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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中顿时响起一片尖叫,惹得那团“鬼火”反倒是越发靠近。

“不想死的,就给我闭嘴。”

陈旭被吵的脑瓜子嗡嗡作响。

他微眯着眼,借着火光,却没有发现任何阴气的踪迹。

手中的符纸收起,又将一枚树叶附着上灵力甩出,只听“噗”的一声闷响,灌木丛中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随即,那道绿色的“鬼火”竟直接消失在黑暗中。

“呃,那应该不是鬼吧?”

有人挠了挠头发,小声开口道:“我刚刚好像听到野兽的低吼了。”

闻言,众人下意识看向方才不停叫嚷的男子。

那男子此刻满脸涨红,结结巴巴道:“这,这天这么黑,我……我一时看错也正常啊,你们刚刚不也是吓得半死么。”

“你还好意思说,我们那都是被你吓得。”

有人拿袖子抹了把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好了,吵什么吵,有这功夫,你们还不赶紧将剩下的席子围起来,若是受了风寒,遭罪的还是你们自己。”陈旭出声喝止。

余家兄弟这会儿也回过神,赶紧附和道:“陈头儿说的对,大家都别闲了,该围帐篷的去围帐篷,剩下的人将锅碗瓢盆拿出来,正好可以盛了水,煮些姜汤分给大家。”

冯三晃了晃手中木盒,指了几个穿着蓑衣的汉子,吩咐道:“你们几个过来,拿着这些麻绳绕着山洞附近绑好,等会儿还得将那些铃铛挂上去呢。”

其余犯人连连点头,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

陈旭见状也不管他们,只抬头看了眼不停漏水的篷子,有些疲惫的揉捏着眉心,抬手假装从旁边的箩筐中“取出”一张油布,正准备将漏洞堵住,

江攸白从山洞出来,他手里撑着把雨伞,张望四周,看到陈旭的身影后,一脚跨进雨中,朝着对方的篷子冲去。

“夫君!”

“笨蛋,不好好待在山洞里,出来做什么?”

陈旭拧着眉,看对方一脸无辜的模样,气得拽着袖子将人从头到脚搓了一遍。

外头风太大,直接将雨水斜吹到身上。

他没好气道:“都知道下着大雨,还到处乱跑,说好的听话呢,我看你就是压根没长耳朵。”

江攸白皮肤嫩,被他这么一搓,露在外边的皮肤都是红扑扑的,尤其是眉眼处,此刻更是带上了一抹醉人的殷红。

“我怕夫君待在篷子里会着凉,想过来送件衣服。”

他说着,赶紧将身后背着的包袱解下,从里边拿出一件加棉的厚衣裳,动作利索的披到陈旭身上。

见陈旭神色缓和,又试探着拉着对方的衣袖,撒娇道:

“夫君,今晚我能不能就在篷子里陪你?山洞这么多人,挤在一处又臭又闷,还不如在外边待着呢。”

他可不放心让陈旭一个人待在篷子里。

万一又有哪个不长眼的过来勾\/引自家夫君,他若在场,还能把人赶走,要不然被人得逞了可怎么办?

‘哼,自己可不想多些姐妹或兄弟杵在身边碍眼。’江攸白鼓着脸想道。

陈旭见他赖着不走,没忍住抬手敲了下他的额头,叮嘱道:“留下可以,但你得离我远些,要不然就回山洞里去。”

江攸白无有不应,赶紧抱起边上的一垛木柴铺到地上。

这会儿雨越下越大,哪怕他们选的位置高,却是防不住雨水渗进草屑中,将地面浸湿得无处下脚。

江攸白挽起袖子和裤腿,努力把木柴铺的平整些,隔开地上的水汽,垫上一些枯草杆子,又从箩筐中取了一件蓑衣摊开垫在上头。

他拍掉手上的脏污,试着坐在“床铺”上,用力晃了晃,除了有些膈得慌,倒也能将就睡一晚。

“夫君,你快来歇着吧。”

