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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易头也不回道:“你揉成这样我才能砸呢!”

崔大可根本不信,气呼呼的出门歇气去了。

酱油面端上餐桌,梁老爷子一身正式装扮,将信将疑的拿起筷子,颤抖着吃了一筷子面。

突然他泪流满面,“对,就是这个味道,我想的就是这个味道。

我养伤住在赵大姐家,她把祖传的银镯子卖了,换了二斤面,就是给我做了这个面……”

梁局长亲自把南易和崔大可送到门外,千恩万谢之后,梁局长对崔大可道:“你要的稀缺物资我给你调到兴城区供销社,你明天直接去取就行。”

崔大可笑成了一朵花,“梁局长,我谢谢您!您放心,我绝对不忘您的恩情,逢年过节我一定到您家里来拜望!”

…… ……

刘明敢到了粮站,冯春柳正垂头丧气的在柜台里值班。

刘明敢道:“同志,帮我起六斤粮票,二斤细粮,四斤粗粮。”

冯春柳抬头看了一眼道:“是你啊,你怎么又来了?我已经和南易断了,不用你劝了!”

刘明敢道:“我本来也没想着劝你,一看你就是那种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我特佩服你这种人!我就不行,我从小就有点儿窝囊,我爸就天天揍我,揍着揍着,就把我锤炼出来了。”

冯春柳听他说得有趣,不由得就笑出声音来了。

刘明敢自己都奇怪,平常他的话也没那么密啊,这怎么对上冯春柳,就有说不完的话了呢?

他看冯春柳笑了,仿佛受到了鼓励,继续道:“所以我就羡慕你这种做事儿风风火火,特别果断的人。”

冯春柳道:“真的吗?我还以为大伙都特别讨厌我呢!”

正说着话,徐主任走了过来,对冯春柳说道:“春柳啊,人家不是要起粮票吗?你赶紧给人家起了,别耽误人家的工作。你现在可还是临时工呢,可得注意影响啊!”

冯春柳变了脸色,赶忙道:“是主任,我这就去!”

刘明敢走过去递上了粮本。

徐主任批评道:“你这个同志也是,起个粮票而已,你说说多话干嘛?”

刘明敢笑着道:“我跟售货员同志多说两句话不行啊?”

徐主任道:“她要是男同志你随便说,人家是个女同志,你就不能多说话,这叫做礼貌,懂吗?”

刘明敢直起了身子,“哎,我就不明白了,女同志我怎么就不能多说话了?”

徐主任道:“作为冯春柳同志的领导,我的保护这么一个既单纯又容易上当的女同志。事实证明,你们机修厂就没好人,我告诉你啊,你可不许对冯春柳同志动什么坏心眼!”

刘明敢不干了,生气的说道:“你什么意思啊?我动没动什么心眼儿且不说,我看你倒是已经对她动了坏心眼了!”

“你这个同志说话可要负责任啊,这是谣言,你这是毁谤!”随即他对着冯春柳说道,“他毁谤我啊,以后你不要理他!”

冯春柳一直低着头忙碌,忙活完之后,把粮票和粮本递了过去。

看了眼刘明敢,轻声说道:“您收好,以后不要来找我了,谢谢您!”

王铁军最近棋艺突飞猛进,和刁大河杀了个有来有回,直到棋盘上的棋子所剩无几,才在刁大河的一声“将”中惜败。

“小子,最近没什么长进啊,之前都是 半个小时就把我杀败,今天用了一个小时。”

王铁军一个被杀败了的人竟然还有些骄傲,这人是不是有点儿受虐倾向?

刁大河心说要不是为了哄着你,凭着统哥强大无匹的运算能力,五分钟就让你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笑了笑说道:“最近烦心事比较多,所以棋艺没什么长进。”

王铁军笑道:“我是真弄不明白,就你这眼界,象棋是怎么下的那么好的?”

他拎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继续说道:“小子,我问你一点,下棋之人是在棋盘之内还是在棋盘之外?”

刁大河笑道:“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在棋盘之外了,要不然如何指挥千军万马。”

王铁军点点头,然后笑着问道:“那你呢?这机修厂的小小食堂是你的棋子还是你的棋盘?”

刁大河愣住了,问道:“有什么分别吗?”

“当然有了,眼界不同,得失也不同。

如果食堂只是一个棋子,哪怕是食堂倒闭了也无所谓,因为这只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输了这一颗,还有其他的棋子可以布局。

但如果食堂是你的棋盘,那么它的兴衰就关乎你的全局,你的每一个决策,每一次努力,都是为了这盘棋的胜利。”

他喝了一口水,又补充说道:“小子,要想真正赢得胜利,就得把眼界放得更远一些。记住,你的对手始终是人,你要赢的,不是一盘棋,而是一个人。只有明白这一点,你才能在人生的棋局中游刃有余、战无不胜。”

刁大河拿着棋子轻敲棋盘,似有所悟。

…… ……

崔大可拎着一堆的珍贵食材,按照胡主任的交代来到了棉纺厂。

后勤主任办公室,一个长相漂亮的年轻少妇接待了他。

崔大可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摸着脑袋,将信将疑道:“我以为宋主任是个男的呢,原来是一位气质高贵的女同志!”

宋红霞听言不由得一笑,让崔大可在沙发上落座,这才说道:“我是宋主任的妹妹,我哥去开会了,交代我在这儿接待您!”

“哦,是这样啊!早听说宋主任严肃,我刚才还一路紧张着呢!现在看到您这和蔼的样子,我感到很亲切,一点儿也不紧张了。”

宋红霞一边给他倒水,一边笑着道:“我哥这人是有点儿严厉,不过他对自己人不这样,你不用担心。”

随即她转移话题,问道:“我听说您原来在机修厂,后来怎么又去了劳改农场了呢?”

崔大可面露凄然之色,“说起来都是眼泪啊,我是被打击报复了啊,事情是这样婶的……吧啦,吧啦!”

崔大可口才挺好,把自己被刘主任整治调理的事儿详细的说了,故事里他把自己塑造成了蒙受冤屈窦娥,可怜巴巴的就差一个六月飞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