能地加强自身，为未来不可避免的战争做好准备。我们为什么不先熟悉一下我们的双修练习呢？”梵随后建议道。
然而，没等埃塔回答，他就强行吻了她。
毕竟，埃塔表面上躲躲闪闪，却没有用力反抗，也没有挣脱他的束缚，而且以她现在的精神状态，恐怕还要等上很长时间，她才能真正做好心理准备。
因此，梵决定采取更积极主动、更有力的方式来加快这一进程。
当梵用自己的嘴唇封住埃塔那柔软的、染成黑色的嘴唇时，埃塔的整个身体都紧张得僵硬起来。
一瞬间，梵就看穿了她的缺乏经验。
尽管他已经了解并确定埃塔从未与任何男人发生过亲密关系，但直到他们接吻——或者更确切地说，他强迫她亲吻——他才完全确定。
但唇间的亲密接触，不只让梵知道了埃塔的青涩与天真，也让他隐约看透了她的内心，了解了她至今为止所过的生活。
谁知，在让七大巫国乃至全世界无数人心生敬畏的黑月超凡女巫的伟大背后，却隐藏着一个只按照别人期待而活的小女孩。
她没能选择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
天赋异禀的埃塔被红海天尊看中成为弟子，迅速崛起，成为动乱时期众人期盼的对象。
在没有听取她自己的意愿的情况下，她被迫领导一个自私地将所有希望和责任寄托在她身上的人民。
在真正见面之前，梵对埃塔的最初印象实际上非常糟糕。
毕竟，女巫至上派在王国中势力巨大，几乎是自由的，在统治者的庇护下，女巫至上派用可怕的手段奴役人民，肆意犯下各种暴行。
因此，埃塔作为纵容女巫至上派在王国肆意妄为的统治者，自然被认为与女巫至上派的成员是同一类性格。
然而直到真正见面之后，梵才明白埃塔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与此同时，他只能想象她必须忍受什么。
如果埃塔能更自私、更果断一些，她遭受的痛苦就会少一些。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把王国发展到这种地步的责任归咎于她。
事实上，他应该责怪对一切都视而不见的红海天神，
就连梵也不知道红霞天后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允许女巫至上派在王国肆虐，将人类当做牲畜一样对待，毕竟以红霞天后的年纪和智慧，应该知道女巫至上派是王国发展的毒瘤。
难道她会让女巫至上派压制男人，摧残男人的自尊，让王国里出不来优秀、勇敢的男人，来打动她的弟子的心吗？
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埃塔不再爱她吗？
虽然梵不知道红海天尊一生中到底经历了什么，以至于反对爱情，但他猜，如果不是他们身体的高契合度，适合双修的话，她肯定会站在他和亨利埃塔之间。
梵可能看起来思考了一会儿，但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
然而，就在梵强行吻了埃塔并让她无法呼吸后不久，她的身体突然在他怀里瘫软下来。
她因中暑而昏倒了。
与这个让她无法平静的人的初吻所带来的刺激，让她可怜的少女心承受不住。
梵将埃塔抱在怀里，单手拨开几缕头发，看向埃塔的睡颜，望着埃塔脆弱却完美可爱的面容，他陷入了恍惚，思绪飘忽。
他不知道埃塔到底是何等的天赐天赋，但能与赤海天尊这样的强大存在共享身体，想必她的灵魂体质也是极为罕见且强大的。
“她的灵魂构造和我的相比，哪个更强大？”梵短暂地思考了一下，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根本就不知道埃塔的灵魂体质是何种程度，对比天赋毫无意义。
即便如此，他依然自信，自己的灵魂体质，是独一无二的。
毕竟，他虽然拥有吞天体质，但是除了赋予吞天空间之外，其余的好处，都是跟灵魂有关的。
所以，梵安就算拥有一套无法被系统评定的绝世空间属性魂体，也丝毫不会感到意外，甚至有可能，这样的空间属性魂体，就是他拥有吞天体质的原因。
如果他这样想的话就更有意义了。
毕竟，梵已经多次体验过猎巫系统的缺陷和不完善之处。
它并不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
他一直以来都怀疑，为什么自己有空间血脉，参悟空间法则，系统却不展现他的空间元素亲和力。
系统没能展现出他的空间亲和力，只有一个原因——无法计算。
但为什么计算不出来呢？
梵想到了许多可能的原因。
可能是他的空间亲和力不稳定，一直在波动，那么他的空间亲和力就没有一个固定的值，所以就无法发挥出来。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的空间亲和力太强，超出了系统计算能力的范围，不过这种可能性，就连他自己都难以相信，但即便如此，也还是有可能的，不能因为觉得不可能就否定掉。
毕竟，他还是受限于对系统和自身的理解，他的身体和灵魂中，还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梵可以想到更多可能的原因来解释他为何没有表现出空间亲和力，但这些原因更加不可能，也更加难以置信。
...
突然，梵将埃塔抱在怀里，她的眼睛突然睁开。当他们的目光近距离接触时，梵注意到她目光中有一种她平时不会有的锐利。
“猩红海天？”范问道。
“真厉害，你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赤海天尊点头称赞道。
她从梵的怀里挣脱出来，掸了掸黑色裙子上的灰尘。掸完之后，她又把注意力转回到梵身上。
“若是梵大人同意以契约魔法嫁给我的弟子，我可以代替弟子与您一起修炼。”赤海天尊说道。
“我可以同意，但是……这似乎不合适，不是吗？”梵皱起眉头。
“怎么了？你来找我弟子，不就是想跟她双修，占便宜吗？还是说，我替她修炼，你有什么意见？”赤海天尊问道。
“埃塔同意这个安排了吗？”梵冷静地问道。
“哦，天哪……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啊，”绯海天尊笑了笑，然后向梵保证道，“你不用担心这个。她已经答应让我代替她和你进行双修了。”
“经过你刚才的大胆举动，她现在太害羞和尴尬了，不敢见你。她只会看着我们，研究我们如何进行双人练习。”
“是吗？”梵说道，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愉悦感。
埃塔太害羞了，不敢直接面对他，但她同意他和她一起练习身体对抗，而她则在一旁观看？
多么令人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