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掏出一两银子,就塞在了拦住他去路的小二手中,挣脱掉小二,直接就要再次冲向王府的大门。
小二张嘴,还想劝阻,谁知就见一道倩影,直接拦住了男子的去路!
“穆哥哥!真,真的是你?!我,我刚刚叫你,你,你怎么不理会我的?”
正心急如焚,想要进入那王府之中,一探究竟的男子,谁知忽然又被人拦住了去路。
男子正是林沫萱从许良国追来舞朝,要寻的前未婚夫,景夏朝的子书硕穆。
也正是和乔星,从一个地方而来的张硕。
看着眼前女子,张开双臂,拦着自己的去路,张硕下意识的不耐,直接挥手,就想将人推开!
而他这一动作,还有他脸上那明显不悦的表情,让同样处于狂喜中的林沫萱,忽地心脏一痛......
不等张硕的手碰到她,她急忙往后退去。
“让开!”
张硕那冰冷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
吃了那么多苦头,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意中人的林沫萱,听到这话,忽的鼻头一酸,眼泪很不争气的直接滚落了下来。
“穆哥哥,我,我,我找了你大半个舞朝,好,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你就是......沫宣,苦苦寻了大半个舞朝的那个负心汉?”
林沫萱这话音刚落,石紫烟在丫鬟的陪同下,款款朝着两人走来。
人还未走近,那调侃的声音,已经漫不经心的响起,而那打量的眼神,更早已是在张硕的身上,上下打量了起来。
张硕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越发不耐起来。
这一个没完还来一个?
待会儿乔星,指不定都从别的门出去了!
“林小姐,我记起你来了,似乎我已经亲口和你说过,我们的亲事作罢?你们林家,应该早已收到本王的退亲书了吧?
本王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麻烦你们让开。”
听着林沫萱,为了寻自己,居然找了大半个舞朝,张硕不但没有一丝丝的感动,纯粹就觉得烦躁。
他不是原主,他对林沫萱更是谈不上半点感情。
他来这世上,唯一能让他有继续活下去的支撑,那就是找到乔星,与乔星告白在现代时,那还未曾说出口的心里话。
或许此时的张硕,还有林沫萱就是同样一个世界的人。
而他们之所以一样,那是因为,他们似乎爱着的人,都不爱自己。
不对,张硕想着乔星,他感觉还是有那么一丝丝希望的。
或许乔星,根本就是因为不知道他的心意而已,若是知晓,可能她也会试着接受自己?
想到此,张硕想要见乔星的心,愈发的疯涨!
“呵,穆王如此猴急,竟是来到了我们舞朝,也不与皇上知会一声吗?还有,穆王这来了,连皇上若是都不知晓的话,就直接去了护国王府,也不知穆王想过这后果没?”
看着眼里从一开始,就没正眼看自己好姐妹一眼的子书硕穆,石紫烟也不由替林沫萱感到不公。
那不客气和威胁的话,也顾不上张硕还是堂堂景夏朝的穆王,便是脱口而出。
而这话一出,本来正心急如焚的张硕,忽地冷静了下来!
他看了看,那些还被定在王府门口的侍卫,又看了看那紧闭的王府大门,默默的舒了一口气,眸光冰冷的落到了石紫烟的脸上。
“多谢这位小姐提醒,是本王唐突了。”
的确,他现在不止是张硕,他现在出门在外,来到舞朝,他还是代表景夏朝的。
他倘若是擅闯了这护国王府,回头这事儿,要是传回景夏朝还有舞朝皇帝耳中,这要是被人曲解,那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可那个和乔星极为相似的人,就在里面啊?!
一边是肩头上的责任,一边是自己这辈子,死都不想放手的人,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张硕心里好生为难。
他想自私的不顾一切,反正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但现在他的身后,还有整个景夏朝。
他若是任意妄为,指不定很快景夏朝也会开战,那连累的人,就是那些景夏朝无辜的百姓。
张硕自认为自己不是恶人,可他更痛惜自己好不容易得到,和乔星重逢的机会,便是要眼睁睁的看着,在自己面前消失?
“公子,怎么一早又来了?公子莫不是忘记了,今日是我们医院开业的日子啊,公子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就在张硕无比纠结之时,尔东气喘吁吁的朝他跑来了。
看着满头大汗的尔东,张硕忽地眼眸一亮!
“对啊,我们医院今日开业,刚刚进去的人,若真是她的话,那她知晓医院这个名字,肯定会来寻自己的。”
刚刚还满脸不耐,全身冷意的张硕,在听到尔东的提醒后,忽的整个人,像是染上了光,看到了希望一般。
如此满脸笑容的他,落在满是心痛的林沫萱眼中,刚刚那点痛,又被这一层的滤镜蒙蔽了。
“穆哥哥什么医院啊?你要在这舞朝做生意吗?我可以留下来帮你的。”
听到林沫萱都这个时候了,还小心翼翼地讨好跟张硕说话,一旁的石紫烟默默的摇了摇头,上去就轻轻的拽了拽林沫萱的衣衫,想要提醒。
“沫宣,天下好男儿到处都是,你这又是何必呢?穆王看样子,或许是心有所属,你也别自讨没趣了。”
林沫萱!
最后一丝幻想,被石紫烟给破灭,林沫萱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三魂七魄一般,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心窝中仿若一下被人掏空,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连保持原状,站着的力气都没了。
眼看林沫萱承受不住这打击,就要昏迷过去,石紫烟赶紧伸手,将人给扶住。
“穆王,我们沫宣,还真是真心错付了,你定会后悔,失去这么一个爱你的女子的!”
说完,石紫烟给丫鬟使了个眼色,便是打算带着林沫萱离开。
谁知刚刚还没什么力气的林沫萱,忽的就挣扎起来,哪里愿意就此罢休?