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袭暗红色的轻纱,从无尽的黑暗中缓缓走来。她仿佛是从一幅文艺复兴时期的古典油画里走出的人物一般,优雅而神秘地从画面中逐渐浮现出来。那袭红色轻纱如同一片飘逸的云彩,那轻纱里面年轻的胴体,蘸满着生命的张力,轻盈地舞动着,缓缓地步入了现实世界。
与此同时,那吟唱的声音伴随着悠扬的音乐声婉转回旋,犹如一只自由翱翔的小鸟,在广阔的天空中翩翩起舞;又像一条欢快游动的小鱼,在深邃的海洋里尽情嬉戏。这美妙的歌声时而高亢激昂,冲上云霄;时而低沉婉转,沉入深谷。
那歌喉时而清澈明亮,宛如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时而醇厚深沉,恰似黄昏时分的余晖。这动人的旋律让人如痴如醉,如梦如幻,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之中,令人流连忘返。
闵墨痴痴地端着手中的啤酒,眼睛一刻也舍不得离开那个身影,甚至连喝上一口都不敢,生怕自己的举动会打破这份宁静和美好。他害怕一旦那声音停止,就再也无法聆听如此动人心弦、宛若天籁的美妙音律了。
那身披暗红色轻纱的女孩,如同一只高贵的凤凰,缓缓步入 8 个女孩围成的圆圈之中。
闵墨惊奇地发现,那身披红色轻纱的女子,身材比其他女孩更加高挑、纤瘦,她的脸上戴着黑色羽毛制成的面具,只在面具下方露出两片娇艳欲滴的红唇。
那烈焰红唇,似乎象征着某种至高无上的权力,在这个大厅中,她才是当之无愧的主宰。而女人的发型与其他女孩的一袭长发截然不同,她留的是一头短发,闵墨似乎觉得那短发似曾相识,但又无从记起到底何时见过。
那红纱女孩,手持一片红色的羽毛,随着歌声在圆圈中翩翩起舞,那片红色的羽毛,如同一只灵动的火蝶,在微弱的灯光中徐徐舞动,在那群黑色的轻纱中,红色的羽毛,鲜亮得如同黑暗中的火炬,把整个大厅点亮起来。
一时间,那围成一圈的八个女孩,也随着她婉转的歌喉,一起缓缓舞动,她们充满生机的律动,令得里面如火如荼般热烈的舞者,更显得生意盎然,朝气蓬勃!
突然间,那抹红唇艳影如同一道闪电般跃起,她那婀娜多姿的身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在那一袭薄纱的舞动飞扬下,宛如一只轻盈的小鹿,在空中腾跃而起,并以完美的姿态完成了一次华丽的劈叉动作。
她的头部朝着上方的天际,静谧地凝视着。那如泣如诉的美妙旋律,伴随着女孩悠扬的歌声,一同戛然而止,整个时空仿佛瞬间凝固,唯有女孩歌声的余音,依然在空气中缭绕回荡。
紧接着,那名女孩身上的轻纱如羽毛般轻轻飘落,闵墨惊讶地发现,女孩的右侧肩膀上竟有一个暗红色的印记,像是纹上去的,看起来似乎是某种神秘的图案纹饰。
此时,女孩手中的红色羽毛向空中挥舞而去,与此同时,旁边八位女孩手中的烟花也瞬间喷薄而出。在一片粉色烟火的绚烂映照下,空中的女孩突然在这片璀璨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袭轻纱,缓缓地从空中飘然而落。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幽香,仿佛是情人之间的低语,轻轻地撩拨着人们的心弦。而那美妙动听、余音绕梁的空响,则如同一曲悠扬的旋律,久久回荡在大厅之中。
闵墨只感觉自己的生命似乎也随着那个女孩灵动的一跃而熊熊燃烧起来。然而,此刻的他却感到无比困倦,眼皮沉重得如同铅块一般,难以抬起。于是,他索性趴在桌上,渐渐陷入了昏睡之中。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过去了多久,闵墨隐约听到了几声轻柔的呼唤声。他艰难地撑起自己沉重的脑袋,试图让视线清晰起来。当他的目光终于适应了周围昏暗的光线时,却惊讶地发现眼前正浮现出一张精致美艳的脸庞,那双明亮的眼眸正关切地注视着自己。仔细一看,原来这个女孩竟然是帝女。
只见帝女笑意盈盈地开口道:“闵先生,您究竟喝了多少酒啊?”她的声音犹如天籁般悦耳动听,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和深深的关切。
闵墨终于回过神来,他的目光有些呆滞地望向眼前的桌面,上面摆满了空空如也的酒瓶子。他露出一丝歉疚的笑容。此时,他才注意到天色已完全变黑,大厅里正播放着一种他刚才略感熟悉的乐器所奏出的音乐,但并非之前听到的那首曲子。
\"你知道这是哪种乐器演奏的音乐吗?\" 闵墨带着些许迟钝的神情问道。帝女微微一笑,妩媚动人,轻声回答道: \"这种乐器似乎叫做雨棍,它好像源自遥远的美洲大陆,这种乐器,通常是古玛雅人祭典时才会使用的。怎么样,你喜欢吗?\"
