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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大可坐在地上,发现自己半天也没死成,这才醒悟过来,不觉得义愤填膺,“好啊,南易,你敢耍我!”

南易哈哈哈大笑,一时间追求丁秋楠失败,被冤枉诬告三个孩子,种种委屈竟然消散了不少。

崔大可费了好大劲才从地上挣扎起身,一把搂起桌上的高级西凤,拿起那张报纸包起花生米往兜里一揣,叫嚣道“南易,咱们走着瞧!”骂骂咧咧而去。

气愤愤出门,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到了一个阴暗之处,忽听身后有人叫他,连忙回头观看,一个麻袋从天而降,罩在了他的身上。

紧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土包子,以为农转非就能得意了是不?瞅你那嚣张的样子,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崔大可在麻袋里挨揍,疼的学习猪叫,“嗷嗷嗷,我的高级西凤,嗷嗷嗷,我的花生米,嗷嗷嗷,疼死了,嗷嗷嗷,饶命啊!”

那两人踢打了一会儿,转身跑了。

崔大可见没了动静,好半天才从麻袋里爬出来,套上麻袋之前是个憨厚的长相,爬出麻袋显得更加憨厚了,鼻青脸肿,和猪八戒差了个鼻子,两个耳朵。

从麻袋里摸出西凤酒,瓶子已经碎了,酒已经撒光了。

摸了摸怀里,花生米已经成了花生碎了。

“南易,我和你完不了!”这是做了死仇了。

崔大可一边拐了拐了,一边嘴里骂骂咧咧,

一瘸一拐奔了工厂保卫科,走了几步,迟疑了一下,又转身奔了医务室,想到丁秋楠早就下班,又奔了丁秋楠的宿舍。

可惜宿舍也没有人儿!

…… ……

崔大可走后,旁边树林里窜出三个人,正是梁拉娣和她的两个徒弟。

“师父,这回您出气了吧?”

“出气了,你俩给我记住,一定要保守秘密,把事情烂在肚子里,跟谁也不能乱说,要不这可是要关小黑屋的!”

“放心吧师父,我俩您还不清楚吗?嘴最严!”

…… ……

刁大河屋中。

丁秋楠几次想要动身回家,可就是动不了身,她贪恋和刁大河在一起的感觉。

“我该走了!”丁秋楠第八次说道。

“不许走,就在这陪我!”刁贼握着丁秋楠柔若无骨的小手,语气强硬。

“天太晚了,一会儿我该不敢回去了!”丁秋楠喃喃道。

“不敢就不敢呗,不敢就在我这里住下!”刁大河伸手一拉,把丁秋楠拉进了怀里。

丁秋楠略做了一下挣扎,趴伏在刁大河怀里不动了,主要是太舒服了,宽阔而温暖且极富安全感。

“我不在这儿住,我怕你偷偷给我盖被子!”丁秋楠小声道。

她想起自己上次裸睡,被刁大河“盖”了八次被子的事儿了,自己这辈子算是交代了。

不知是什么心理作怪,丁秋楠在刁大河胸口使劲咬了一下,疼的刁大河一激灵,一把推开丁秋楠,嚷道“哎呦我去,你干嘛?”

莫名的,丁秋楠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上前主动搂住了刁大河,柔软的身体入怀,刁大河中部崛起,再难装什么圣人了,翻身把丁秋楠压在了身下。

欲说还休!

欲拒还迎!

丁秋楠带着刁大河回了快乐屯儿,屯子里面有山有水有树林儿。

一夜里发生了许多许多的事儿,回想起来那是特别的哏儿,番茄不让说屯子里的事儿啊,无奈只能省略好多好多的字儿。朋友们若是有兴趣啊,放下书去找可心的人儿……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身上。

刁大河慵懒的睁开了眼睛,细看怀中的美人儿,长长的睫毛翕动,脸上皮肤红润,像晨光熹微,像沾满了晨露的玫瑰花。

忍不住,轻轻亲吻着她的脸颊、耳朵、嘴唇。

睡梦中的丁秋楠察觉了刁大河的动作,伸出手把他抱得紧紧的。

早餐很丰盛。

刁大河心情好,手艺更好。

葱油饼,荷包蛋,黄瓜小咸菜,红枣小米粥。

样样精致,样样诱人。

“媳妇儿,起床吃饭了!”

丁秋楠早醒了,裹着被子看着刁大河忙活。

听刁大河叫她,红着脸说道:“那,你先出去,我,我要穿衣服!”

刁大河才懒得出去呢,惯的毛病。

当即把丁秋楠床头的衣服拿过来,命令道:“娘子,坐起来,相公亲自帮你穿衣服!”

丁秋楠脸像大红布,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嚷道“我不!”

穿衣服的过程很不顺利,几经波折,丁秋楠终于姿势怪异的下了地,迈着八字步去洗漱,发现脸盆架上挂着新毛巾,还有新的牙刷牙膏牙杯,竟然还有一瓶雪花膏。

仿佛间一股暖流流入心田,滋润着她的身心,她用力咬了咬嘴唇,这才抑制住快要流出的眼泪。

趁着丁秋楠洗漱,刁大河又把早餐加热,没办法,时间有点儿长,已经凉了。

“这个周日上午我要去帮一个领导家做饭,周日下午我去你家,和伯父伯母商量一下咱俩的婚事,要是二老同意的话,下周一咱俩就把证领了吧,行不?”

“嗯!”丁秋楠吸溜着小米粥答应着,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憋了好几次都没憋下去。

敲门声响起。

刁大河出门看时,却是笑容灿烂的梁拉娣。

“拉娣姐,快请进吧!”

“不了”,梁拉娣把手中一双布鞋递了过来,“谢谢你帮我这么多次,我不会别的,帮你做了双鞋。本来想帮你做件衣裳的,可我一张布票都没有了!”

刁大河把鞋接了过来,黑面千层底,仿照的是皮鞋的样子,一双土布鞋竟然带着几分洋气。

“哎呀,是拉娣姐来啦,大河,你怎么让拉娣姐站在门外呢,还不快把人请进屋!”丁秋楠迈着鸭子步走出来了,脸上笑嘻嘻,说话酸溜溜。

看着丁秋楠脸上的桃花红,脚下怪异儿步态,梁拉娣表情生硬了起来,勉强笑道:“大河昨天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今天就是来谢谢他的!我,我还要上班,就,就不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