江攸白抬眼看向陈旭,就见对方此刻正举着手里的油布,将棚顶的漏洞堵上。

因着雨水从缝隙中流淌进来,陈旭的袖子都被打湿贴在双臂上,连带着肩膀和胸膛处都沾湿了些许,竟将平时被布料包裹着的肌肉,都显露出本就流畅的线条。

江攸白双眼骤然瞪大。

他有些呆愣地看着对方那挺拔修长的身姿和宽阔的肩膀,只觉心口处砰砰直跳。

他目光突然有些慌乱起来,原本撑在蓑衣上的双手,突然垂放在腹部拼命的搅着,指尖用力到有些发白。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静?可是哪里不舒服?”

温润的嗓音在江攸白上方响起,眼前的光线直接被人挡得严严实实。

“没有。”

他慌忙否认,抬眼时却恰好看到一滴水珠从自家夫君的眉梢处滑落,一路顺着脸颊掉进领口内。

“咕噜!”

一道突兀的吞咽声在篷子中响起。

江攸白红着脸,恨不能找个地洞藏起来。

‘好丢人啊,自己怎能这么没出息。‘

陈旭不明所以的看着突然脸蛋泛红的小夫郎,弯腰伸手在对方额间探了下温度,奇怪道:“没有发热啊。”

“夫,夫君,你衣服湿……湿了,快些换一身干净的吧。”

江攸白“腾”的一下站起来,就像是身前有什么洪水猛兽般,连连退到篷子边上,低着头,恨不能将脑袋埋进怀中。

“嗯?”

陈旭见状挑眉。

他看着对方红扑扑的小脸,又看了眼沾在身上的衣服,恍然大悟,突然闷笑出声。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将篷子四周靠近山洞的三面用草席子绑住,这才慢悠悠的脱下外裳后,便站着不动。

“我的好夫郎,你不过来替为夫更衣吗?”

“轰——”

江攸白只觉脑中一阵轰鸣,脸上越发红的厉害,漂亮的眼角此时都是淡粉色的,浓密的睫羽抖动不停,就像是那振翅的蝴蝶般,更衬得他肌肤白皙水嫩。

陈旭看了片刻,竟觉得自己的目光都被吸过去一般,令人着魔。

“还,还请夫君背过身去。”

江攸白的声音细如蚊蝇,若不是仔细倾听,根本就听不见他在讲什么。

陈旭单手握拳,抵在唇边,遮住不断上扬的嘴角,打趣道:

“你我本就是夫夫,有什么可遮掩的,若是夫郎想看,直接过来便是,何必叫为夫背过身呢?”

之前在驿站的时候,不是胆子很大么。又是给自己暖床,又是穿着一身亵衣就敢出现在他面前的。

江攸白羞恼的瞪了陈旭一眼,鼓着脸,气哼哼的抬手捶在对方胸口上。

这会儿,他要再看不出自家夫君就是故意戏弄自己,可就真白长了一个脑袋。

索性,他直接双手拽住陈旭的衣襟,一把就将其扯开,干脆破罐子破摔道:“夫君见谅,攸白这就好好‘伺候’您更衣。”

“咳!”

陈旭被口水呛到。

完了,自己把好好一只小白兔给惹毛了。

他赶紧挣开小夫郎的手,朝后倒退几步,拱手作揖道:

“是为夫错了,不该打趣夫郎的,还请夫郎原谅则个。”

他现在霉运缠身,哪敢真让对方近距离多接触。

江攸白眉眼弯弯,笑的一脸灿烂,还从箩筐中找出干净衣服捧在手心。

“夫君说的哪里话,伺候夫君本就是攸白的分内之事,谈什么原不原谅的。”

‘哼,你要不多哄哄我,我可就真生气了。’江攸白心底的小人气得双手叉腰。

这么明显的口是心非,陈旭自然看得出来,他干脆自己利索的换上一身衣服,正想着如何哄人,耳畔却听到灌木丛中又有东西在靠近。

赶紧将人护在身后,沉声叮嘱道:“别出声,好好待在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