\"嗯!还不错!\" 闵墨点了点头,此刻他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清晰起来:\"你们刚才在做什么呢?\"
\"没做什么呀,只是回到客房冲了个凉,换了一身衣服而已!\" 帝女再次微微一笑。闵墨这才察觉到,帝女换上了一条类似波西米亚风格的深色碎花长裙,显得格外妩媚迷人。
“奇怪,那我在这里睡了多久?”闵墨揉了揉脑袋,一脸茫然地喃喃自语道。
“应该没多久吧,我们上楼也不到一个小时而已,不过,你怎么突然喝那么多酒?”帝女瞪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一股犀利,满脸疑惑地问道。
“刚才大厅的小妹妹说有人送我的!不过没说是谁!”闵墨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在大厅中四处张望,试图寻找那个小妹妹的身影。
然而,此时此刻,大厅中那四个外国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大厅里,只有客人们的桌子上还点着几支微弱的蜡烛,光线昏暗,人影稀少,再配上那空灵悠扬的背景音乐,让人不禁感到一种深深的孤寂与落寞。
如果不是帝女就坐在身边,闵墨甚至可能会再次涌起喝酒的冲动。
闵墨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吧台方向,这才注意到那个皮肤黝黑、身材瘦小的女孩正站在那里,和那个满脸胡须的男人低声交谈着什么。
一瞬间,闵墨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困惑感。他开始怀疑起刚刚所经历的一切究竟是一场梦境,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闵墨让自己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混沌的思绪,能够沉静下来。
他记得自己想喝酒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秦可的身影,她远在上京,让他无比思念。然而,此刻内心深处更多的担忧却是来自羞女峰上的萧晓。他突然回想起,刚才那个女孩腾空跃起时,轻纱滑落,露出右肩上的一枚印记。他不禁好奇,那枚印记究竟蕴含着怎样的意义?
“大哥,你这是有什么事情吗?”一声清脆悦耳、小心翼翼的询问声传来。
闵墨回过神来,才发现眼前站着的正是大厅里那个黑瘦的小女孩。他摇了摇头,但紧接着又追问:“送我酒的人呢?还在不在?”
小女孩摇了摇头,认真地回答道:“他嘱咐我们送完酒后,就独自离开了。今晚,我没有再见到他。”
“他是男是女?”闵墨继续追问着眼前这个小女孩。“不清楚啊!”小女孩再次摇了摇头,说道:“他穿着斗篷,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我实在看不出来他是男人还是女人。不过,今天晚上,外面雾那么大,他大概也是无法离开的,一会他应该会出现的,晚餐差不多开始了,您先坐下吧!”
没过多久,只见客栈内的住客们开始陆陆续续地从楼上走下来,各自在大厅里找寻着座位,然后缓缓坐下。这些客人,有很多都是来自于遥远的西方世界,所以他们对于晚餐显得格外重视。许多人都特意换上了华丽而庄重的晚礼服,每个人都以一种优雅的姿态,在这间略显简陋的客栈中,寻找到一个最适合自己的位置,悠然自得地坐了下去。此时此刻,闵墨终于明白了帝女为什么要急着回去冲凉换衣服了。
原来,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场合下,每个人都希望能够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即使是身处异乡,即使是在这样一间普通的客栈里,他们依然保持着那份对生活品质的追求和对仪式感的执着。闵墨不禁感叹,这种对细节的注重和对美的追求,或许正是这些西方人与众不同的地方吧。
凭借着一个漂亮女人敏锐的直觉,帝女自然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能够展示自身魅力的机会。此刻帝女精致的妆容,再配上那条略显野性的波西米亚长裙,毫无疑问,她显然是为了今晚的晚餐精心准备的。
闵墨环顾四周后发现,在场的人数并不多,大约只有十几个人罢了。而下午受了伤的那几个老外并未出现在这里,看起来他们应该是在各自的房间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