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的主题是慈善捐赠,严殊以个人名义捐了五百万,被邀请参加这一场感谢晚宴。
会议上可以结识不少行业内的老板,是严殊拓展人脉的重要一战,但他并没有告诉段宁宁,这件事和英菲关系并不大。
这也是为什么需要的是女伴,而不是助理。
段宁宁走在严殊身边,一点也不逊色于他大明星的光环,不少人议论着段宁宁,甚至大有盖过严殊风头的意思。
毕竟严殊的出现是既定的,所有人都知道,但没人知道他会带来这么一个不逊色于一线女星的美女——并非流水线的作品,天生带着自己的个性,整个世界找不到替代品的存在,段宁宁。
慈善项目的发起人来迎接严殊了,严殊露出了真诚的微笑,与发起人说:“今晚辛苦了。”
“不辛苦,各位都能赏脸前来,这是我的荣幸。还是要再次感谢严先生的捐赠。”
“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着,发起人的目光看向了段宁宁,段宁宁与对方握手问好,自我介绍道:“我是段宁宁,殊总的……”
“女伴。”
段宁宁说到一半,被严殊接了下来。段宁宁吃惊地看着他,却见他只是笑着望着发起人。
段宁宁忙改口道:“对,我是……严……殊……的,女伴。”
要在别人面前称他的名字,好像有点困难,毕竟叫惯了殊总,每次叫严殊的时候总没什么好事找他。
发起人是个五六十岁的贵气阿姨,她牵住了段宁宁的手,仔仔细细看着她的脸,感叹道:“好久没看到这么美的女孩子了。”
段宁宁不好意思地说:“过奖了,您的气质更是一眼忘不了的。”
发起人阿姨笑了起来,问严殊:“是……你准备培养的影星,还是……?”
严殊仍是带着笑容,回答:“是我朋友。”
段宁宁一愣。
“朋友啊?”发起人阿姨似乎懂了,带着深意笑了起来。
等一旁没人后,段宁宁贴近了严殊低声说:“殊总,我不是助理吗?”
“你还真觉得你是我朋友了?”严殊嘴硬道。
“……”段宁宁握紧了拳头,笑得勉强,暗自念叨——就不该信他的鬼话!
而后,严殊又带着她见了不少人,大家都对段宁宁颇有兴趣,几乎每个人都会让严殊介绍一下段宁宁,严殊只是给出同样的回答——朋友。
见了足够多的人后,段宁宁总算明白过来了,她根本不是代表英菲公司来的,而是单纯的严殊女伴,她拉着严殊的衣角到了下楼的楼梯前,生气地看着他说:“这又不是工作场合,你带我来干嘛?”
严殊看向了一旁,故意不耐烦地说:“拓展我的人脉,不就是拓展英菲的人脉么?”
“那也不算!”说着,段宁宁伸出手来,盯着他看。
“干嘛?”严殊继续装作不耐烦的样子问。
“加班费!”
“裙子怎么算?”
“你!”段宁宁指着他的鼻子说,“谁稀罕你的裙子!严殊你莫名其妙!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生气,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气!你有种生气,怎么没种叫个其他人来陪你,叫我干嘛!”
终于,两个人终于提到生气冷战的事,严殊也脾气上来了,盯着她反问:“你还知道我生气?”
“干嘛?你生气我就要怕你不成?”
“那你呢?你不是也在生气,我还要怕你?”严殊越说越是上头了
段宁宁觉得说不过他,看了眼楼下,生气地说:“不是公司的事我就不管你了!”
说完,她便大步要往楼下走去,然而才刚走出两步,她的裙摆勾住了高跟鞋,脚跟一扭,摔在了楼梯上。
“啊!”
“段宁宁!”
严殊忙上去,蹲在了她的身边,紧张地看着她。
段宁宁满脸扭曲,看向严殊,发现他紧张的样子,便看着他的眼睛愣住了。
他……在紧张?
严殊发现她变了表情,这才察觉自己在为她紧张,赶紧调整好表情,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问:“你……你怎么样?”
段宁宁见他又变得无所谓了,生气起来:“废话!疼死我了!”
严殊低下头,抓住了她的脚踝,段宁宁条件反射地要收起脚来,却被他强行抓住了。
“别动,我看看。”
“……”
见她脚踝都肿了,严殊眉头皱了起来。
一旁的服务生终于赶来了,赶紧躬下身子问他们:“女士还好吗?”
严殊问他:“有休息的地方吗?”
“有给各位贵宾安排的房间,我带您去。”
“好。”
说着严殊伸出手来,要搂住段宁宁的腰,段宁宁吓坏了,赶紧阻止:“喂喂喂!你干嘛严殊!”
“……你能走?”
“我……”段宁宁看了看自己的脚踝,不好意思地说,“好像……有点难……”
“那就对了。”
说完,严殊毫不犹豫地将她横抱而起,而他怀里的段宁宁已经呆若木鸡了。
“你……”段宁宁抬头看着他,半天才挤出一个字。
“别吵。”严殊命道。
她想回嘴的,可是此时的心跳已经爆表了,怎么可能回得了嘴。
这可是她记忆里第一次被他抱着,他的手臂很有力,将她抱起后没有一丝晃动,让她倍感安心,而他的身上带着的淡淡香气也是她最熟悉的气息,平日里只嗅了个大概,如今如此靠近,她几近沉醉。
她抬头看向了严殊,他那张伟大的脸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低眼看了看她,与她对视的瞬间,让段宁宁心跳都停止了。
他……在抱着她?
她在做梦吗?
服务员带着两人走了人少的电梯厅,严殊就这样抱着她,上了电梯,来到了高层的房间。
服务员刷了房卡,挡住了门,让严殊带着段宁宁进了房间。
严殊小心把她放在了床沿,与她对视了一眼,什么都没说,走到门口对服务员说:“辛苦了。”
“这是房卡,还请您收好。”
严殊收下了房卡,服务员也离开了。
关上了的门,完全寂静的房间,两个心跳都很快的人,就这么共处一室。
段宁宁心虚地看着一旁,想到自己穿得那么性感,突然更是紧张了。
严殊没有走过来,而是靠在了门边,也没有看她,只是顺着刚刚的话题,低声问:“你……最近都在生我的气?”
段宁宁瘪瘪嘴,说:“对,干嘛。”
严殊朝她走了几步,问:“为什么生气。”
说到这个问题,段宁宁自己也觉得委屈了,她抬头倔强地看向严殊,说:“我生气就生气,还需要理由吗?”
“需要。”
“你说需要就需要?”
“我说需要就是需要。”
“你!”
段宁宁说不过他,他总是这样霸道,连现在吵架了也这样霸道。
平时,严殊再怎么霸道,段宁宁总是会更强硬地怼回去,但今天在这个房间里,或许是气氛不一样了,或许是冷战了一周的憋屈,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委屈,很想哭。
于是,她瞪着严殊,红了眼眶,眼中盈满了泪水,带着哭腔说:“你根本就不关心我!”
严殊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